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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珣咬著蛋黃酥,舉盞致謝:「原來是景王請的,多謝景王。」

孟玄朗也放下筷子,含笑拱手說道:「多謝景王殿下。」

越少珩面無表情端起茶盞,輕描淡寫道:「小事罷了。」

雲霞色的茶湯,氣味芳香,酸甜回甘,也沒那麼難喝。

席間火熱,打鬧說笑,空曠的館內迴蕩著歡聲笑語。

茶飽飯足,歇息過後,郭信回提議今日人齊不如小賽一場練練默契。

場上正好六人,要不是多了一個孟玄朗都湊不齊人數。

孟玄朗起先婉拒,直言自己剛接觸不久,怕踢不好壞了大家興致,最後還是在霍令儀和霍珣的鼓勵下,才勉強答應下來。

說好的抽籤也因為要照顧孟玄朗這個新手,乾脆直接劃分陣營。

一丈高的風流眼球門下面,霍令儀與越少珩各自率隊,擲銅錢選先後。

銅錢在空中飛速轉動,落地後,國號在上,由越少珩先手。

霍令儀喊住抱著蹴鞠轉身的越少珩,委婉道:「景王殿下,你讓著點,切磋點到為止。」

方才他們勸孟玄朗的時候,越少珩已經知道這人什麼也不會,他覺得莫名其妙,拉他進來做什麼,起到一個陪練的作用嗎?還不如讓興雲社的人上。

越少珩看著她身後隊伍里的孟玄朗和霍珣,毫不心軟:「為何要讓?這是比賽,三日後你也要對面的人讓?」

霍令儀怒道:「強詞奪理,能一樣嗎?」

越少珩挑眉質疑:「不認真踢的比賽,有比的意義?」

霍令儀一時無言以對,比就比,她還怕他不成!

兩人背道而馳,各自歸隊。

一聲鑼響,比賽便開始了。

正如孟玄朗所擔憂的那樣,這場蹴鞠賽毫無懸念,完全是以景王一方壓倒性的勝利結束。

蹴鞠幾乎都在越少珩一隊手裡輪轉。

好些時候被霍令儀截斷,她都是毫不猶豫傳給孟玄朗讓他參與其中。

面對她的好意,孟玄朗存著認真對待的心。

才練了一個多時辰不到的人,上場後蹴鞠竟然都未落地。

只是他還來不及高興,蹴鞠就被景王重新搶走,一切徒勞。

孟玄朗面對景王不留情面的搶奪,他也是一臉無奈。

賽後看著懸殊巨大的比分,沉默著孤身走到場下歇息。

越少珩春風得意馬蹄疾,猶未盡興,本就嫌棄孟玄朗拖後腿,見他主動離開,於是招呼二對二。

二對二,便有一人會落單。

霍令儀毫不猶疑地退出隊伍,讓他們四個人玩,自己去陪孟玄朗。

越少珩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意漸漸消散。

霍珣其實也不盡興,好不容易碰上景王這樣的高手,切磋學習還來不及,因而他是除越少珩外響應最積極的人。

盛嫻和郭信回則是想走也走不了,只好繼續跟他們二人陪練。

少了孟玄朗參與,不需要讓球,他們的水平也可以盡情發揮。

但是盛嫻和郭信回卻感覺有幾分不對勁,二人對視了一眼。

景王這球怎麼那麼難搶,比對孟玄朗那會還狠。

郭信回近身搶蹴鞠時被越少珩撞得肩膀生疼,隱隱感覺到他帶了火氣在踢。

開口討饒求他讓著些,他非但不肯,還繃著臉讓他拿真本事來搶。

郭信回那叫一個委屈,他也得搶得到才行。

*

下了場的霍令儀挪到塌邊跟孟玄朗並肩而坐,她悄悄觀察孟玄朗的神情,很是關切。

孟玄朗只有十六歲,比她弟弟大兩歲。

在她眼裡看來,十幾歲的少年,正是最爭強好勝、最要面子的年紀。

霍珣更稚氣一些,什麼都擺在臉上。

但是孟玄朗卻好似什麼輸贏都不在乎一樣,被落了面子也沒有生氣。

要是她被人欺負到這頭上,怒火衝天非得找他打一架才成。

為何他不生氣呢?

孟玄朗注意到她的關心,笑著說道:「霍小姐不必為我擔心,我沒事。」

霍令儀偏頭看他,眼裡的擔憂溢於言表:「你沒生氣吧,景王他為人獨斷專行,霸道又不講理,只顧著自己開心,傷害了別人也不知道,你才學蹴鞠不久,他卻是個老手,仗著本事欺負人,好沒道理。」

孟玄朗苦笑:「也不怪景王,是我確實拿不出手。」

霍令儀擺手:「不會,不會,術業有專攻,你可是被聖上欽點的狀元,我舅舅誇你文章作得好,不僅文采斐然,見地深刻,還寫的一手好字,將來定有造化。」

霍令儀的舅舅馮止是翰林學士,也是孟玄朗的恩師。

「馮老師謬讚了,我沒有那麼好。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孟玄朗想到自己的仕途,難免有幾分傷春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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