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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瑜恍然抬頭,不明白這些人反應怎麼這麼大,下意識回道:「我、我沒哭啊,我在笑呢……」

他扯了扯嘴角,當真露出一個微笑來,但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撲簌簌地往下掉。

哭得悄無聲息,卻比放聲大哭還要讓在乎的人覺得心疼。

他說:「我現在十分歡喜……」

他回來了,再一次見到了在乎的人,他很是歡喜。

他動了動嘴唇,還想說些什麼,但視線有些模糊,隔著一層水霧,他好像看見了阿爹驚慌失措的神情。

「小瑜——」

下一瞬,沈溪瑜什麼都聽不見了。

上輩子的記憶席捲而來,像一幅畫似的攤開在他面前,從少時驕矜,盛名得意,到後期窘迫,狼狽身死。

他看著自己聽見叔父遇難的消息,卻茫然無措不知緣由;

看著表姐一家人突然被貶南方,連帶著才會喊人的小外甥女也走了,他去送行卻被表姐偷偷塞了銀票;

看著阿爹阿娘和時間比賽一樣匆匆忙忙地將他嫁給符瑾,第二天侯府被抄的消息就傳遍了京城;

看著外祖捲入貪污一案下了大獄,看著阿爹被人逼死……

他只能看著,什麼都做不了。

他想說,和破落戶作對,他不悔,他本就不是個能容忍別人踩在他頭上的性子,更何況那人還是他最看不上的人。

他悔的,是自己為了爭那一時意氣,連累了身邊所有在乎的人。

他悔了,真的悔了。

他不搶了,破落戶的東西,他一個都不要了。

他要阿爹,要阿娘,要他在乎的所有人……

……

「冷太醫,小兒如何了?」

「沈公子並無大礙,只是一時情緒激動,大喜大悲,這才導致昏厥。只需開一帖藥,平日裡注重飲食起居,靜心調養即可。」

「有勞。」長安侯頷首道,一抬手,自有人將太醫領到一旁開藥。

出了侯府,登上馬車,冷太醫掂了掂侍從給的荷包,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一天請兩回太醫,要不都說沈小郎君是侯府如珠似寶的人物呢。

若不是今日他正好空閒,只怕還得不到這麼足的診金,下值後去喝酒好了。

就是不知道那金尊玉貴的沈公子是經歷了什麼,心緒起伏如此之大。

罷了,終歸不與她相干,自有人擔憂心疼。

屋內,沈主君含淚看著床榻上的沈溪瑜,時而抬手為他擦拭額間細汗。

他睡得不太安穩,面色發白,眉頭微皺,口中囈語著什麼。

沈主君俯身細聽,只模糊地聽到幾個字眼:

「……悔……」

「……不……了……」

哀悔連綿,字字泣血。

沈主君只覺心痛如刀割,低聲道:「大喜大悲?何喜何悲?」

「小瑜這孩子的心思,何時這般沉重了,我竟全然不知。」

長安侯面上難掩憂色,抬手輕拍沈主君左肩,安慰道:「阿音莫急,太醫說小瑜並無大礙,許是今日受了刺激。」

沈映之皺眉道:「阿爹,今日可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小瑜如此激動?」

「若說發生了什麼特別的,」沈主君沉思片刻,說道,「當屬退婚一事。」

「今日我回來就聽小瑜說他要和符家解除婚約,勸了也不聽,我便讓他自己去符家退親。

「因著沒同他說信物的事,親事便沒退成,他又到我院子裡來找我。當時看著也

是好好的。

「說起來,從前也沒見小瑜如何不喜歡符家女,今日卻突然說要退親。

「我問緣由,他只說他與符家女並非兩情相悅。」

聽罷,長安侯若有所思道:「如此說來,小瑜當真是不喜歡這門親事了。」

「興許是看上了哪家女郎,也未可知。」沈映之也說了句。

沈主君眸色微動,似是想到了什麼,但一語不發。

長安侯沉吟片刻,正色道:「既如此,那我今日便走一趟將軍府。」

「縱使在我們眼裡符家女是個好的,但終究還是要看小瑜的意思,他若實在不喜歡,這親事退便退了。」

「也好,我還當他是一時興起,不想竟有這麼大的反應。早知如此,我就遂了他的意了。」沈主君站起身來,「你等著,我去拿個東西給你。」

夜幕降臨時,長安侯帶著一壇酒,登上將軍府的大門。

「老符,好久不見了啊,今兒上門來找你喝一個。」長安侯笑眯眯地寒暄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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