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禮物… 你喜歡嗎?比起護頸枕,你… 是不是更喜歡這個?」
「…… 」
【沒有,都喜歡!】
【我很喜歡的!】
差點把一個啞巴逼到開口說話,此界太平這樣冷靜沉穩的一個人,用靈力凝出的靈字,都變得草率雜亂了起來。
他急完,又陷入沉默。不對啊,我急什麼?什麼護頸枕?
而且,怎麼總感覺類似的問題,他在哪裡聽到過?
亓官辭笑了,他問:「喜歡禮物,還是——喜歡我?」
事實上,亓官辭只是隨口一問,他並不打算把此界太平逼到不想理會自己的地步,所以,他幾乎只是間隔了一秒,就繼續接道:「成為你的搭檔。」
哦,原來是問成為自己搭檔這件事啊。
果不其然,此界太平緊繃的身體鬆了好大一口氣,他回答:【謝謝你的禮物,也很高興成為你的搭檔,合作愉快。】
回了一個看不見的微笑,亓官辭再次說了句:「休息吧。」
鏡子身體不好,現在浪費鏡子的力氣,萬一遇到點什麼特殊情況,他可是會心疼的。
哪怕現在所呈現的一切,只不過是一段來自亓官辭本人的記憶,他也捨不得讓此界太平難受。
此界太平頷首點了下頭,靈字答謝,收好茶杯後,靠在座椅背上,準備閉眼休息。
眼睛剛閉上,又唰的睜開。
此界太平沒有回頭,保持著休息的姿勢,感受著肩膀處傳來的重量,和透過兩層導遊服,隱隱約約傳過來的溫熱。
身體僵硬了一秒鐘後,此界太平才慢慢控制自己放鬆下去。
不動聲色朝亓官辭的方向移了些許,方便亓官辭的靠躺更加舒適,直到聽到身側的呼吸平穩閒適下去後,才繼續閉眼休息。
面具之下,感受到此界太平動作的亓官辭,唇角輕輕勾起,更加放鬆地靠著此界太平休息。
他是高興了,被困在體內,什麼事情都做不了的亓官殊不爽了起來。
亓官殊看不太懂現在的情況走向,他不就是拿著一塊神桐木,回到自己的床上休息了嗎?
為什麼突然間就到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地方,還被困在自己的體內,眼睜睜看著「自己」去和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家夥來往?
黑無常?什麼東西啊。
【瞿鏡。】
屬於自己的聲音,冷靜又突然地浮現,像是在解答亓官殊的疑問。
是這個控制自己身體的家夥,他的聲音和自己一模一樣。
【他叫瞿鏡,是我,也是你…… 認定的配偶。】
停頓了一下,思考到底該用什麼詞,來表示自己和瞿鏡之間的關係,最終,亓官辭選擇了配偶這個詞。
和道侶、男朋友、對象…… 亦或是老公、老婆不同,配偶這個詞的意義,可太珍重,也太嚴肅了。
配偶,可是身份上的法律認定。
對於重視規則,遵守規則的堯疆少司官來說,沒有什麼詞,是比具有法律意義的「配偶」,更認真了。
「你在開什麼玩笑?」聽到亓官辭的認證,亓官殊冷笑出聲,滿是嘲諷和傲氣,「本尊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小神官產生感情,還給予配偶的身份?
一個連正神都算不上的黑無常,哪裡有資格成為本尊的配偶?」
亓官辭也笑了,但他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這個身份可不是我給的,準確點說,是你親、自認定的。只是你忘記了,而他…… 也不曾來糾纏。
況且,我怎麼不知,一向隨心所欲的少司官,什麼時候還講究這些迂腐的門當戶對了?」
在「親自」兩個字上落下重音,亓官辭簡直要被自己氣笑了。
明明最開始就是亓官殊先招惹的對方,連帶著扔給他一堆「爛攤子」,怎麼,現在發現開玩笑過了頭,把自己搭進去了後,就想這麼容易的抽出來?
想得美。
如果亓官殊真的這麼簡單,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也不會特意留下一段記憶了。還是心悅瞿鏡的記憶。
至於瞿鏡…… 說到這個,其實有的時候,亓官辭真的挺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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