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雪有些為難:「我不太想說。」
田杉月「嘖」了一聲:「我和你分享我的初戀。」
許星雪欲哭無淚:「我能不聽嗎?」
田杉月拿了包瓜子過來:「不能。」
對於謝昭,許星雪的記憶已經很淡了。
就只記得當初很喜歡很喜歡,可現在提及卻平淡得像水一樣。
他們只是在畢業後看了場電影,吃了頓飯,僅此而已。
甚至有關謝昭的回憶里,都摻合著江見川的零星碎片。
許星雪躲在球場外偷看,江見川扣進一個漂亮的籃板球,飛奔著同謝昭擊掌。
許星雪故意經過隔壁教室,視線還沒找著謝昭,江見川的手就已經扯她的辮子。
江見川的肩膀很寬,腿很長,手臂有肌肉,薄薄一層,摸起來硬硬的。
在學校時很少笑,大部分時間在裝酷。
進球時會笑,笑起來很臭屁,唇角下有梨渦,能迷倒一片小花痴。
成績很好,物理突出。
字很漂亮,還會解各階魔方。
跟她打嘴仗從來沒贏過,上手也還是輸。
看著人高馬大一小伙,內心敏感又內耗,脆弱到沾點咖啡因就能直接高燒住院。
可也就是這麼個搖搖欲墜的豌豆公主,哪怕一個人也能好好地活著。
與其說是回憶謝昭,不如說是回憶江見川。
他們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道啼哭開始,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十幾年的光陰如藤蔓般纏在一起,水印一樣打進彼此的生命。
人在面前的時候不覺得,一門心思都往別處看。
等到分開了,離遠了,卻發現回憶里所有的濃墨重彩,從來都只是一個人。
第20章 「江見川成你哥了?」……
托田杉月的福,許星雪直到月底都沒敢再理江見川。
主要是她發現自己思想不受控制,大概率是潛意識被帶偏,所以總把他們純潔的革命友誼往一些雜七雜八的方向去想。
這些都是不對的。
愛情是高風險的投資,親情才是最平穩的收益。
她和江見川怎麼也不能被雞零狗碎的惡俗男女關係牽絆腳步,誰也不可以破壞他們堅固如鐵的兄妹關係。
對,是兄妹關係。
她承認江見川比他大了十幾分鐘的事實,按理來說自己應該叫對方一聲哥。
許星雪下定決心,給江見川改了個備註。
巨型豪豬在此刻變了物種,單一個「哥」字,充分點明了對方的身份。
只是哥哥而已。
許星雪不斷給自己進行心理暗示,同時積極投身於校內社團活動,擴展自己的社交朋友圈以便於消耗精力,省得腦子裡天天繞著江見川亂想,琢磨那些有的沒的到半夜睡不著覺,在被子裡痛苦地扭成一團裝麻花。
順便,她又抽空去燙了個頭髮。
其實許星雪一開始不打算燙髮的,她只是單純地想把分叉的發梢給修一修。
可惜給她剪頭髮的托尼老師是個漂亮姐姐,審美在線又溫柔知性,從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把許星雪誇得那是暈暈乎乎迷迷醉醉,不僅燙了,還染了個深栗色。
許星雪本來就白,這個發色襯得她不抹口紅就白得像鬼。
於是她每天早上要多浪費幾分鐘給自己化個淡妝,抹個口紅畫個眉的功夫,如果實在犯懶就戴上口罩。
只是捲髮需要打理,許星雪採納了田杉月的建議,拋棄發箍發圈,善用發卡髮帶。
她的飾品越來越多,也開始嘗試著買一些中等價位的首飾。
春去夏來,衣服變得單薄。
許星雪拋棄了她的T恤和闊腿運動褲,換了件粗吊帶白色背心外搭淺灰色薄款針織衫,褲子是墜感很好的寬鬆闊腿褲,墨眉紅唇,長發微卷,頭上卡了頂米色的鴨舌帽,整個人看起來隨性又乾淨。
她背上自己的吉他,今天要去參加一個音樂社團的校外演出,雖然她的水平還停留在小學生水準,但去濫竽充數壯壯場面,也是一次不錯的體驗。
想是這麼想的,但很快就覺得這個體驗不要也罷。
學長竟然也來了。
墨菲定律的含金量還在上升,你越不想見一個人,他就會時時刻刻出現在你面前。
許星雪嘆了口氣,抱著吉他在社團訓練室里找了個角落坐下。
結果學長沒點眼力見,自己巴巴地黏上來。
「還生我氣呢?」他同樣抱著吉他,笑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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