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邊程此刻內心卻不好受，女朋友的誇讚與期待都不是給他的，可他偏偏不能說，他又轉過頭去，「祈安，你和你的繆斯最近怎麼樣了？」

「在追。」

「好的。」不安漸漸消散，只要他不說，姜滿就永遠不會知道，他以後一定能學會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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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明天上班嗎？」

「不上。」

「明天我生日。」

「那我們一起過。」

「好！」

「明天早上九點，我來接你？」

「好的。」

-

邊程的生日很好記，四月一日，愚人節。

雖說姜滿早已過了「在愚人節用玩笑話來表明心意」的年齡，可在邊程說愚人節是他生日的時候，她還是難免遲疑了一下。

愚人節當天天氣很好，清澈藍天的天際，朵朵白雲正緩緩飄了過來，她的心情就像那些雲朵一下，柔軟又自在。

挑了一條白色棉質吊帶收腰長裙，一件白色的披肩，一雙紅色帆布鞋，背著一個紅色帆布袋，她站在鏡子前，不同於初次約會的名媛打扮，今天她稍稍迎合了一點邊程的年輕，甚至連妝容都往可愛貼近。

她開著車，汽車穿過大半個城市，經過擁擠的車道，快到目的地時又變得通暢。

校門口，邊程站在石墩邊。有一個漂亮的女生站在他的旁邊，看上去兩人並沒有交集。汽車停在他的面前，邊程鑽進車內，瞬間被一縷淡淡的梔子香包圍，熟悉的味道讓他的心情愉悅，清亮的嗓音中帶著明顯的笑意，「姐姐，我們去哪？」

「沒有安排，每到一個分叉路口，我們輪流指定一個方向，各二十次，車子開到哪就去哪，」姜滿說，「怎麼樣？」

「導航也不用？」

「對，去不去？」

「出發！」邊程覺得這種未知有意思極了，相較而言，自己安排的約會實在是無趣又普通。

「好的，第一次，你先來。」

「前方路口掉頭。」邊程模仿導航的聲音，在他的記憶里，如果一直往前，只會到鬧市去。

方向盤轉到了極限，汽車調轉了方向，在不知目的的路上行駛，早晨的陽光伴隨著他們一起，一起在這條充滿自由的路上。

「明天不上課？」

「嗯。」

「那我們今天的時間會很充裕，」姜滿眉梢向上一挑，「你21歲的第一天將會完完全全屬於我。」

「祝你生日快樂，邊程。」

第12章

未知揭曉，竟是一處湖邊景點。

汽車跟著兩人的指令，走上了高速，然後穿過了一個陌生的城市，來到了一汪湖泊。湖泊很大，湖水碧藍，清澈見底，旁邊是一塊巨大的草地，有零星幾群人架著帳篷或者是鋪著桌墊，席地而躺。

「我們什麼都沒準備。」邊程有些羨慕，這裡風景如此美。

「怎麼會沒有，跟我來。」

後備箱打開，首先看到得竟然是一束鮮花，姜滿把花塞進邊程的懷裡，「雖然送花很俗氣，但儀式感還是要有。」

然後又指揮邊程拿著把後備箱的露營箱，挑了個好地方，學著其他人一樣，直接躺在草地上，綠草穿過薄薄的布料撓在後背上，可姜滿並不在乎，用手擋住照在她眼前的陽光。她閉著雙眼，雙手大開，深呼吸，只覺得胸腔中所有的煩悶在如此自然美景前完全不值一提。

邊程用手中的相機連照了幾張，聽到姜滿懶洋洋的聲音傳來，「邊程，把箱子打開，鋪一下墊子。」

他聽話照做，掀開蓋子的那一刻，一個蛋糕擺放在正中間，經歷長途跋涉它卻依舊完好無損。邊程小心翼翼地提著蛋糕，轉了一圈之後又放回原地，他躺到姜滿的身邊，「姐姐。」

「嗯。」她依舊閉著眼。

閉上了眼睛，聽覺反而更加靈敏。她能聽見風卷過樹葉的沙沙聲，能聽見不遠處湖泊因為地勢差傳來落水的聲音，也能聽見遠處的歡笑聲，還有近在遲尺的心跳聲和呼吸聲，那不是她的聲音——

邊程用手肘撐地，傾身覆在她的上方，靜靜地看著她，直達她睜開雙眼，他稍向下，雙唇緊貼，他終於嘗到了她的味道，是梔子味的。

在沒有人的角落，小心翼翼的接吻變得溫柔纏綿。邊程的雙唇含著她的唇珠，和他想像地一樣柔軟，嘴唇感受到柔軟又潮濕的舌尖一閃而過，就像是一個訊號，他撬開了她的唇，唇齒交津，誰也不讓半步，幾個來回之後，邊程離開了她的唇，撐起身體躺在一旁。

兩人的胸廓此起彼伏，呼吸音和心跳聲混合。

「姐姐，我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