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姐姐,你該不會是想拿我做刀,去幫你處理了這個和你搶少司官表哥的人吧?我看起來,很傻嗎?」
不解地眨了下眼睛,鮮梵搖了搖頭,又自己彎了下眼尾,露出純良的微笑,他握起神桐木傀儡的手,從腰間的百毒囊中取出一堆雕刻著銜尾骨蛇的銀鐲子,戴在了傀儡的手腕上。
「姐姐若是不喜歡那個人,自己處理了便是,我才不想在這些麻煩事上,浪費時間。」
鄔鈴兒不置可否,她也只是隨口一說,如果鮮梵真的因為她的幾句話,就去針對百里若的話,她反而還會懷疑一下,鮮梵是不是腦子不好使。
現在嘛……挺好使的,至少還知道她是故意的。
哼了一聲,鄔鈴兒看著鮮梵給傀儡戴上手鐲,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是什麼?」
「鐲子呀,」百里若用懷疑嫌棄的目光,掃了鄔鈴兒一眼,似乎是在思考,她怎麼蠢到連鐲子都看不出來了,「這是我特意為少司官表哥帶的禮物,我本來還以為這次出峒,可以和少司官表哥抵足而眠,徹夜長談呢……沒想到,只是一具什麼都沒有的傀儡,哼。」
抵足而眠?徹夜長談?
呵,你也真是想的挺美。
在心底默默吐槽著,鄔鈴兒並沒有因為鮮梵的解釋,而對鐲子放下心來:「哪有人見面,是送鐲子的?鐲子在族內代表什麼,你不知道?而且你這鐲子,還刻著我族圖騰,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怎麼,我對我少司官表哥獻殷勤,你羨慕啊?就不給你,就不給你!我知道又怎麼樣,我就是要送鐲子!這可是我花了幾年時間,用靈力一點一點刻出來的,能在關鍵時刻,幫少司官表哥擋下致命一擊呢!」
鮮梵雙手叉腰,揚著下巴,語氣驕傲自豪道。
在堯疆,鐲子一般都是送給心上人的定情禮物,意味著——
我將心甘情願被困於枷鎖,將此生與卿牢牢相銬。
他雖然在十二峒長大,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沒有離開過那枯燥煩悶的峒山,可是,他卻是一直聽著前山少司官表哥的故事長大的。
在他的心裡,少司官是他見過除了玹尊外,最厲害的人!
他很敬佩自己這位從來沒有見過面的表哥,也一直在有意識地去模仿表哥的行為打扮。
可以說,鮮梵幾乎一直是作為亓官殊的影子長大的。他所接受的教育,幾乎和少司官無差。
鮮梵心境純澈,是一張真正的白紙,他不懂情理,卻依然想送一對鐲子給亓官殊。
不是因為他想和亓官殊在一起,而是他把亓官殊,當成了自己最重要的那個人。
心上人,心上之人,為什麼一定要是愛侶,而不能是家人呢?
他知道自己永遠都不可以離開十二峒,但是他還是每天都盼望著,要是有朝一日,他能夠親自去到前山,見一次少司官表哥就好了。
直到骨玉侍衛找到他,對他說,他有資格去往前山,去和少司官表哥共同爭取大祭司資格時,鮮梵簡直覺得自己的春天來臨了。
在得知這個消息後,鮮梵谷興的好幾天都沒有睡好覺,在通過了十二峒內山長老院的考核後,鮮梵終於獲得了出峒的機會,跟著骨玉侍衛,一同來到前山。
他想都沒想,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少司官表哥。
他滿心歡喜,都在心裡、夢裡、腦海里演示了好幾萬遍見到表哥後的場景,卻沒想到,他找到亓官殊的落腳地點後,看到的,卻只是一具空有亓官殊外貌的神桐木傀儡。
雖然有些小失落,但鮮梵還是很開心,他十分細心快樂地為傀儡整理了一下衣服:「聖女姐姐,你還沒有告訴我,阿殊表哥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
傀儡確實也能夠讓他看到敬佩已久的表哥,但鮮梵還是更想見到鮮活的,真正的,有靈魂的亓官殊。
「我不知道。」
一提到這件事,鄔鈴兒也有些煩躁,以前亓官殊有什麼事情,都是會告訴她,和她一起商量的。
可自從哥哥離開堯疆後,他所經歷的每一件事,全都變成了鄔鈴兒只能從他人口中聽見結果的模樣。
亓官殊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他再也不會如同從前一樣,把什麼事,都告訴鄔鈴兒了。
包括這一次的京航失蹤案,亓官殊完全沒有和鄔鈴兒提起過一次。
她也不知道亓官殊在打著什麼主意,她只知道,她也不清楚亓官殊回什麼還厚回來。
「你問這個幹什麼?」
就算鮮梵現在是大祭司的第二候選人,那距離大祭司的繼任時間,還有半月有餘,至少要等這次大祭過後。
怎麼看,時間都還算充裕,為什麼要這麼著急讓亓官殊回來呢?
半月的時間,亓官殊應該可以完成自己的任務吧……
點了下頭,鮮梵表示自己知道了。他低下頭去,在自己的百毒囊里翻找著什麼,不一會,就掏出了一個牙籤盒大小的小木盒。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