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明簡直是對韓固無語了,卻也沒有跟他猜來猜去,反而問道:「你既然來了,怎麼剛才不順便將鎮魂鈴送還瞿君?」
韓固似笑非笑,意味深長地望了趙公明一眼:「你怎麼知道,我沒還?」
趙公明:「你何時還的?哦,對了,方才瞿君的話,你聽見了?那位小朋友能夠使用羅酆的正宗力量,瞿君說是因為受冥府成員喜歡,此事你怎麼看?」
韓固笑得跟個狐狸似的,鏡片下的雙眼含義深長:「說不定呢,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呢。」
「哈?他只是一個生無常,就算有冥府成員的喜歡,也不至於得到羅酆陰山的承認吧?能使用羅酆力量的,除了幾位高層,應該也沒有別人了。」
趙公明一向搞不懂這些彎彎繞繞,他不敢問瞿鏡,但是卻敢問韓固。
韓固向後躺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笑道:「那可不一定,我都說了……萬一呢。」
見從韓固這裡套不出什麼話,趙公明也就此放棄,問了另一個問題:「鎮魂鈴,你到底還哪去了?」
「誰見過,就還哪裡去了。」韓固回答。
趙公明在心底置換了一下,臉色變得古怪起來:「那是冥府的東西,你給那位生無常做什麼?」
韓固哈哈一笑,沒有回答趙公明的問題。而是用手撐住頭,取下了眼鏡。
韓固原本身上的西裝在幾息間變成正紅官袍,長發變長,隨意散在身後,撐頭的姿勢,正好露出耳間由紅線編製成的耳墜,上挑的鳳眼含笑望著趙公明,挑眉不語。
趙公明好歹和韓固搭檔了好久,雖然韓固沒有說話,但看到他這身正神官袍後,這會兒也是瞬間反應過來了,韓固之前說的話那些意思,臉色變換些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艹。鐵樹開花了?!」
轉念一想,剛湧上頭的欣喜又被擔憂取代:「可天規有定,在位神職不可與凡人私授,更何況還是這近乎無信仰的位面之人……」
韓固搖了搖頭,搶過趙公明的扇子,對著自己扇了起來,耳側的髮絲隨風向舞動:「噓,天道不可說。老趙,你我都要明白,雖說我們身有正神一職,但終究不過是為天道辦事的打工人。」
「天道只將部分權利,暫借我們使用,不代表我們可以完全取代天道行事。我只負責推演個因,至於結什麼果,就不是你我可以插手議論的了。」
心中自然也是明白韓固所言,趙公明嘆了口氣,也沒在說些什麼。
他只是覺得不公平罷了,瞿鏡本來就命途多舛,若是那位生無常真的會是瞿鏡未來的另一半,倒也就好了,至少瞿鏡身邊還有個人關心。
可偏偏,這個人是凡人,還是一個在近乎無信仰世界的凡人。
按照瞿鏡的性子,他一定會是遵守天規的,只怕這段感情並不好走。
不過也確如韓固所言,這件事也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
這段感情倘若真的被韓固推算正確,那這結果如何,一切都還要看瞿鏡與那位小先生的造化。
「對了,我剛才從玄宗那邊回來,得知了一些消息。新界餘孽最近似乎在收集什麼東西,多地發生了女性死亡案件,並且那些女性除了靈魂全部不見外,還都有一個特點——她們都是生於戊申月的人。」
韓固扇著風,開口對趙公明提到另一個話題。
趙公明有些奇怪:「他們收集靈魂的事還沒有得出結論,怎麼又對女性動手了?戊申月……那不就是中元那一月?」
韓固點頭:「對。今年的戊申月,丁酉日就是中元節。
雖然那些女子不一定是丁酉日出生的,但都有一字落在了陰時上。看來,新界想做的事,比我們原本推想的,還要大。」
趙公明也有些頭疼起來:「這些事,我們神庭處理起來又沒有冥府順手……這幫畜牲,還真就仗著沒有冥府才敢這麼放肆!瞿君那邊通知了嗎?這件事,沒有冥府介入,還真辦不了。」
韓固:「玄宗那邊已經去通知商君和瞿君了。不過……你確定以瞿君現在的身體狀態,真的能處理這件事嗎?」
聽到韓固這句話,趙公明也沉默了下來。
確實,瞿鏡的身體狀態太差了,再加上最近新界作祟的頻率有些過於頻繁,導致瞿鏡動用能力的時間也越發多。
按照這種消耗程度下去,瞿鏡根本撐不了多久就會隕落。
但不讓他知道,又是對他的不尊重,而且一旦瞿鏡知道了,還是會選擇加入行動,這怎麼都是一個死局。
趙公明忍不住又罵了幾句新界畜牲,拿出手機開始查詢起自己的功德餘額:「我看看我還有多少功德可以轉讓給瞿君,瞿君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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