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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先讓下官去找李州牧問一問,能不動武就不動武。」

錦歲急道:「等你問出來,程主薄被折磨死了怎麼辦?」

我折磨霍子安的手段,萬一李恆也會呢?

寒星已經在叫人備馬,傷兵營的霍子安都聽到風聲,只覺不可思議。

這個假戾王的膽子是真大!難道她的目地就是煽動邊卒軍和燕州為敵?

邊營正鬧哄哄時,幾匹快馬飛奔而來,正是隨程主薄一起去燕州買物資的將士。

他們下馬就撲跪到錦歲面前:「王爺,快救救程主薄!」

錦歲怒道:「放心,本王這就帶人,打到李恆府上,把程主薄救出來!」

沒想到她這回答,讓地上跪的幾人怔住,隨即慌張解釋:

「不是的王爺,此事跟李州牧無關。」

等聽了幾人的解釋,錦歲、寒星、魏主薄,齊刷刷瞪著黑虎道:

「以後有大事,你少說話!」

黑虎很委屈,我就說一句猜測,誰讓你們都信了。

程榆確實被人扣押,但扣押他的人跟官員無關,是被燕州士族鄭家。

據將士說,鄭家老太爺病逝,今日出殯,程主薄不知聽到什麼信。

怒氣沖沖,提劍進鄭家,才被人家扣押的。

聽著好像是程榆的錯,至於他和鄭家有什麼舊怨?誰也不知道。

魏主薄只知道程榆是六年前的進士,出身望族,按理來說,他應該在京城做官。

不知為何在燕地邊關當一主薄,早兩年還有程家人找來,這幾年已經沒見過他的親友前來了。

錦歲忙問那將士:「程主薄說什麼了沒有?」

那將士急的快哭了:「他讓把辭呈信給王爺,然後,然後讓我們當他死了。」

錦歲冷靜分析,最終決定:「既然不關李州牧的事,此事就不能鬧大。」

「寒星,挑三十個身手好的兄弟,隨本王去鄭家要人。」

又對魏主薄道:「辛苦你看家,要是明早我們沒回來,你就通知李州牧。」

「對了,去之前把姓霍的帶上。」

錦歲有空間做底牌,相信保住大家的命沒有問題,就擔心身份在燕州城被揭穿,連累黑羽營。

到時候有都尉府霍緹騎做證,就算有人說她是假的,她也要變成真的。

當錦歲帶著三十個兄弟趕到燕州城外時,已經是下午,本來要進城去鄭家的。

隨程榆進城的另一個弟兄留下來接應,忙告訴他們,人在鄭家祖陵。

錦歲一行趕忙趕往鄭家陵地,路上聽這人說起,鄭老太爺下葬,要一妾殉葬。

程主薄就是在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才發瘋似地提劍去了鄭家。

錦歲心一動,忙問:「程主薄和那妾相識?」

將士們搖頭:「不知道,從未聽程主薄說起他的舊事。」

錦歲又問寒星:「朝廷早就廢了活人殉葬制,燕地士族竟然如此猖狂,敢違律法,讓活人陪葬!」

寒星在馬背上輕嘆一聲:「這種事是民不舉,官不究,而在燕地,士族比朝廷官員的權力還要大。」

錦歲頓時心中湧出一股怒火,這股火是華夏兒女血液里自帶的。

太陽的,我們種花家都解放農奴多少年了,你們這竟然還敢拿活人陪葬!

她是假戾王,靈魂還是假的縣令之女,她真正的身份是,華夏兒女,底層百姓。

所以她共情的不是士族權貴,而是那可憐的底層人民。

程榆到底是和那妾有舊,才這般憤怒。

還是單純看不慣士族草菅人命,才做出這個舉動的?

不管是哪種,錦歲都支持他!

快馬到陵地,遠遠就聽到瑣吶聲,一群和尚道士在做法事,黃紙白符像雪片一樣飛。

許多僕人跪在地上哭泣,一群穿著孝衣的貴族子弟在人群中很好辨認。

而程主薄就更好認了,幾個麻衣武夫拿棍子壓著他,他身上衣衫染血,整個人像被囚在籠中的獸。

不甘地發出絕望的咆哮。

而他努力看向的方向,帶血的手伸向的地方,是一間極豪華的墳墓,墓門還未合上。

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被塞了口,兩個壯婦硬推進墓門。

隨即,墓門被幾個壯漢推著,即將合上。

此情此景,讓錦歲目眥盡裂,和尚念著往生經,卻任由權貴將一個可憐女人推入火坑。

道士念著淨身咒,一樣視而不見。

那些男男女女,像看牲口,看草芥,看戲一樣,看著這場慘絕人寰的鬧劇。

那女子,還是活生生的。

錦歲大叫一聲:「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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