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亓官殊是因為分離胎光而死,那他豈不是害死好友的兇手!
如果亓官殊已經死了,那現在的那個亓官,又是誰?
秦政努力列出各種可能性,期望能從范無咎的口中聽到這只是玩笑的話。
范無咎也是沉默了一會,對啊,天行院中的怪物,基本沒有幾個真話的,他怎麼能夠確定,嬉命靈說的就是真的呢?
心中升起一絲希望,范無咎帶著些許期待,又擔心這個結果可能並不算美好,他看向秦政,快速回答:「是住在101號房間的,那個叫做小七的小妹妹告訴我的,她說……」
「是嬉命靈親口告訴你,亓官已經死了的消息?!」
這一次秦政也激動了,他微睜雙眼,語氣帶著些許質問和威嚴,大有你最好沒有撒謊的上位者壓迫感。
天行就算現在還沒有回歸神庭,但他到底是淩霄唯一認定的天行。
哪怕現在他只是個人類,但這份威壓,還是逼迫得范無咎開始七竅流血。
要不是商陸還按著范無咎的肩膀,不至於讓跌倒,估計范無咎已經跪坐在地上,對天行叩拜了。
天行發怒,商陸和坐在原地喝茶的洛淮清也感覺到了身體的不適。
商陸離得近,雖然沒有范無咎那麼嚴重,居然也流下了鼻血。
唯獨洛淮清最正常,只是皺了皺眉頭,只是他端著茶杯的動作,卻怎麼都無法繼續。
「阿四,收。」
輕如鴻毛的話音在辦公室內響起,隨著話音的拂過,整個辦公室內的威壓,也緩慢被秦政收回體內。
范無咎終於可以活動手腳,他草草擦拭乾淨臉上的血跡,對秦政肯定道:「是,她說在她小的時候,就看出來亓官辭已經死了,而且,最近還會有一場大劫。」
商陸鬆開握住范無咎肩膀的手,嚴肅道:「小八,暫時不要將這件事告訴瞿君,他馬上就到歸元日了,不能讓他在這種時候分心。」
范無咎也知道對於冥府職員來說,歸元日的重要性,他強撐著肩膀的不適,抱拳答應:「遵令。」
對范無咎下了封口令,商陸有些煩躁地開始在辦公室內來回走動起來。
怎麼這麼突然?
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間點,被爆出來這種消息?
看天行大人的變現,那個叫做嬉命靈的怪物,一定是很擅長看人生死的這方面,說不定也很擅長預言。
要不然,不會在聽到是嬉命靈說的話後,這麼失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就說明白亓官辭真的死了?!
這怎麼可能呢?!
他可以接受亓官辭靈魂有異,可以接受胎光消失,或者亓官辭短命都可以接受。
唯獨不能夠接受亓官辭已經死了。
他要是死了,那這些天到處亂蹦噠,哦,好像也沒蹦躂,一直躺醫院。
那不久前還家暴了師兄的嫂子,又是怎麼個情況?!
商陸左想右想,都想不出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一個人已經死了,但是生死簿上又顯示陽壽未盡,並且還能夠在人間,像個人類一般正常生活。
心情有些累,商陸抹了一把臉,帶著些許「算了,就這樣吧」的擺爛態度,走到茶桌旁邊,直接提起茶壺,將茶水倒入口中,靠著茶水舒緩了急躁後,商陸面無表情道:
「算了,無所謂,死就死吧,正好和師兄搭個伴,一起死也不錯,路上有個照應。」
范無咎:「……」
商君您是懂照應的。
秦政:「……」
你這麼咒瞿鏡,真不怕他到時候恢復一切,革你的職?
洛淮清:「???」
什麼照應?什麼伴兒?有瞿君的瓜?!你要是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啊!
秦政眼神變換些許,搖了搖頭,冷漠道:「不行,亓官不能死。」
說著,他就要離開辦公室,打算去將這件事查清楚。
其實最快的方法,就是進入天行院中,直接詢問嬉命靈。
可是他不能進。
秦政雖然是天行,這個罪域也叫天行院,但是秦政現在不能進去,如果他進去了,會引出更大的麻煩。
沒辦法直接詢問嬉命靈,秦政也有他自己的辦法去查清楚,當然,他也要再去找一次亓官殊,問問亓官殊知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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