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退親吧,京城還有那麼多未婚公子,雖然都沒我好看,但你——」
「不退。」符瑾的聲音有些重,聽起來更凶了。
「你這人!」沈溪瑜不悅地蹙眉,他都這麼說了,這人怎麼還這樣頑固?她對他又沒什麼感情,為什麼不退親?
符瑾道:「兩家長輩皆無退親之心。」
沈溪瑜被這理由氣笑了:「這是我們倆的親事,如果我們都不同意,長輩們還能壓著我們成親不成?」
「婚約已定,即為事實。」符瑾直視他,說話像是在念法文律令。
沈溪瑜瞪著她,又是這套說辭,這人簡直是木頭做的,把那婚約當成金科玉律了。
「符瑾,我可告訴你!本公子脾氣不好,規矩多,最不喜歡有人壓我一頭。京城人人都說我囂張跋扈、張揚蠻橫,一點都沒說錯!」
「而且我最討厭別人和我用同樣的東西,妻君也是如此。和我成親後,你別再想著要納美侍、享齊人之福。讓我不高興了,我就把你符家拆了!」
沈溪瑜張牙舞爪地說完這堆話,等著看符瑾的反應。
豈料對方依舊是那副表情,那雙下三白眼定定地看著他,道:
「嗯。不退親。」
「符瑾!」沈溪瑜惱怒至極,臉都氣紅了。
他都自毀名聲了,還是說不通,那他是真沒辦法了。
他還能怎麼說,直接說和他成親的話她將來可能會死在戰場上?
不會把他抓了吧?
他才不要被當作妖怪。
哼!
沈溪瑜不滿地瞥了她一眼,道:「我回去了,你要是想見我阿娘,自去找人帶路。」
也不知道這麼晚了,還來他府上做什麼。
沈溪瑜轉身走了,沒注意有道目光一直跟著他,直至再也看不見。
進入大堂,沈溪瑜看著桌上堆積的禮品,微微挑眉。
「阿爹,怎麼這麼多東西,誰送的?」沈溪瑜思索片刻,「還沒到您和阿娘的生辰呀,我和阿姐的也過了。如果是送外祖的,那也該送到國公府去。」
坐在主位的沈主君吹了口茶,卻不答,只輕笑道:「小瑜看看,可有喜歡的。」
沈溪瑜掃了兩眼,桌上有名貴藥材、綢緞布匹、珠寶首飾,還有成箱的金條,沒多大興趣。
看了一圈,他拿起離得最近的木盒,打開一看,裡面是個白玉手鐲,溫潤細膩,觸感舒適。
「這個不錯。」沈溪瑜當即戴手上了,正好合適。
「小瑜喜歡就好。」沈主君滿意一笑。
沈溪瑜還不忘了問:「誰送的呀?」
沈主君不徐不疾道:「你回來的時候,不是遇上了麼。」
沈溪瑜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符瑾送的?」
「那我不要了。」他癟癟嘴,作勢要把鐲子取下來。
沈主君見狀也不阻止,笑眯眯地說了句:「送你了,就是你的了,在乎那麼多做什麼。」
沈溪瑜動作一頓,琢磨了下,覺得阿爹說的很有道理,手鐲也不褪了。
好看,他喜歡。
*
舒府。
某間院子。
舒千推開門,一臉疲憊地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涼茶。
不過還好,要辦的事辦成了。他很期待,那個囂張惡毒的男人會是什麼反應。
「千兒,你回來了。」裡屋的舒父聽見聲響,連忙走過來。
「這是去哪兒了,這麼晚才回來。」舒父一臉關心。
舒千下意識皺眉:「有事。」
舒父小心觀察他的神色,遲疑道:「阿爹聽聞,千兒你今日在國公府,同人起了爭執?還摔了國公府的茶盞?」
舒千眉頭皺得更緊了:「又是誰告訴你的?舒府的下人?真是多嘴。」
見傳言屬實,舒父慌了:「千兒當真是欠了銀錢?」
「沈家郎君只是讓你賠一個茶盞的銀錢,你為何說賠十倍呢?千兒你也太任性了。咱家這個條件,十倍,如何還得起?」
「罷了,阿爹去找堂姐,看她能否通融一番……」
「不用了。」舒千打斷他的話,語氣有些僵硬,「這件事我能處理,你不用管,也別去找舒侍郎求情。」
「你這孩子,你來解決?怎麼解決?」舒父急了,語速急促,「我們爹倆來京城投奔堂姐,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給你尋一門好的親事?你阿娘不在了,自然得我這個做爹的人來操心。」
「你也過了成人禮,怎麼還不如兒時懂事?」
「你別說了!」舒千站起身來,滿臉煩躁,「我說了自己能解決,你別管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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