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繼川眸色漸深,語氣不容置疑,「韓嬈,讓你過來,成了我求著你了是嗎?」
他有教養,沒說他剛給了她錢她就翻臉不認人這種話,撕開她最後一絲尊嚴。
但他的口氣中顯然已經帶上了慍色,他不喜歡韓嬈梗著脖子和他頂嘴。他是說一不二的人,喜歡掌握絕對的主導權,況且,站在他的角度,韓嬈此行此舉有些不識好歹了。
韓嬈耷拉著肩膀,只覺得小腹又開始泛痛,她額頭上起了一層冷汗,咬著牙說:「沒有。」
「換好衣服捯飭的漂亮些。」他告訴她,隨後又強勢地補充了句,「不許遲到。」
韓嬈抑制住自己的哭腔,故作淡定地輕「嗯」了聲。
趙繼川有些煩躁,懶得顧及她的情緒,徑直掛斷了電話。
他不是個盡職盡責的好情人,卻是個言出必行的人。答應她的事,他倒是替她想著。反過來,倒是她不爭氣,想關鍵時刻掉鏈子。
他不允許。
彼時,在趙繼川的認知里,生理期又不能痛死人,她有命活著,就有命過來。
哪成想,他給自己招惹了一個大麻煩。
韓嬈的眼淚終究沒流出來,她吸了吸鼻子,翻了片布洛芬就著溫水吞下去,接著去化妝換衣服。
北城現在這個天氣,早晚已經很涼了。
韓嬈本想穿條合身的牛仔褲過去,可轉念一想趙繼川特意叮囑她換好衣服化好妝,便又從衣櫃裡拿出了一條裙子。
黑色的法式復古吊帶短裙,後背有個大V形,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
其實韓嬈早些年很喜歡這種款式的小裙子,那時她經濟條件還不錯,囤了不少這樣式的衣服。
但是這兩年,經歷了一些事情,人也漸漸沉澱了起來,私服更喜歡休閒風一些。
韓嬈這兩天體寒,她真怕自己凍死,所以有意披一件外套。
打開衣櫃才想起,上次趙繼川的西裝外套還在她這兒。他沒說要,她默認他不會再要。但她還是留著,找人乾洗之後收好。
韓嬈留了個心眼,手划過自己的外套,沒取,反而又穿了上趙繼川的衣服。
他的外套很大,她又瘦,穿在身上顯得很寬鬆,微微走兩步,整個衣服像灌了風一樣充盈起來。
韓嬈裹好衣服,又惜命地打開四個暖寶寶貼在小腹處和後腰上,然後靜靜等待司機給她打電話。
她其實蠻糾結的,想了想,又很快釋懷。
她走到這一步,沒有說「不」的權利不是嗎?況且,她剛拿了人家兩千多萬,總不能白拿。
韓嬈拿出於連式的精神,告訴自己,今晚其實就和拍戲一樣,做一行愛一行,精一行通一行。
應付趙繼川,這也是一份事業,她得硬著頭皮克服困難上。
她想起,當年拍戲的時候,秋天的早晨,跳河戲也是一條接著一條拍。
即使全身都裹上了保鮮膜,可還是抑制不住冰冷的河水滲透在肌膚之中,帶著刺骨的涼意。
可拍完,她裹上毛毯,牙齒發顫,打著哆嗦也要去監視器看回放。她怕水溫太低影響了她的肢體發揮,怕這條戲拍不好。
她為了演戲可以拼命。
現在,她應付趙繼川同樣也可以拼命。
收拾完沒多久,司機就打電話讓她下樓。
來接她的不是王傑,是一個姓陳的師傅。
韓嬈和他不熟,路上也沒什麼交流。
車子行駛一路,韓嬈眼見著天色漸漸暗下來,最後一抹夕陽餘暉也消失在道路盡頭。
她忽然發現,她和趙繼川的每次相見都是在晚上。
夜晚掩蓋了欲/望與骯髒,卻又像漂浮在空中的泡沫,光一照,就破碎了。
正如同他們的關係,經不起時間的推敲。
最後車子
穩穩噹噹地停在酒店停車場。
司機讓她去旁邊的那輛賓利上,說趙總在等她。
韓嬈沒多問,踩著高跟鞋過去,在車窗上輕輕扣了兩聲。
車門解鎖,她輕吸了一口氣,拉開車門,坐到了趙繼川旁邊。
他今天不同上次見面,人看上去比那次要正式,特意系了條寶石藍的領帶。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人氣色不錯,挺精神的,哪有她推脫他的時候那副來見他就快要死的樣子。
殊不知,這全是那一片布洛芬的功勞。
韓嬈笑盈盈地看向他,慵懶地靠在椅背上。車上的氣溫很高,她順手把那件外套脫掉,然後坦蕩蕩地對他說:「趙繼川,你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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