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香霧瀰漫在車廂里,瓶子從半空墜落,咕咚一聲砸在了地板上。
圓圓的肚子轉了兩圈,然後滾到了牆角。
霍令儀呆愣楞地睜開眼,眼前仿佛有一片白霧瀰漫,她滿頭滿臉全被香粉覆蓋,眉梢染了雪色,羽睫也像是落了一層雪,狼狽得不成樣子。
而坐在對面的越少珩則靠在塌邊彎腰放肆的笑出聲來。
霍令儀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不由委屈地撇嘴,白粉敷面的臉上落下兩行清淚,格外明顯。
丟臉死了。
越少珩瞥見她落淚,有幾分不可置信,挪到她面前去,捏著她小巧的下巴左右晃了晃,拇指還揩了揩沾著粉末的水漬,出言調侃:「瞧瞧,這就是你做壞事的下場,沒金剛鑽別攬瓷器活。」
他滿臉都是幸災樂禍。
這一切都怪誰!
霍令儀忽然覺得靠近越少珩就沒有過什麼好事。
不是別人倒霉,就是她倒霉。
下頜上傳來他指腹溫暖的觸碰,霍令儀惡向膽邊生,狠狠一口咬下去!
第8章 光棍櫻桃小口咬出的牙齒印
江野牽了一輛新的馬車過來。
這附近不好置辦新馬車,花費了一番功夫,才跟崔家的五郎君借了一輛。
回來的時候,恰好看到馬棚附近出現的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他們沒發現他,靠在廊下交頭接耳不知說了些什麼,忙著掩嘴偷笑。
他認得,是一直跟蹤他們的錦衣衛。
景王之所以改道,就是為了來這兒金蟬脫殼。
但他們沒有跟著青山進茶樓,定是青山哪裡露了破綻。
就說他們走路姿勢多有不同吧,青山一板一眼走得僵直,殿下風流灑脫步履從容。
合該讓學得最像的他去!
他也想上茶樓賞曲賞美人,要能被漂亮姑娘投懷送抱那是最好了。
真是便宜青山了!
江野忿忿不平地甩了兩下韁繩。
江野把馬車栓在馬棚上,隨後輕盈跳上馬車,敲開了景王的車門。
「殿下,馬車找到了,不過剛才屬下瞧見那兩個錦衣衛,他們一直在附近沒有離開。」
江野拉開車門後,靈敏的狗鼻子捕捉到了些不尋常來。
車裡有姑娘的脂粉香氣!
視線落在地面,一圈白色的粉末十分突兀,香味正是從此處傳來。
他偷偷看向矮榻,越少珩正閒適地靠坐在主榻上,垂眸掐著虎口的位置揉捏,神色懶憊,但眉宇間不再有揮之不去的陰霾冷淡,反而噙著極淡的笑意。
榻上茶几放著一個他從未見過的魚白色瓷瓶。
古怪!
不對勁!
江野不敢妄自揣測,但還是大膽得出結論。
車裡來過一個姑娘!
「他們還在附近?」越少珩聞言懶懶掀起眼皮,慢條斯理地屈膝坐起身,撩起半邊竹簾望向空無一人的車窗外。
院子裡柳下風來,竹影徐徐,風過無痕,靜謐無聲。
他落下帘子,問道:「過來時有看到其他人嗎?」
其他人?
江野察言觀色,不多會便咂摸出景王問的是誰。
江野如實答道:「沒有。」
說完,江野的目光在越少珩露出的虎口處凝住了,上面有一排整齊的牙齒印!
總不能是殿下自己閒得無聊咬的,這樣的櫻桃小口,除了姑娘,他實在想不到其他解釋。
好潑辣的小娘子,竟然敢在王爺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不對,整件事最離奇的應該是,景王竟然允許別人碰他,還沒有血濺三尺!
景王開府時年方十六,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院子裡原本是配了婢女伺候起居的,但有些婢女不懂安分守己,生出了些不該有的心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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