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珩聲音淡淡:「你出個聲,將她嚇走。」
霍令儀拒不配合:「你怎麼不出聲。」
「嘖,廢話真多。」越少珩不耐煩的乜她一眼,握著她的手臂驟然發力,拇指在她手臂內側的某個穴位揉按了一下。
一股酸痛的感覺從手臂內側傳來,霍令儀猝不及防發出一聲嬌哼,像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在狹窄的車廂壁內迴響,帶著曖昧的音調,容易惹人遐思。
霍令儀騰的一下燒紅了臉,想都沒多想補充了一個字,試圖解釋剛才發生那種聲音的原因:「痛!」
她擰眉看向罪魁禍首,他薄唇緊抿,但劍眉上揚,眼底難藏作惡後的愉悅笑意,顯然是在憋著笑。
霍令儀氣急敗壞,抬腳踹在了越少珩的腰上。
她並未用死力,但絕不至於可以將一個成年男性踹倒。
可他就是這麼「弱不禁風」地倒在了地上,還發出了一聲比她還要曖昧的悶哼聲。
聲音磁沉,好似情人間的喁喁私語,帶著歡愉的曖昧音調:「嗯,那我輕點。」
馬車有幅度的搖晃起來,車檐上的銅鈴來回碰撞,叮噹聲不絕於耳。
正在偷聽的覃二娘子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忍不住捂住嘴巴,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此處偷|情野|合!
第6章 偷歡我夫君有八塊腹肌
霍令儀想殺了越少珩的心在此刻達到了頂峰。
她憤而起身,一把揪住越少珩的衣襟,兇狠地瞪他。
嬌俏的小臉因慍怒而泛紅,桃花眼也氤氳起淡淡的水霧,紅唇緊咬,手攥成拳,眼看就要狠狠的朝他那張掛著頑劣笑容的臉揮下去。
她從進馬車的那
一刻起,就知道上了賊船。
但是沒想到這艘賊船竟然攜帶著這樣巨量的火藥,彈指間就可以讓她灰飛煙滅!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霍令儀咬牙切齒質問,這個時候還記得壓低了聲音,不想被外面的人偷聽到。
越少珩雙手反撐在地上,衣襟被她攥著,被迫仰起頭直視她,但卻絲毫不見狼狽,嘴角掛著散漫的笑意,神情優雅慵懶,薄唇輕啟反問道:「我做什麼了?」
霍令儀被他這份氣定神閒的質問氣到了:「你明知道外面有人在,還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讓人誤會!」
越少珩理直氣也壯:「不是你先發出來的嗎?」
「是你先捏的我!」
「那你也踹了我一腳,禮尚往來。」越少珩輕輕拍打著被她踹過的地方,一個灰色的腳印在他玄色衣袍上格外顯眼。
他半垂的眼眸忽地掀起,銳利的目光如有實質一般朝她射來,仿佛在指責她粗魯的行為。
似笑非笑的神情更外欠揍!
「你……你!我都懶得跟你吵!」霍令儀躲開他的眼神,理智尚存收回了拳頭。
但憋著氣,於是狠狠推他一把,順帶瞪他一眼警告他別再亂來。
她泄氣一般坐回地面,環視著無處可躲的車廂,心裡拔涼拔涼。
揍又揍不了,跑也跑不掉,他們如今成了一條船上的螞蚱!
霍令儀坐在馬車裡才發現車內的竹簾竟然能看到馬車外的景象,而且越近越清楚。
那位偷聽的小娘子腦袋都快要貼上來了!
霍令儀忍不住騰出手來壓住竹簾底下,防止她隨時掀簾。
霍令儀朝坐在旁邊的越少珩努了努嘴,示意他快看窗台下的人,張嘴不發音的問他怎麼辦,總不能光她一人干著急。
越少珩忽地湊近,半開玩笑戲謔道:「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背著人偷歡的奸|夫|淫|婦?」
一霎那間,霍令儀敏感的神經被挑動。
像是被人踩中了尾巴,霍令儀渾身的血液直衝腦門,氣得胸膛起伏不定,眉頭直皺。
好不要臉!
誰跟他奸|夫|淫|婦!
怎麼他也跟其他人一樣,喜歡污人清白!
想罵人不能開口,想離開又跑不掉,霍令儀乾脆扭過身子不再理會他。
越少珩見她不理自己,於是戳了戳她的肩膀示意她搭理自己,可霍令儀是真惱了,背對著他,不管他怎麼樣都不肯搭理。
戳一下不理,戳兩下還是不理。
越少珩越發來勁了,手指捲起她的一綹秀髮輕輕一拽,霍令儀吃痛,伸手拍開他,像是驅趕惱人的蒼蠅一般。
她的脾氣來得莫名其妙,越少珩並不理解,也懶得理解,乾脆在她腦袋上彈了一下。
接二連三的騷擾,霍令儀不堪其擾,終於惱怒地扭頭瞥他。
卻見他並沒有如她想像那般流里流氣,反倒目光澄明,神色自如,還給她使眼色,示意她看窗外。
霍令儀哪裡懂他什麼意思,仍是一臉茫然。
越少珩像在教笨學生,很是無奈地搖頭,隨後緩緩起身。
馬車在他的走動間晃了晃。
霍令儀不解地看著他,越少珩老神在在的靠坐在車窗旁的榻上,自顧自地斟了杯茶,再把斟滿茶水的杯盞遞給霍令儀:「累了吧,潤潤喉。」
霍令儀擰緊了眉,賭氣地避開,這時候喝什麼茶!說話還那麼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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