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夏傾歌心裡明鏡似的。
只是,她終究還是搖搖頭,「不用王爺費心了,這件事,還是讓長赫自己去爭取吧。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王爺為他鋪路到如此地步,若是這臨門一腳還要王爺去替他踢,那他未免太不成氣候了,如此,不學也罷。」
雖然夏傾歌相信,夏長赫不會這麼不堪,可她還是這樣說了。
這是她最真實的想法,也是最客觀的論調。
心裡尋思著,夏傾歌緩緩繼續,「再者說,他做的圖、做的分析,雖然稚嫩青澀,卻也最容易看出想法、潛力。上善大師若真能收他為徒,那勢必要對他有個真實的了解,這對上善大師是種尊重,對日後教學來說,也是個指引的方向。」
說起正事來,夏傾歌心思清明,條理清晰。
夜天絕自然是認同的。
「你說得對,不過,本王看長赫很不錯,加以培養,日後定能成大器。」
「大器嗎?」夏傾歌搖搖頭,她那春波未散的眼裡,忍不住盪起些許苦澀,「男人這一輩子,多追求功名,仿佛只有功成名就,才不枉此生。可是,我倒是覺得,那些並沒有多重要,我想讓長赫去和上善大師學兵法,並非想讓他一戰成名,而是因為他喜歡,我想讓他做他喜歡做的事,瀟灑快樂的活著。至於其他…隨緣就好。」
「那你能隨緣嗎?」
「我?」看向夜天絕,夏傾歌的眼裡,有幾分不解。
夜天絕也不賣關子,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低聲道,「本王能看得出來,你即便心裡有情,也會強迫自己壓抑下來,傾歌,你活得太理智了。」
「人,總會有些身不由己。」
她也不想這麼理智,不想這麼壓抑…
可她不能。
或者說,上輩子的結局,太過血淋淋了,讓她怕了,她不敢不理智,不敢不小心翼翼。
聽著夏傾歌的話,夜天絕緩緩拉過她的手,「本王知道,你現在所處的局勢,讓你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你活得小心翼翼,不敢放肆。但是傾歌,這些總會過去的,等這些都結束了,你活得放鬆一點,活得隨心一點,成嗎?」
夜天絕的話,說得溫柔,問得委婉。
夏傾歌知道他的心意,臉上緩緩露出一抹淺笑,許久,夏傾歌才低聲開口,「若是有那一日,我會盡力活得隨心。」
這也算是給她自己一個機會。
想著,夏傾歌不由得看向夜天絕。
只是,說不清是為什麼,她看著夜天絕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冥尊來。夜天絕的好,冥尊的好,交替往復的在眼前徘徊。
這讓夏傾歌有些茫然。
她忍不住開始懷疑,她剛剛對夜天絕的那一絲心動,是喜歡嗎?如果是,那對冥尊的,又是什麼?
第166章 那方面還行不行
心裡,不禁有些亂。
夜天絕不知夏傾歌的心思,自然無法告訴她,他就是冥尊,冥尊就是他。
眼看著夏傾歌面露疲累,夜天絕不免心疼。
不敢多耽擱,又待了一會,夜天絕就離開了。
只是,夜天絕沒想到,才出了夏傾歌的房間,上了屋頂,還沒離開安樂侯府的範圍,他就遇上了一個身著白衣,手拿玉骨扇,風度翩翩的公子。
蒙著臉,夜天絕看不清他的模樣。
可他能夠感受到,白衣公子的身上,沒有什麼敵意。
只見白衣公子搖著玉骨扇,輕笑著開口,「想不到,不近女色的戰王爺,也會爬人窗子,還是女人的窗子。就是不知道,殘了的戰王,那方面還行不行,紅綃帳暖,春宵一刻,戰王爺…你沒浪費了吧?」
夜天絕聞言,眼裡隱隱露出幾分冷意,「你是誰?」
「本公子是誰,王爺不必知道,王爺只要知道,本公子對你的腿很感興趣,當然,對屋子裡的女人更感興趣,這就夠了。」
說著,白衣公子還笑了兩聲。
那聲音,夜天絕怎麼聽都覺得,裡面有幾分蕩漾的味道。
眸色,不由暗冷。
夜天絕不介意白衣公子知道他的身份,也不介意白衣公子知道他的腿已經基本痊癒了,他甚至不介意白衣公子跟他動手,一較高下…
可他介意白衣公子說,他對夏傾歌感興趣。
他的女人,不容別人覬覦。
心裡想著,夜天絕二話不說,直接動手。
夜天絕速度極快,他玄色的衣袍與夜色相互融合,白衣公子出手還擊,速度也不慢,白衣蹁躚,與夜天絕不相上下。
兩個人動手,動靜算不得多大。
可是,功夫不弱的夏明博,還有上善大師,以及根本來不及睡的夏傾歌,都聽到了。
三個人相繼出來,聚到排雲閣外。
白衣公子,夏傾歌不認識,可夜天絕她認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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