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天絕話音落下,立刻有人去請薛丙川了。
沒了邱雲海,少了邱尚書,這尚書府外的大戲,也就散場了。圍觀的人三五成群的討論著今日的熱鬧,緩緩離開。
至於夏傾歌,她也坐上了自家的馬車,一路回安樂侯府。
只是,夜天絕非要護送她。
護送也就罷了,還非要和她坐一輛馬車。
安樂侯府的馬車,說來倒算不得簡陋,平日裡帶著丫鬟、嬤嬤,也不顯得多擁擠。可是,這馬車跟夜天絕的比起來,就差了不止一點半點。
尤其是,夜天絕坐進來後…
夏傾歌覺得,整個馬車仿佛快要被塞滿了。
兩個人面對面,夜天絕呼出的溫熱氣息,似乎都能噴灑在她的臉上,熱熱的,讓她心神不寧。
臉,不自覺的發紅髮燙。
夏傾歌攥著帕子,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就是個面冷腿瘸腎不好的殘王嘛,他們又不是沒一起乘過馬車,臉紅什麼?
心裡尋思著,夏傾歌強自鎮定的開口,「王爺日理萬機,完全不必來送傾歌。」
且不說今日,她帶了那麼多的下人,聲勢浩大,沒有人敢輕易惹她。單說今日,她囂張跋扈的對上了尚書府,打了邱閔文的臉,又重傷了邱雲海,她狠辣悍婦的名聲,只怕也會讓一些人不敢上前。
她,大概算是一戰成名了。
囂張跋扈、狠辣強硬、彪悍無禮…
在這女子以柔弱為美,恭順為佳的固有審美中,她想來是被所有人嘲弄譏諷的那個吧?
不過這也挺好的。
至少,這些不好的名聲,能夠成為一道堅硬的外衣,給她一層保護。
至於名聲,她才不在乎。
夜天絕目光灼灼的看著夏傾歌,她的心思,他都看在眼裡。
夜天絕不由得勾唇,「看來,大小姐也知道,憑藉今日一戰,自己會落得一個彪悍潑辣的名聲啊。大小姐不怕這名聲,影響了姻緣?」
「王爺可要聽真話?」
「自然。」
夏傾歌聞言,勾唇笑笑,她掀開馬車的帘子,望了望外面,「王爺,你瞧外面的那些女人,雖說不全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名門閨秀,但也應該從小被教導,要溫柔賢淑,纖柔恭順吧?在家父為子綱,出嫁夫為婦綱,她們謹守禮儀,儘可能的謙卑,順從長輩,順從夫君,甚至順從孩子…她們都是奔著好姻緣去的,也是盡力維護了好姻緣的,可這些女人里,有多少是幸福的?又有多少是不幸的?」
上輩子,她不就是個柔弱的嗎?
她事事順著夜天承,為夜天承謀算,只要他想要的東西,他想做的事,就算再難,她都會拼盡全力,為他一試。
為了夜天承,她活得連自我都沒有了。
可結果呢?
到頭來她所有心血,滿腔愛意,換來的不過是一個從頭到尾的謊言,是夏長赫的被殺,是他們母子三人的慘死。
重生一世,她很喜歡冥尊留給她的字條上面的十六個字。
進生退死,強生弱死,生死之路,勿退勿弱。
「名聲這東西,固然重要,上孝敬父母,下愛護子女,中間友善兄弟,禮愛親朋,對人謙和善良,保持一顆善心…這些都對都沒錯。但是,若是讓這名聲成為了負累,活到沒有自我,活得沒有骨氣,那這名聲不要也罷。」
聽著夏傾歌的話,夜天絕微微點頭。
他什麼都沒說,可他心裡清楚,以夏傾歌的狀況,的確不適合柔弱。彪悍一點,名聲差一點,真的無所謂。
只要她活著,活得開心恣意,就夠了。
正尋思著,夜天絕就聽到夏傾歌又道:「再說了,我的名聲差,可不是從彪悍跋扈開始的,天命煞星四個字的分量,可比彪悍二字,要重得多。」
「什麼煞星,無稽之談。」
「我也這麼覺得。」夏傾歌聽著夜天絕的話,難得的給了他一個大笑臉。
「名聲在外,就像是流言無稽,真真假假,不可盡信。就比如:我在去戰王府為王爺診斷之前,也聽說過王爺的一些…傳言…」
「戰神?」
「不,」夏傾歌搖頭,生硬的吐出了三個詞,「面冷、腿瘸、腎不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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