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軍皆哈哈大笑起來,魏主薄絲毫沒有氣急敗壞,他知道時間緊任務重,燕州軍將是主力之一,必須讓他們清楚王爺的計劃。
直到錦歲聽到他們的大笑聲,過來叱道:「本王的計劃你們不必知道的那麼清楚,做為士兵,只要知道聽從指揮服從命令就行了!」
「邊城四面需要四支軍力守住,絕不放過一個韃子衝破包圍圈,你們燕州軍便守南面。」
「你們的背後就是燕州城,若沒守住,讓韃子衝進燕州軍,便是你們之罪!到時本王必軍法處置!」
燕州軍怯戾王,不敢像對魏主薄那樣輕狂,只是心中依舊憤憤不平,燕州軍竟然不是主力,只讓我們守住一方。
明顯是怕我們搶功勞嘛!就憑黑羽營和屯田軍那些沒用的邊卒,能打贏韃子?
當然,讓我們上也不一定打贏韃子。
他們相視一望,皆打定一個主意,只要韃子破了戾王布下的陣,他們立即撤軍,才不像邊卒一樣傻的死守呢!
反正燕州城牆又高又結實,韃子肯定攻不進去,至於在城外掠搶幾個鎮子村落,又有什麼關係。
這一夜註定是個無眠之夜,轉移傷兵營的時候,醒過來的黑虎死活不願意走,非說自己還能打,要留下來保護王爺。
錦歲直接讓軍醫給他用一支麻醉劑,和屯田軍的老幼一起轉移到山裡。
同時她心裡盤算著,這一戰之後,要在海邊建立基地,最起碼要有一個退路。不能一有事,就往山里跑,搞得我邊卒跟流民一樣了。
刺客青鋒開始不知道出了啥事,聽到外面鑼鼓喧天以為是辦婚禮,等知道是韃子要打來了。
他哇哇叫著也要撤退,生怕把他一人留在這牢里。
錦歲說他的聲音很響亮,簡直比鑼還有用,讓人把他捆在城裡吸引敵人。
青鋒抱著自己必死無疑,反正是最後一次說話,不管不顧地大罵起來:「戾王,你不是人!」
「你怎能如此對待我!我都招了,是鄭家要刺殺你,是鄭芸給我一萬金來行刺,你為什麼還要我死?」
錦歲把他面向燕州軍方向:「對那邊罵,罵的越大聲越好。」
燕州軍自然知道鄭家和戾王的恩怨,只是沒想到鄭家敢找江湖刺客來行刺。
再看那刺客的模樣,十指沒了,頭皮沒了一塊,慘的讓人不忍直視。
一時對戾王的懼意更深了,這個戾王行事,真是一點章法都沒有。
錦歲又對青鋒笑道:「罵累了就歇歇,今晚你可以痛快罵上一晚。本王給你個機會,你若活過今夜,我便饒你一命。」
青鋒瞬間眸光一亮:「當真?」
「當然,我堂堂戾王豈會騙你一個江湖刺客?」
這人反應也很快,立即道:「你想聽我喊什麼?」
錦歲大笑,又把他轉向北城門,那裡是塞外,也是韃子進來時走的路:
「就喊,慶賀豐收,邊城大喜,糧食盈倉,金銀滿盆,美女如雲,美酒如河,美食如山。」
青鋒將這個任務當成溺水之人抓到的稻草,扯著嗓子喊,比黑虎的聲音都要大。
他喊著喊著順口了,還唱了起來,這一唱到和鑼鼓聲和應上了,再加上陳芸娘帶隊的舞蹈。
還真別說,不管說是婚禮還是慶賀豐收,都挺像那回事的。
食物的香氣和鑼鼓聲傳的很遠,並且極具迷惑性。再離近一些,會看到成垛的糧草、歌舞的美人、醉熏熏的士兵。
這就是一座敞開大門任人宰割的城啊!韃子要是不進來,錦歲都懷疑來的是不是真韃子?
安排好三面守防的將士,燕州軍一半守南面,一半去接應寒星共守北門。
黑羽營和屯田軍一分為二,程榆帶一支守東面。
錦歲帶人守西面,魏主薄負責帶城中將士撤退,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任務,萬一撤離不及時,會和韃子一起被困城中。
程榆和魏主薄爭這個任務,最終以魏主薄誅心之語:
「撤離的人當中有你媳婦,萬一你感情用事,只顧媳婦不顧別人怎麼辦?」
程榆直接噎住,魏清泉素來對他嘴毒的很,沒想到毒成這樣!
他不得不答應由魏主薄帶隊撤離,他來守東門。
錦歲聽的悶笑,想不到魏主薄還挺的,不過他好像只會針對程主薄。
擬定最佳撤離路線,從路最寬最平的南門撤離。那裡是裝備最精良的燕州軍守著。
錦歲給陳芸娘等女子,每一幾支麻醉針,告訴她們用法,萬一韃子近身,這東西不管射人還是射馬,都能讓對方瞬息倒地。
鐵匠坊打造不多的精鐵武器全部用上,可惜鎧甲還沒打造幾副,只有將領們有新鎧甲,普通士兵依舊是那身舊甲。
錦歲看在心裡,此戰之後,有了從燕州城訛來的糧草輜重,她一定要給全軍備齊武器鎧甲。
下一步就是擴軍,物資總是不夠用啊,得想更多的辦法賺銀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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