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間又幾日過去,五天後,他安排守在客棧的人傳來消息,說周家人慾要離開,她要不要去見見。
她果斷拒絕,見什麼見,不見才好。
隨即她似想起了什麼,饒有趣味地道:「還是去瞧瞧吧。」她不想去,卻是有人牽掛的。
田家,田語蓉那日事後就被禁了足,命令是她大伯親口下的,田家大伯在田家有著絕對的權威,故而她一句都不敢吭聲。即使擔憂,也只能派人一直盯著隨時回稟。
一開始得知周家在客棧養傷,她倒不怎麼著急,可收到人即將離開的消息之後,她卻再也顧不得許多。
周家所在的安平鎮距離府城有三四日的路程,若無其他意外,短時間內兩人絕對沒有再見面的機會。甚至於兩人的關係可能就此斷絕,這是她絕對不能忍受的。
她真要出去,其實很容易,因為田家大伯關人禁閉,從來都不用安排人看守——根本沒有人敢違逆他的命令。
此刻的田語蓉卻是陷入了掙扎,但並未糾結太多,她就下定了決心——大伯那兒,等她回來再去賠罪就行。
一路過五關斬六將,在以身份碾壓看守的婆子小廝後,她終於帶著兩個丫鬟出了田府後門。
「小姐,這沒事吧。」丁香憂心忡忡,三小姐再是二房的唯一嫡出,那也是大老爺的侄女,天然隔了一層。
「沒事。」田語蓉很是煩躁,「趕緊走吧。」要是晚了被抓回去,就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丁香還待再說,身邊的甘草捅了捅她的胳膊,示意她閉嘴,丁香這才不情不願地跟上,心中依舊忐忑不安。
與甘草從外面被買進來不同,她家是田家的家生子,一家子老小都在田家做活,要是她出了意外,是要牽連到家人的,叫她怎麼能不擔心,可再擔心,一心牽掛情郎的三小姐也不會在意。
三人一路緊趕慢趕,終於在周家人踏出客棧前一刻將人堵在了二樓樓梯口。
「乾郎。」她含情脈脈地喊道。
周母感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拽過兒子隻身對上,猶如一隻護崽的老母雞,「你又來做什麼,還嫌害我們害得不夠?」
田語蓉無辜,「伯母,您誤會了。」
「誤會什麼,你個小******。」一串不堪入目的髒話成功讓田語蓉閉了嘴,她露出難以抑制的厭惡之色,所以乾郎怎麼會生在這樣的家裡,有這樣的爹娘呢,也不能怪她不願意下嫁。
就連一旁的周青遠也不由得面露難色,他從周母身後走出,道,「娘,你讓我和她談一談吧。」
兒子說話,周母沒有不聽的道理,只依舊擔憂地看著,生怕他被人勾走。
兩人一前一後,找了間空置的房間,為了避嫌,房門並未關上。甫一進去,田語蓉連打好幾個噴嚏,她嫌惡地皺眉,這都是什麼地方啊。
周青遠苦笑,回身對她道:「田三小姐,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往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就此別過了。」
田語蓉的眼睛一下就紅了,她喚道:「乾郎,你真的捨得嗎?過去一年,你對我哪怕沒有一絲絲感情?」
周青遠低頭不看她,自顧自道:「那並不重要,不是嗎?」她不願下嫁、他不願入贅,事情僵持在了這裡,況且這件事遠非這麼簡單,只能道一句孽緣。
「你留在府城好不好,至少讓我時常看看你。」她哀求著。
周青遠的愧疚一下子就掃蕩開了,瞧,這就是大家小姐的做派。
「三小姐說笑了,我們家在安平鎮,府城很好,可終究不是我們能待的。」
「我有錢,我可以給你。」她說著急匆匆要去掏自己的荷包,卻被攔住,不解抬頭。
周青遠再次認真重複道:「三小姐,過去的一年,多賴您照顧,我如今雖還未恢復記憶,可還是心存感激,日後一定會報答的。」
「我不要你的回報。」
「那是您的事。」
「乾郎,你是不是一定要走?」
「是。」
田語蓉知道自己勸不動,索性不再繼續,手上卻仍舊掏著荷包,繼而掏出了一張百兩的銀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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