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時,封南修身體裡的熱度已經達到頂峰,面色泛紅,呼吸凝重。
冷白色的沙發因為他的靠近仿佛燃燒起一堵火牆,熱的舒念微只敢站在三米之外。
她緊抿著唇,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男人按在暗黑色扣子上摩擦的手指,漸漸屏息。
完了,這次一定死定了。
這麼作,活該她上輩子死的那麼慘。
咔、咔、咔…一陣聲響過後,西裝被丟在了沙發另一側。
舒念微呼吸越來越緊,心臟卻不爭氣的狂跳,大腦飛速轉動的想著解決辦法。
她小心翼翼的看過去,倏地對上一雙餓狼般森冷貪婪的眸子。
仿佛她就是一塊上好的肥肉,既能解饞又能裹腹。
「不好吃,我不好吃。」舒念微快速搖頭。
身上的傷還沒好,要是再被折騰一回,她絕對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封南修冷笑,「舒念微,我看起來有那麼可怕?」
可怕!
非常可怕!
女孩眼波微轉,雖然沒說話,卻用實際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
他被氣笑了,「過來。」
這一笑,仿佛把整個客廳都染成了暗黑色,大餓狼封南修躲在最暗處,對著她慢慢呲出獠牙。
舒念微不敢不從,一步步湊過去,挨著他身旁坐下。
「額,你不要生氣,我不是怕你,就是…怕疼。」
封南修的手緊箍在舒念微腰上,呼吸從她耳邊轉至唇角,在舒念微嚇得快要窒息時,才低低一笑,「放心,藥效已經過去了。」
他們這種家族繼承人,一早就在身體裡埋下了對抗這種東西的解藥,即使藥力再強,半個小時之內也醒了。
舒念微幡然醒悟。
「封南修,你騙人。」
她氣的在封南修背上敲了一下。
對方立刻收起笑悶哼一聲。
「我都沒用幾分力氣,你還要騙…」
話還沒說完,就被手上淺淡的血水堵了回去,她怎麼忘了,封南修也受傷了。
整整一壺水,她身上才幾個泡,剩下的都灑在封南修的後背上。
「你受傷了怎麼還跑出去,不知道傷口會發炎、感染麼?」
舒念微紅著眼眶,伸手去解封南修的襯衣,看著男人滿不在乎的樣子,動作不自覺的粗魯了幾分。
封南修不知道經歷過多少腥風血雨,受過多少傷,從來沒有吭過一句的他,在看到舒念微眼底的關心時,低低的喊了一聲。
「疼。」
「知道疼還敢亂跑,等會傷口爛了,有你疼的。」
嘴裡說著狠話,舒念微的動作明顯放到最輕,就怕一不小心真的把人碰疼了。
這種如同被當做稀世珍寶一樣對待的感覺,讓封南修的心軟成一灘水。
如果受點傷就能換來關心,他可以一輩子都不好。
舒念微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認認真真的給每一個水泡都抹了藥之後,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傷口每天都要換藥,以後下班準時回來。」
「嗯。」男人眼神炙熱。
「水泡大部分都破了,這幾天儘量不要沾水,如果覺得不舒服就用水擦一擦。」
舒念微伸了伸胳膊,有些困了。
「我要睡覺了,你也休息吧。」
這一天又驚又嚇的,她早就沒精神了,回到房間剛準備休息,手機又不爭氣的響了。
舒念微下意識進了浴室。
「微微,我想你了,你來看我好不好?」焦駿傑令人厭惡的聲音傳來。
舒念微皺著眉沒有回話。
那邊有些急切的繼續開口。
「我已經聽雪韻說過了,你是誤會我們了,下午才對我那麼冷淡,還好只是誤會,你要是真的不理我,我心會痛死的。」
「微微,我可以解釋的。」
「微微,我為了見你都出車禍了,你真的忍心不理我麼?」
病床上,焦駿傑耐著性子說話,另一手握拳,已經用力到扭曲,顯然已經忍到極限了。
聽著他逐漸轉變的語氣,舒念微甚至能想到他現在是什麼表情,越來越覺得噁心。
「這邊最近看太緊,我不方便見你。」舒念微敷衍道:「地皮的事已經搞定了,拍賣會走正規流程簽約,封氏不會真的收錢。」
「真的!微微,謝謝你。」
又不用花錢,又能在拍賣會上賺足了面子,焦駿傑當然更加滿意。
不等焦駿傑再說什麼,舒念微冷著臉掛斷電話。
此時,落在浴室前的手也默默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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