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得一年往後吧,那也得看相處頻率和質量。
一想到談戀愛要跟對方牽手擁抱甚至接吻,她還是覺得應該足夠了解才行。
可能因為有謝昭這麼一個前車之鑑,對於愛情,許星雪是牴觸的。
她總覺得無論什麼感情轉變為愛情都是一種比較危險的跳躍,謝昭那樣的友情尚且不可,就更別提學長這樣的剛認識的,她實在是有點接受無能。
而學長也的確沒有什麼其他的表示,只是偶爾在共同出現的場合對她稍有照拂。
比如聚餐後學長提出送許星雪回家,許星雪猶豫了一下,也就答應了下來。
今年冬天沒有下雪,夜晚圓月高懸,是個暖冬。
饒是如此,許星雪還是怕冷。
她戴著厚重的毛線帽子,用圍巾把自己的腦袋圍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了一雙好看的圓溜溜的杏眼。
許星雪和學長是一路走回來的,路程不遠,十幾分鐘的距離。
沒說多少話,主要是許星雪不知道該說什麼,就乾脆閉嘴聽對方說著日常小事。
等到了樓下,她和學長告別。
轉身的瞬間學長叫住她:「許星雪。」
許星雪停下腳步:「啊?」
沒等對方繼續開口,有另一個身影突然從學長身後冒出來。
對方穿了件黑色短款羽絨服,整個人像是隱在黑暗裡,直到快到面前許星雪才看清楚他的臉。
哦豁,江見川。
接著,江見川就這麼硬生生地停在他倆之間。
他高了學長半個腦袋,輕飄飄地掃了眼許星雪,隨後就把目光釘死在了這個從未見過的陌生男人身上。
「你誰啊?」
他面相不佳,來者不善,學長緊急避險,和許星雪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於是江見川的視線又轉向許星雪:「那人誰?怎麼不是謝昭?」
江見川的突然出現就挺讓許星雪懵逼的了,結果這頭豬張口就是一個謝昭,讓整件事情的程度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許星雪挺想罵人的,江見川都能看出來。
但他臨危不懼,迎難而上。
「不說話,裝啞巴?」
許星雪的唇瓣蠕動,卻又很快緊抿。
接著,抬手摘了自己肩上掛著的帆布包,掄起手臂就朝對方的腦袋砸過去。
許星雪包里裝了個充電寶,兩萬毫安。
那玩意兒拿手上跟個大磚頭似的,更別說甩出去了。
江見川沒想到一個小破包里能裝這麼個重量級的兇器,下意識用手一擋,沒擋住,於是「鐺」一聲,瞬間眼冒金星。
許星雪在江見川的太陽穴偏後的地方砸出一個砂糖橘大小的包。
江見川坐在許星雪家的沙發上,用冷毛巾按在頭上冰了好一會兒都覺得腦子嗡嗡的。
「許星雪,你是下死手。」
許星雪抱著抱枕,把自己縮在沙發一角,雖然理不直但氣很壯。
「你活該。」
雖然她的確下手重了點,但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會把充電寶掄出去的。
江見川聽著好笑,忍不住偏過臉:「我不就沒理你嗎你至於——」
他的話停在一半。
許星雪猛地把臉偏到另一邊,抬手使勁揉了下鼻子,抱枕一扔站起來,回臥室把門摔了個震天響。
客廳瞬間安靜下來,只剩江見川一人坐在那裡。
他停了會兒,像是發了會兒呆,然後把毛巾拿去衛生間洗了重新掛好,走去許星雪的臥室敲了敲門。
意料之內沒被搭理。
「跟你道歉,我錯了。」
江見川在這扇門前不止一次說這句話,許星雪要麼跟他隔著門罵,要麼跟他開了門打。
但從來不像今天這樣,一點動靜都沒有。
江見川靠在門框裡,低頭給她發信息。
時隔四個多月,對話框內終於更新了。
【巨型豪豬:錯了。】
【巨型豪豬:雖然沒回信息,但不是趕回來了嗎?】
【巨型豪豬:別生氣[難過]】
雖然江見川終於長嘴說話了,但說的基本都是些避重就輕的廢話。
至於為什麼冷暴力,為什麼不回家,關鍵問題他是一點都沒回答。
許星雪把手機關掉,一頭扎進被子裡。
隔著被子,她聽見江見川的聲音:「我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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