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必要。」淡淡的說著,夏傾歌緩緩走向桌旁,看著桌上雪白的小瓷缸里,婀娜綻放的蓮花,她笑著輕嗅。「凌月娥,你我之間,本就是要斗個你死我活的。瞧瞧你,一個被趕出門,要到家廟去的女人,一早還有心思更換睡蓮,想來是生活愜意的。你愜意了,我怎麼能滿意?」
話音落下,夏傾歌猛地揮手。
那盛放著睡蓮的瓷缸,就被她揮落到了地上。而這時,一道嬌俏的身影,恰好從床邊的屏風後閃身出來,她輕揮衣袖,一片白色的藥粉,散發著濃郁的香氣,直奔夏傾歌而來…
第172章 受制於人
那白色藥粉來的速度太快,夏傾歌根本沒有躲閃的餘地。
只見她身子一軟,直接坐在了桌邊的椅子上,一雙手緊扒著桌子,仿佛雖是都可能會倒下去一樣。
「夏大小姐也不過如此。」嘲諷的話,伴著清淺的笑聲,在房內迴蕩。
白色藥粉很快就消散了。
只見之前那嬌俏的身影,一點點的出現在夏傾歌面前,這女人的臉,和青蓮夫人身邊的翠蝶一模一樣。
可夏傾歌知道,她不是翠蝶。
身形不一樣,說話方式不一樣,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不一樣,連帶著舉止氣度,也不一樣…
微微勾唇看,夏傾歌略顯蒼白的小臉上,緩緩露出一抹冷笑。
她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我是不是不過如此,又有什麼要緊的,至少我的臉還不錯,出門見人光明正大。反倒是有些人,許是長得太醜不敢見人,所以才要將別人的臉,貼在自己臉上,以此遮醜,你說…我說得對嗎?」
「呵…」聽著夏傾歌的話,那女人不由冷笑,隨手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扯下來,扔到地上,她目光灼灼的看著夏傾歌,「大小姐好利的一張嘴。」
「比不得你的刀子利。」
別人的人皮面具,徒有人皮之名,可這女人的人皮面具,卻是實實在在的人皮。
那臉皮很薄,且不帶漏洞傷痕,若是細看,還能看到皮膚表面盈盈泛著的紅暈光澤…
這人皮,大約是從活生生的人臉上剝下來的。
貼在臉上,比一般的人皮面具要真得多。
要不是夏傾歌幾次和青蓮夫人交手,翠蝶都在青蓮夫人身邊,她細緻的觀察過翠蝶,而且她的鼻子靈敏,也聞過翠蝶身上的香粉味,想來她也不會這麼容易發現。
也就可憐了翠蝶。
枉她跟著青蓮夫人,一心為青蓮夫人賣命,可到了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想來,她就算還沒死,狀況也好不到哪去。
畢竟,被人剝皮何其痛?而且她失去的,還是一個女人最在意的臉?
若是死了,也算是解脫了。
如此,她也不會繼續承受那份痛,她也更不會痛惜,她忍著撕心裂肺之痛,被人剝下來的最在乎的臉,在被人用過之後,就如此的扔在地上踐踏。
何其殘忍?
不過,夏傾歌可沒工夫為翠蝶默哀。
她更好奇,這人是什麼時候,頂替了翠蝶,混到了青蓮夫人身邊的?
是在煞星一事之前?
畢竟,那之後她就讓熬戰來盯著青蓮夫人了,若是在那之後,她不可能逃得過熬戰的眼睛才是。
可若是在那之前,這女人就來了,那她來的目的是什麼?
青蓮夫人身後這張牌,到底是什麼?
夏傾歌心裡有很多不解的地方,不過,現在根本不是想那些的時候,畢竟眼前的兩個人,個頂個的喪心病狂。
她得小心著才是。
放在桌上的手,不著痕跡的垂了下來,夏傾歌不動聲色。
青蓮夫人不知夏傾歌的心思,當然,就算知道,她也沒工夫去理會。
「凌雪,讓她將解藥交出來。」
夏傾歌的血債血償,毒性強烈,她這一夜受盡了苦楚,痛不欲生,饒是凌雪在毒術上也有幾分鑽研,為她壓制了毒性,可到底解不開這毒。
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求那個人。
可凌雪說了,這攬雲閣外有人在暗中守著,只要有風吹草動,就會被發現。
她們暴露了、甚至死了,都不打緊。
可是若那個人被發現,她們萬死難辭其咎。
現在,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夏傾歌的身上,她如何能不急?
凌雪也知青蓮夫人的狀況,聞言,她快速看向夏傾歌,「血債血償的解藥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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