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應得理直氣壯。
夏傾歌不置可否,只是緩緩繼續,「第二,你女兒多大了,是什麼病?」
「她十一歲,從小身子就嬌弱,大夫說她是早產,娘胎裡帶來的虛,得慢慢調養,老子拼命賺銀子,一大半都填補到了她的身上,奈何效果並不明顯,她的身子越來越差,大夫說活不了多久了。」
「聽著倒像是那麼回事。」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夏傾歌隨即又問道;「第三,有沒有大夫告訴過你,你女兒臉上的紅斑,不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胎記,那是一種毒。若是毒素清除得早,還有恢復的希望?」
聽著夏傾歌的話,壯漢下意識的看了躺在地上的女孩一眼。
女孩的臉上,確實有一塊紅斑,巴掌大小。
他的眸子不由得暗了暗。
「你胡說,我女兒臉上的才不是毒,那就是胎記。我是老實本分的小生意人,從來沒得罪過人,我女兒怎麼可能中毒,你別胡說。」
「是你胡說還是我胡說,想來大家很快就能知道了。」
夏傾歌說著,拉著小男孩又上前兩步,「第一,你說你是貨郎,家境不好,卻沒虧待過孩子,那你可知道,這孩子身上的衣服,是什麼料子的,價值幾何?」
「我…那是老子給他買的最好的衣服。」
「你買的?」夏傾歌冷笑,她不緊不慢娓娓道:「浣月以北臨江的徽雲鎮,產雲蠶得雲蠶絲,輔以專有的繅絲技術和刺繡手法,使得雲中曉月的布料極負盛名,那一匹布料,至少要上千兩銀子。這孩子身上的袍子雖破,卻是實打實的雲中曉月,折算下來至少百兩有餘,你確定是你這個貨郎負擔得起的?」
聽著夏傾歌的話,壯漢的臉色不由得變了變,他不禁有些慌。
之前,他也只是看這男孩長得好,才打算動手的,他最近缺銀子,這孩子若是賣出去,說不定能有個幾十兩的賺頭。可沒成想這臭小子的一件衣服,就要上百兩。
早知如此,他就換個路子了。
正尋思著,壯漢就聽到夏傾歌再次開口,「第二,你說你女兒十一,是身子虛,你還說你為了治他的病,花了不少的銀子,這話聽得人感動,可其實躺在地上的女孩,不過是落水受涼引發的高熱而已,服了藥退了燒,很快就能好。她的身子不虛,虛的…應該是一些人的心。」
「你胡說,她是我女兒,她…」
「是不是胡說,試試就知道了。」輕蔑的瞟了壯漢一眼,夏傾歌拉著小男孩,轉身到躺在地上的女孩身旁。她拿出銀針,緩緩看向小男孩,「信我嗎?」
小男孩聞言,重重的點頭,「信。」
「那好,幫我扶著你姐姐,讓她依偎著你坐起來。」
「好。」小男孩迅速動手,將他姐姐扶起來。
夏傾歌也不廢話,她手中的銀針,一根接一根的,落到了女孩的背上。原本昏沉沉沒有一點反應的女孩,緩緩睜開了眼睛。
「姐姐…」
「楓兒,」女孩開口,接連咳嗽了兩聲,這才緩緩看向四周,「楓兒,這是…」
「姐姐你好好休息,等過會楓兒再告訴你。」說著,楓兒看向夏傾歌,「姐姐,接下來呢?」
「接下來?」呢喃著這三個字,夏傾歌嘴角微揚,「接下來,你就用你的帕子,給你姐姐擦擦臉,看看那個口口聲聲說他是你們爹的人所說的胎記,是不是真的胎記?」
聽著夏傾歌的話,楓兒會意,他拿著帕子一點點的擦他姐姐的臉。
紅斑,那是出門時,她姐姐特意畫上去的,為的就是少惹些麻煩。
這一路上,那紅斑胎記騙過了許多人,可沒成想在夏傾歌的面前,居然一眼就被看穿了。
不過,現在被看穿了正好,這也算他們的優勢。
楓兒的動作很快,沒多久,她姐姐臉上的紅斑,就消失不見了。原本因為紅斑而顯得有些駭人的臉,清純乾淨,好看得緊。
夏傾歌點頭,轉而看向壯漢,「現在你還要說,你是他們的爹嗎?」
「老子…」
「呵…」夏傾歌冷笑,「熬戰,堵上他的嘴,挑斷手筋腳筋,送他去府衙。先行騙後強搶,天子腳下如此明目張胆的拐騙孩子,駕輕就熟,想來他禍害的孩子少不了。回頭好好的查查,也將證據一塊送去府衙,免得他喊冤,污了大人和百姓的耳朵。」
「是…」熬戰應聲,快速帶走了壯漢。
看熱鬧的人,不由得為夏傾歌叫好,尤其是那些已經當了爹娘的,更是恨透了人販子。
這些人里,也有見識過夏傾歌大鬧尚書府場面的人,如今又看了夏傾歌出手,少不得要議論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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