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人中,怎麼看都不可能存在他的什麼……追求者啊。
韓固神情嚴肅,搖了搖頭,還是堅信自己的掐算:「你再仔細想想?」
看韓固這樣子,大概是算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亓官辭也懶得和韓固在這裡猜來猜去,直接問道:「您要不直接告訴我,您算出了什麼?」
「桃花,還是一朵看不清是好是壞的桃花,」韓固收回手,用更加奇怪的眼神打量亓官辭起來,「一般而言,說人命犯桃花只有兩個結果,一是紅鸞正緣,一是爛果孽緣。可像這樣根本看不清是正是孽的桃花緣,實在是古怪。」
亓官辭挑了挑眉,他對自己有沒有什麼桃花不感興趣。
還是那句話,金瞳裁決人的身份在那裡,他不可能會有任何桃花,早晚都要感情涼薄。
連瞿鏡都……
連瞿鏡都斷絕往來了,就更不可能會有什麼桃花對象了。
他只是有些不明白:「您推算李翌陽的事情,就只推到了我身上有桃花?」
韓固用一種這你就不懂了吧的神情搖了搖手指:「卦從不騙人。
對方這一子下來,本該是劫,這背後的人目的在你,只為害命。
可偏偏就是這朵看不清的桃花,朝你偏了心,透了底,才讓李翌陽沒死成,又引起了你的警惕。
這一局下來,每一步都按照致命的方向走,卻又每一步都偷放了一絲生機,讓你活了下來。
你說,這奇不奇怪?
殺手心中有感情,這可是大忌啊,偏偏還就是發生了。
小辭,你確定你最近沒有遇見什麼奇怪的事情,或者奇怪的……人嗎?」
「沒有啊。」
亓官辭大概聽懂了韓固的意思,韓固是想說這次的局,本來是為了害他的,可是下殺手的那個人,卻對亓官辭生出了異心,不忍心下狠手,於是故意透露出漏洞,讓亓官辭發現。
但這怎麼可能呢?
新界那些的雜碎們,哪一個不是恨不得把他這個金瞳裁決人扒皮抽骨,再食肉飲血的?
怎麼會對他生出什麼憐憫之心?
對敵人憐憫,就是對自己殘忍,這種道理玄宗的三歲小孩都知道,更不要說新界那群瘋子了。
幾乎是在韓固問出的一瞬間,亓官辭就條件反射地給出了否認的回答。
不過在否認後,他的腦海中又突然間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在病棟之中,對他處處放水,行為古怪的小瘋子。
眼神閃爍些許,亓官辭遲疑了一下,慢吞吞補充道:「等一下……好像,是有一個奇怪的家夥,但我不確定。」
那個穿著堯疆服飾的小瘋子實在太奇怪了,他根本不能確定對方到底是什麼勢力,又是什麼目的來接近他。
實力未知,背景未知,卻穿著堯疆特有的服飾,還能夠叫出他監考官的身份。
這個人一定不簡單——秦政都不知道他是監考官呢!還是他自己告訴秦政的。
但這個小瘋子,卻直接對他說出了「監考官」三個字。
堯疆之中,知道他監考官身份的,只有峒樓的修羅們。
可亓官辭堅信修羅是不會背叛自己的,並且這個人,他確實沒有見過,那這個人的身份,就值得考究了。
這些想法,亓官辭當然不能告訴韓固。
涉及堯疆內部的隱私,就算韓固是月老,也沒有資格知道。
好在韓固也並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他只是想提醒一下亓官辭多注意自己身邊有沒有出現古怪之人。
看亓官辭現在這樣,應該是有嫌疑人選了,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插入這場因果。
說完李翌陽的事,亓官辭也沒有什麼繼續留下的理由,於是指了指坐在一旁安靜喝水的小怪物,對韓固道:「韓教授,這個家夥還需要麻煩你安排一下了,它是從異海中出來的。」
韓固端水的手一抖,直接撒了大半水出來,但他絲毫沒有狼狽的意思,反而微瞪雙眼,望著小怪物驚訝:「這家夥是從異海中出來的???異海中的怪物也可以跑出來的嗎?!」
小怪物聽到了異海的兩個字,立刻抬頭,等韓固的話說完,乖巧點了點頭:「是啊,我是從異海中出來的啊,怎麼了?除了我,還有好幾個朋友也出來了呀。」
「還有好幾個!」
韓固的聲音更加顫抖,他努力保持著鎮定:「除了你,還有多少怪物從異海中出來了?」
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異海中的怪物進入現世,很可能會帶來不可逆轉的危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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