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她不自覺地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怎麼了？」顧臨川耳朵好使，即使林知知說的聲音不大，他也聽得一清二楚。

「沒事兒。」既然已經忘記說了，那乾脆等拿完結婚證再說，反正都是要被說的，乾脆一次性把壞事幹完。

最關鍵的是，現在說了，爺爺不同意的話，她都不知道怎麼辦。

供銷社離得不遠，兩人很快就到了。

顧臨川先是買了些糕點，又去買了棗子和枸杞。

林知知以為他是給自己買的，看顧臨川一次性買這麼多也沒說什麼。

直到到校門口兩人要分開的時候：「你給我幹什麼？」幾本書，兩斤糕點，一斤棗子，二兩枸杞，還有剛剛吃晚飯時打包的包子。不說多大一包，那也是兩個手都不得空。

看她不接，顧臨川又往前遞了一些：「本來就是給你買的，平日裡餓了吃些糕點墊墊，這玩意沒什麼營養，每天再吃幾個棗子，枸杞用來泡水喝，對身體好。包子你拿去食堂熱熱，這個季節勉強還能放，明天把它吃完就行。」

絮絮叨叨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第一次見他的兇狠，當時的一切仿佛是她的幻覺。這會兒她是真的有點相信顧臨川那會兒說的，他的凶是演出來的了。

東西已經遞到眼前了，林知知：「那我可就接了啊，謝謝你。」

東西收下了，想想後面用什麼做回禮就好了，沒必要推來推去。

「不用謝，該我感謝林同志收下這些東西，快進去吧。」林知知收得爽快，顧臨川心裡湧現出了心意被人收下的開心，此時腦子已經開始想，下次要帶些什麼東西了，這次還是太匆忙，買的東西都只能說一般。

林知知拎著大包小包，走到校門口回頭看了一眼立在原地的人，泛起了明媚的笑容：「下周見。」

顧臨川被她的笑容感染，臉上也帶起了幾絲笑意：「好，下周見。」

直到完全看不見林知知的身影，顧臨川才轉身去往公交車處。此時天色不早了，坐公交車的人不多，只有寥寥幾個，他上車以後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公交車往外開沒多久，便將眼鏡取了下來，碎發也被風吹了上去。

坐在另一側的大哥看得目瞪口呆，這是什麼大變活人的技術，原來從斯文人轉換成狼人，只需要摘下眼鏡嘛。

大哥的視線太明顯，顧臨川順著視線看了過去，大哥被這雙眼睛一盯，心跳都漏了一拍。腦中只有一個感覺，這個人肯定是見過血的，不然不會有這樣子的眼神。

顧臨川看了一眼後很快就收回了視線，腦中不斷閃過今天和林知知的約會，表情沒變，眼神卻逐漸溫柔了起來。

大哥看得直嘀咕，這有了媳婦的男人果然都一個樣，別問他怎麼知道的，剛剛可是看到過這小伙子和媳婦依依惜別。

當時還覺得好一個溫柔小伙子呢，唉，臉疼。

段雲回到寢室以後，越想越覺得自己沒看錯。

「你這坐立不安的，是怎麼了？」張秀秀已經注意段雲好一會兒了，難得看她這麼焦慮。

第7章

「我……」段雲猶豫了一瞬間，但她著實是藏不住話的那種人。

她把當時的情況複述了一遍：「我是不是看錯了，但是不應該啊，我眼睛向來好使。可是班長人向來很好的，我又覺得我真的看錯了。你不知道，當時班長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張秀秀可比段雲見的世面多，一聽就覺得有問題：「你再詳細一點給我講一遍。」

段雲努力回想了細節，又描述了一遍：「是真的有什麼問題嗎？」

她這會兒心裡在發慌，越回憶越偏向有問題，班長當時的眼神更是顯得清晰。

問題大了，張秀秀是知道前幾天林知知會去圖書館的，今天班長的問話怎麼都像是來打探消息的：「沒什麼大事兒，你不介意我一會兒把這事兒告訴知知吧？」

她是外人，得到的信息有限，這些想法都是她的推測，具體是個什麼情況還得林知知本人去判斷。

段雲猶豫了一下，支支吾吾道：「你給她說吧，但是別說是我說的，不然最後證明是我想多了她肯定會笑話我。」

「好，你放心，我就說是我看到的。」

「那，那你找時間和她說吧。」

林知知拎著大包小包回來的時候，除了杜韻，其她人都回來了。她將帶回來的東西規整了一番，杜韻才回來，

手上也拿著大包小包的，林知知大概看了一眼，覺得還挺巧的，兩人都帶了糕點。

不過她的是今天現買的，杜韻的應該是今天來的時候陳明祈拿在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