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還是輛寶馬。

出現在小地方……顧妍就多看了幾眼，她並沒打算攔車，沒想到對方反而停了下來。

村長他們剛走，和自己聯繫過的顧妍就找上門來了。

「沒事」，沈生竹看了一眼時間，對此表示理解。

打工人就是這樣，上面的一句話就能讓下邊做的所有計劃全部打亂。

而且來的猝不及防。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很快，雙方就蔬菜事宜談妥了，顧妍咬唇給出了她們老師能給出的最大讓步，沈生竹也對此比較滿意。

反正幾乎是無成本生意，賣多少都是掙的。

不過這次的合同和上一次不太一樣，裡邊多了一點東西，對方還特意告知了。

「學弟，是這樣的，這些蔬菜的量都很大，我們說了之後，除了用於日常研究培育之外，可能還會與其他部門有合作。」

「其他部門？」沈生竹表示疑惑。

「就比如……之前一直和我們合作的醫院的廚房部」，顧妍面露糾結，舉了一個例子。

臉上還隱藏著幾絲難過與失意。

要是再搞不出什麼項目的話，估計她們今年的年終獎金也都要砍半兒了。

她們也想呀，現在也有了很多新的想法，但研究哪是那麼快的事兒，她們總不能像隔壁樓那樣三個月就出一個研究成果。

「廚房部啊」，沈生竹了解了，相當於研究所做了中間商了，不過正好，反正自己也懶得同他們交涉。

看來短期內是不能從農學研究所身上薅到羊毛了，不過沈生竹很想得開，一隻羊的毛始終還是有限的，沒事，再多養幾隻羊就好了。

沈生竹把目光瞄準了後山那些肉雞。

「這麼多雞啊！」

顧妍本來想走，對方提出想帶她去後山轉轉，她想了想應下了。

沒想到一來到後山就看到了山腳下滿滿當當的雞。

「……」

潔白的翅膀都把大地染成了白霜，不注意看的話，還以為是下了鵝絨大雪呢！

「這些雞也是？」顧妍意有所指地指了指前面的院子

沈生竹點了點頭，和聰明人說話，說一半藏一半就行。

顧妍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又時不時抬頭盯了幾眼那些雞，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兩三分鐘左右，顧妍才下定了決心，面露堅定，雖然看得很眼紅，但她還是拒絕了。

任誰都知道，無論是誰吃下這些貨，一定會產出非常令人眼紅的成果。

幾乎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雖然她們現在嚴重缺少項目成果，但一來，她們不是這個方向的，不能隨便亂摻和。

二來，她們研究所現在資金嚴重周轉困難，絕對不能再讓老師往裡面墊付了！

顧妍擺了擺頭，沈生竹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麼，兩個人繼續沉默著。

「咕咕咕——」

顧妍蹲下，想嘗試著去摸，很輕易就摸到了光滑的翅膀。

不用儀器檢測，她看著就知道質量一定很高，這是獨屬於研究學者的感覺。

最終關於雞的交易沒有達成，不過這在沈生竹的預想之內，讓一個農學研究所去收這聽著就挺離譜的。

但對方走之前給他提供了幾個小建議。

他現在最大的問題其實是沒有辦法解釋清楚這些雞的來源，如果他送去那些處理廠的話，對方肯定會查的一清二楚。

但是剛剛顧妍給的建議……沈生竹認真思考了一下，乍一聽確實挺離譜的，但要是仔細琢磨裡面的門道，確實可行性很高，而且能夠正好解決他當前的這個問題。

但，他難道真的要自己開個加工廠嗎？

地他後面倒是有的是，到時候村子裡應該能給批下來，至於那些機器設施，app應該能夠提供吧。

要是自己加工的話，進去的是活雞，出來直接是脫掉毛、清洗乾淨的真空包裝雞，高效方便，還沒有中間商賺差價。

但，就算這些，他真的要開一個加工廠嗎？

沈生竹實在是猶豫不決，就決定把這件事先放在一邊。

過了兩三天，他還是沒有做好決定。

感覺有點超出他的想像範疇。

村里應該有類似的這種的，要不然打探一下或者合作一下什麼的？

一個普普通通的下午，徐叔照常來了。

沈生竹歪頭朝徐叔身後看去，沒有村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