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垂首恭敬的回答道:「這個…屬下該死,並未看出是否有孕,且項府的人似乎也不知道項府二小姐是否有孕。」
頓了頓,黑衣人補充道:「屬下猜測,那位清王也應當不知道孩子的存在,否則不會對那項府的二小姐完全不聞不問…」
翟九陌垂眸。
一開始發現頭髮被絞了,他確實很生氣,想立刻遣人去項府把那個女人給宰了。
但是冷靜下來一想,感覺不對。
一般來講,做壞事還敢這般公然的說出自己的苦衷,十有八九是要借刀殺人。
只要他稍微衝動一點,隨時會成為別人手中的刀。
但是…
他的秀髮也不能白白被絞,當即他就趕了人到項府繼續收帳。
收帳之餘還要求他的人務必要把他的秀髮找回來。
順便遣了人去查探昨天夜裡那幾個人對話的可信度。
若是那幾個人的話屬實,他倒是可以大殺四方了。
因此他一上午在耐著性子等。
沒想到等到晌午等來的竟是這樣的結果。
不過,兵不厭詐…
也不排除對方猜出了他的推測,反其道而行之。
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找人追查,屆時對方再找人給點真假摻半的信息…
比如,清王跟項府二小姐一事,兩人到底有沒有在一起呢?
他的猜測是肯定有。
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京都貴女樂意在清清白白之際拿自己的名譽開玩笑。
如此一來,第二個信息就順理成章的成立了。
不管第二個信息的真假與否,只要事情一旦捅出去了,清王就必須要負責。
有了這個猜測,自詡聰明的他立刻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串聯了起來。
首先一點,他可以肯定。
慕君焱肯定是跟項府有關係,跟項府二小姐肯定也有交情,否則慕君焱就不會因為項府聘禮的事情三番四次的來找他麻煩了。
其次,聽昨天那個刻薄的丫鬟說,項府二小姐因為他的人上門要債把項府的家底掏空了,害她拿不出嫁妝嫁不了人…
據他所知,項府二小姐如今已及笄幾個月,攝政王妃嫁入攝政王府的時候是十六…
嗯,好像也很合理。
他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她其實就是肚子等不及了,但是又嫁不出去,所以把氣撒在他身上呢?
呵,當他是軟柿子可是沒有好下場的…
就在翟九陌正要打算遣人再去把項天歌擄來之際,門房來報,說一位自稱是項府來的夫人,來給九爺「還」東西了。
想起自己的一把秀髮,翟九陌當即沒有半分耽誤。
在侍女為自己束好了發穿好了衣服後,大步流星的往前廳趕。
…
前廳里,張茜兒拘謹的坐得端正,身旁的紫檀木案几上,是一個已然打開了的包袱。
包袱上,安安靜靜的躺著一把碼得整整齊齊,烏黑髮亮的長髮。
身後莫名感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她本能的往後看了一眼。
翟九陌正滿眼陰鷙狠厲的看著她身旁的那一把長發。
張茜兒立刻起身對他開口道:「翟九爺,發生了一點誤會,茜兒奉命前來解釋。」
「小姑年少不懂事,還望九爺大人有大量,莫要見怪。」
她的聲音帶了幾分急促,生怕說慢了會被翟九陌拒絕似的。
實際上,只有張茜兒自己知道,她現在的心因為驚懼,都快要跳出嗓門了,連手上的絲帕都被手心的冷汗浸濕了。
她不明白,明明面前的男子只是一個商人,為什麼身上的威壓會這麼重?
連她那個為官十數年的父親,都不一定有他這份威嚴。
翟九陌看著自己精心打理的秀髮就像一把掃帚尾巴一樣安靜的躺在案几上,雙拳緊握得「咯咯」作響。
一字一頓仿佛從牙縫裡擠出來那般。
「把那個賤人交出來,這事可以既往不咎。」
他的心在滴血…
他的秀髮…
他那一把烏黑柔順且帶著香氣的秀髮…
沒等他為他的秀髮哀悼完,張茜兒為難的開口了。
「翟九爺,別的都好說,但是小姑是萬萬交不得你手上的。」
「交不得?」
翟九陌挑眉冷笑,眼底殺意若隱若現。
「姑且不說你項府欠我銀錢拖著一直不還,如今還絞我頭髮,這新仇舊恨加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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