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嗎?」
項知樂看到他的鳳眸里寫滿了認真,當即也嚴肅了起來。
輕輕點頭道,「明白。」
「那你,除了土豆,楚山跟春愁的事情以外,可還有其他事情瞞著我?」
言君諾此時的眼神太具穿透性。
項知樂感覺自己在這一刻似乎都要被他看穿所有。
心頭莫名一跳,她的左手微蜷慢慢成拳。
隨後,她故作害怕的笑了笑。
慫慫包包的咬著手指頭開口道:「女扮男裝戴著面具跟你打過架,算不算?就…就在昨晚皇宮裡…」
兩弊相衡擇其輕,相較於重生一事,她寧願把慕君焱一事坦白出去。
畢竟這種觸犯他夫綱的問題,他通常都是雷聲大雨點小,讓她唬弄唬弄就過去了。
然而,這次,他卻沒有關注這一點,而是重新挑起她的下頜與他對視。
「除了此事,可還有其他?」
身子微微一僵,心中快速掙扎了一下,項知樂果斷搖頭。
「並無。」
沈墨池重生一事,一直都是她如今的心結,她不是沒有想過要告訴君諾,可是一旦說出來了,上一世的所有一切就會跟著浮出水面…
那如同噩夢一般的過往,都是那麼不堪回首。
不久前,記憶中的他是那麼的絕望,她又怎麼忍心讓他再經歷那份錐心之痛?
況且,一旦君諾知道有上一世,他肯定會存疑…
若是君諾追問,上一世他們有沒有在一起,她該如何回答?
說實話嗎?
還是善意的謊言?
如果說了善意的謊言,說他們在一起了,但是君諾上一世的傷,上一世的痛卻是實實在在的承受過,那樣對他不公平。
可若是說了實話,回答了沒有在一起,君諾追問,為何沒有在一起時,她又該如何說?
有些痛,有些傷,她受著就好了。
她的傻君諾,就應該開開心心、傲傲嬌嬌的感受她這一世全心全意的愛。
有意躲避這個沉重的問題,項知樂撥開了他的手,往他懷裡輕輕一靠半撒嬌道:「君諾,我困了,我們回去休息,好不好?」
絲毫不放過她半分細微表情的言君諾自然也沒有漏掉她說出「並無」時眼底那一絲掙扎。
事實上,從「並無」二字在她口中一出,他的呼吸明顯錯亂了那麼幾息。
好一會,他才緩聲開口。
「好。」
說完,他背起她緩步往主院走去。
路上,項知樂趴在他的後背,柔聲問了一句。
「君諾,你今天有點反常,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明滅不定的府燈四周,項知樂似乎聽到他嘆了一口氣。
然後低聲說了一句。
「沒有。」
沒有?
騙誰呢?
「肯定有。」
都嘆氣了,語氣還那麼失落。
堂堂攝政王,他要做的是大殺四方,學什麼人家失落嘆氣?
言君諾似乎不想跟她多做糾纏,連聲音也冷了幾分。
「沒有,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項知樂左手往他的脖子一箍,借力讓自己趴得高了些,在他耳邊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言君諾你個蠢貨,你要是敢再胡思亂想自己一個人偷偷傷懷,我就離家出走給你看,不哄個一年半載不回府的那種。」
本來還在糾結紅玉竹字跡的事情,被她突如其來這麼一要挾,言君諾的臉色頓時黑沉了下去。
他猛然頓住了腳步,轉頭看向她時,通紅著眼眸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
「項知樂你個蠢女人,你要是敢離家出走,我就親手打斷你的腿。」
看到他恢復了「生機」,項知樂立刻從心又狗腿的趁著他轉頭之際親了親他的臉頰,笑道:「不敢,不敢,蠢女人哪都不去,就在這府上,天天給王爺暖床,王爺這樣可還滿意?」
「哼。」
…
於此同時。
平南王府炸鍋了。
燈火通明的前廳,沈墨池神色森冷的掃過滿府抖得如同篩子的一地下人與侍衛。
「本王再問一次,本王不在的這些天,到底有誰進過本王的書房?」
「一整府的人,居然連進了賊都不知道,本王要你們有何用?」
話落伴隨著充滿怒氣的一掌,沈墨池身側的案幾應聲碎成了渣渣。
所有下人更是噤若寒蟬。
流雲從外頭快步進來,沈墨池桃眼微亮,語氣稍霽。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