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是在家裡找到任康平的,任康平的情緒還算穩定:「你怎麼來了?」
周義沒有拐彎抹角,他為了找任康平已經跑了不少地方了,後面還有其他事兒要處理,直接開門見山:「你因為什麼回來的,我自然就因為什麼來的。」
任康平頭髮凌亂,早就失去了平日的整齊,顯然在無人的時候,做了不少掙扎。
此時抬起頭看向周義的眼裡有一些明悟:「我爸讓你來的?」
「對,你也知道,現在是領導升職的關鍵時期,不能出錯。都是一家人,領導好了,你才能好是不是。」
任康平此時沉默了許久,還是點頭答應了:「我知道了,你放心,這件事兒和我爸沒有任何關係。」
「哎,這就對了,你放心,不是什麼大事兒,還有個事兒領導囑咐我告訴你。」
任康平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周義。
「領導讓你離林知知遠點,沒必要招惹她。」做秘書的,有時候兩頭受氣。像這些話,明明可以自己回家就說了,偏偏領導不樂意。他一個外人摻和到父子中間,這真是輕也不是,重也不行。
任康平想到今天之所以會被查,就是因為林知知實名舉報,冷笑一聲:「怎麼,連她都要讓著了。」
任康平桀驁不遜的樣子,看得周義額頭一跳,心裡暗道一聲不好,急忙勸道:「她男人不是個簡單的,你一個玉石,何必和瓦礫計較。」
任康平沒再說什麼難聽的話,也沒說應允的話。
周義知道,這是默認了,他鬆了一口氣,也算是完成一個任務了。
可惜,周義高興得太早。
周義走了,任康平握住了上次找他要的下九流的地址。他偏不信邪,結婚了又怎麼樣啊,有個不能惹的丈夫又如何。
對付一個女人的法子多了去了,總不信她老公能容忍自己頭上戴綠帽子。
任康平和周義今天說話的地點是任康平的房間,他們以前經常這麼幹,一直沒出過問題。自然沒想過,兩人今天聊天,會有人在外面偷聽。
幾個電話,就讓石金枝知道之前那個人沒有騙她,她弟弟是真的沒了,而且她弟弟不是簡單地沒了。
是被任長月帶來的那個兒子搶吃的,推到了水裡,回家後高燒沒了。
任長月是任長衡的妹妹,早些年嫁了個男人,好幾年沒生下一個孩子,好不容易生下孩子了,丈夫不幸過世了。
這會兒就有人把任長月介紹給了她爸,身為一個老婆難產去世的鰥夫,家裡根本不能缺少女人。不管是洗衣做飯,還是帶娃餵奶,這些都是一個大男人不願意去乾的。
任長月就剛剛好啊,剛生完孩子沒多久,一個孩子也是養,兩個孩子也是帶,還能勻些奶水給她弟弟。
那個女人一開始嫁過來的時候,一家人日子過得還不錯。直到任長月給她爸生下一個健壯聰明的男丁,她才對她們區別對待。
這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只是多幹些活,少吃一點。沒有對她們動輒打罵,她已經很知足了,就這麼過下去也不是不能忍。
可惜,現實告訴她,她還是太天真了。當年,任長月能放縱任長衡睡她的時候,她就該十分警惕的。而不是相信了他們的鬼話,被他們用弟弟要挾,一步錯,步步錯。
不過,同樣的錯誤,她絕對不會犯第三次了。
林知知早上找完關揚之後,一直在等他的反饋。
關揚一直忍到見到林知知,才笑得飛揚,一個勁兒地夸道:「你簡直是諸葛再世。」
林知知被這虛假的誇讚逗笑了:「猜對了?」
關揚狂點頭:「對了對了,對得不能再對了。接下來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林知知:「還真有,接下來他們要是給你錢財珠寶,你都收下,千萬別客氣。」
「這不太好吧,我可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小人,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你了,他們給再多的東西賄賂我,我都不會動搖的。」
林知知:「你想什麼好事兒呢?這些東西你收了是要上
交的。」
關揚長吁一口氣:「這樣啊,那你這不是在考驗人嘛,真不怕我被錢砸的反悔了。」
有些人就是明明不會那麼干,偏偏喜歡嘴賤,林知知覺得她面前這位就是很典型的,笑著說道:「你要不要試試?」
林知知語氣沒有任何變化,臉上還帶著笑意,關揚卻不敢皮了:「不了不了,我保管一個不落全部上交。」
星期二一大早,石金枝按照以前的時間出門買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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