這次,言君諾倒是沒有推辭,任由她一口一口的把整個土豆餵著自己吃完。
項知樂看了一眼正在啃地瓜的玉驄,再看了一眼正在吃土豆的言君諾。
忍不住羨慕的開口道:「如果當初我救的那匹小馬駒沒失蹤,這會我跟它估計就像你跟驄驄一樣有默契了。」
第256章 孽緣開始
項知樂的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那匹馬雖然很有靈性,但卻是她跟言北陌的孽緣開始。
當年她才十歲,因為跟項天歌討回了母親的一根素銀簪子,就被項贇陰陽怪氣的嘲諷了一番。
說什麼母親辛苦養大他們,如今連根簪子都捨不得給天歌妹妹,整一副小家子氣,半點項府大小姐的氣度都沒有…
項知樂不同意他的說法,當場就跟他打了起來。
母親才去世三年,除了一個牌位,母親的其他東西,半分沒有到她的手上,如今她不過是從項天歌的手裡取回一根最不值錢的素銀髮簪留個念想,她不覺得自己有錯…
儘管蘇氏為了表示「一視同仁」,讓項知樂也跟著習武師傅練武,兄妹二人練的都是同樣的招式。
然而項贇一向嬌生慣養,又怎麼會是習慣做粗活的項知樂的對手?
沒幾下,他就被項知樂按著打了。
項贇被揍得鼻青臉腫,忍無可忍,直接怒吼一句。
「項知樂你再打我試試?娘在天上看著你,你就這樣對親兄長的?」
原先還氣勢洶洶的項知樂瞬間像是被抽空了力氣那樣,原先還算明亮的狐眼瞬間失了光彩…
任由項贇反過來將她按在地上發泄一般的拳打腳踢,最後還拿石頭砸到了她的膝蓋上,看她半天起不來,才把母親的簪子搶了回去。
她不敢還手,生怕母親在夢裡指責她。
母親不止一次跟她說過,兄長是因為她才被抱養到蘇姨娘那裡,所以,不管兄長對她們母女有什麼誤會,都要多給他幾分包容…
自從母親病逝後,兄長跟父親就是她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了…
後來,她無可避免的被罰跪了祠堂,理由是,動手打了兄長,不順父兄。
在項天歌的「求情」下,她的罰跪半天反省,變成了跪一天一夜。
沒有人關心過她身上的傷怎麼來,也沒有人問過她走路為什麼會一瘸一拐。
直到後半夜她實在是餓,項府的廚房有人看守,她進不去,所以偷偷翻牆鑽狗洞出了項府。
那一天,她不知道是什麼日子,只知道那晚的月光很亮。
在她剛把項府的狗洞擋好,就看到了一匹橫衝直撞的小馬駒跌跌撞撞的跑進了後巷,後面還跟著一個身形魁梧、手上拿著屠刀的中年男人。
小馬駒很瘦,皮毛的顏色也很怪異,就像長了斑禿似的,一塊一塊,也不知道是不是染了什麼病。
它的腦袋被石頭砸破了,血跡還沒幹涸,右邊的馬腚位置也在泊泊流血,跑到後巷仿佛已經用完了所有的力氣,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連站都站不起,看到同樣一瘸一拐靠近它的項知樂時,發出了一聲有氣無力的哀鳴。
也許是因為彼此都遭難,腦袋同樣被項贇打破了沒來得及包紮傷口的項知樂一時之間跟小馬駒產生了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錯覺。
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她撿起了巷邊一根起滿毛刺的木棍,不顧毛刺扎入手中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小馬駒身前以一副護衛者的姿態守著小馬駒,抖著聲對中年男人開口了。
「你…你別過來。」
中年男人先是詫異的看了渾身是傷,一拐一瘸走到自己面前的項知樂一眼。
發現她的衣著普通以後,眼底的詫異就變成了譏誚。
「小丫頭,大半夜不睡覺,跑後巷做什麼?你該不會是小偷,偷了銀錢被主家抓住往死里打了吧?」
看了一眼身後的小馬駒,項知樂警惕的看向中年男人。
「你…你別管我為什麼跑到這裡來,總之這匹小馬已經快死了,你不能再傷它。」
聞言,中年男人仿佛聽到了一個很大的笑話,打量了她那一身不怎麼值錢的裝束,眼底譏誚更甚。
「怎麼?小娃娃,你想保下這匹病馬?」
說著,他攤開了那隻沒拿著屠刀的手掌遞到了項知樂面前。
「行啊,給錢。」
項知樂脖子一縮,心虛的移開了眼睛。
「我…我沒錢。」
手掌一收,中年男人也沒了耐性。
「沒錢?那就不好意思了,這匹馬的骨肉可是我明天的進帳,給不了你。」
說完,他輕易的將餓得虛軟的項知樂往旁邊一推,舉起屠刀就要結束了小馬駒的生命。
被推倒在地的項知樂因這一摔,掌心位置立刻傳來了火辣辣的疼,剛才還只是在外面扎手的木棍倒刺也因為她這一摔而生生嵌入了不少。
她顧不上手上鑽心的疼,重新爬起來,用盡全力把木棍往中年男人的手上一砸。
沒有預料到她這般不屈不撓的中年男人,竟真的被她打掉了手上的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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