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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令儀將人送到門口。

快要跨出正門,霍令儀挽著盛嫻的手忽然將人帶停,有些私己話要說。

她頗有炫耀之意,嘴角都是翹著的:「你之前不是說孟玄朗沒找過我嗎?這幾日他每天都主動來見我。」

盛嫻扭頭看她,她鬢髮上的流蘇晃晃悠悠,眼眸含光,驕矜得意的情緒都要從眼裡滿溢出來。

她都忘記自己說過這麼一番話,沒想到她還在意上了。

盛嫻壓著笑意,故意跟她反著來:「這又能說明什麼,人家是個書呆子,奔著你家的書來的吧。」

霍令儀表情凝在臉上:「你說真的呀?」

盛嫻笑出聲來:「瞎說呢你怎麼還信了,這麼好騙。」

盛嫻雙手捧著她的臉揉捏,發現往日有些圓潤的臉頰都開始貼著骨頭了:「哎呦,你瘦了好多,可不興學現在好細腰的風氣。」

霍令儀解釋道:「沒有,就是還病著,吃什麼都沒味道,就不吃了。」

「之前郭信回也染了風寒,宮裡御醫給了我一副藥方,他吃了馬上好,回頭我拿給你。」

「好。」

*

盛嫻回到自家院子,意外瞧見郭信回和景王在屋中對弈。

近來景王總來叨擾他們,郭信回下值之後就會被景王喊走喝酒,或是景王來看長公主,順便來找郭信回講話。

她聽過幾回,都是談論國事,她插不上嘴,便不愛留在那邊。

盛嫻推門而入,福身行禮:「見過景王。」

越少珩頭也不抬,落下黑子:「不必多禮,不疑,你又輸了。」

郭信回將白子丟回錦盒裡,乾脆躺倒在榻上:「你老贏我,這棋下著沒意思,你還是找我哥去吧。」

越少珩骨節分明的手把棋子一顆一顆捻起,慢條斯理道:「和宗平下棋太傷神,還是跟你下棋有趣,可以養神。」

郭宗平是郭信回的兄長,比越少珩還要年長五歲。

郭信回捧著心窩子說道:「小舅舅你可太傷我心了,我棋藝沒那麼差吧。」

裡間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郭信回坐起來,剛好望見盛嫻從屋內走出。

「信回,你還記得你那藥方放哪兒了嗎,就是上次御醫給你看病時寫的那張方子?」

郭信回走下羅漢榻,摸了摸她的腦門:「你病了嗎?」

盛嫻拂開他的手:「不是我,是令儀。」

越少珩拿棋子的手頓了一下,隨即又像是無事一般繼續收拾。

郭信回在博古架上翻找了一會,撓撓頭說:「那藥方我也不記得了,好像是被一個嬤嬤拿去買藥,後來在灶台上看劑量不小心燒壞了。」

盛嫻攥著帕子,臉色不虞:「是杜嬤嬤嗎,她眼睛都花成這樣,還要親自熬藥,怕我的丫鬟下毒嗎。」

「哎呦,祖宗,別這麼說,她是我奶娘,只是擔心丫鬟粗心大意弄錯罷了,你別對她那麼大敵意。」

「上回,你就咳嗽了兩聲,她就敢拉長個老臉教訓我,

怪我不懂照顧人,你還護著她!「盛嫻本來想揪他耳朵,但顧著有外人在,就使勁揪他身上軟肉發泄。

……

兩個人又因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起來。

越少珩皺著眉,捏了捏鼻樑,竟覺得頭痛難忍。

這就是郭信回說的成親的好處?

天天吵架,還時不時翻舊帳,屋頂都要被他們掀翻了。

郭信回說盛嫻生氣就要砸東西,女人的脾氣都這樣壞。

仔細說來,霍令儀的脾氣也好不到哪兒去,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他下意識捏了捏虎口,輕嗤一聲。

當初郭信回信誓旦旦說成親是人生一大幸事,這分明就是一大折磨。

越少珩最後實在受不了,起身要走,沒想到竟是盛嫻把他喊住:「殿下,初五那日,令儀邀請我們去望江樓,你會去嗎?」

郭信回幫著盛嫻把凌亂的髮絲梳好,問道:「明日不行嗎?我還想著初五帶你去南山狩獵呢。」

盛嫻白他一眼:「明日初一,她要去靈泉寺還願,狩獵什麼時候去不行?」

「行吧,小舅舅,你那日得空的吧?」

郭信回與盛嫻屏氣凝神盯著他,越少珩語氣有些冷,拒絕得也十分乾脆:「沒空,你們去吧。」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盛嫻目送他離開,小聲跟郭信回嘀咕道:「我怎麼覺得景王不太高興呢?」

「你想多了,他只是嫌我們礙眼。」郭信回半開玩笑道,然後拉著她坐到榻上與自己挨著,給她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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