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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要!」

清越的少女聲響起,緊跟著又是一陣鈴鐺碰撞的聲音,一位穿著黑色斗篷,頭戴苗冠,手握竹笛的赤腳少女從樹上跳下,擋在了那人面前。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瞿鏡一開始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是誰,這會兒確實完全看清了。

「鄔鈴兒。」

瞿鏡拿刀的動作一頓,隨後放下刀來,又想起鄔鈴兒剛才所言,急切地向人身後望去——

那是一位大約有185左右的成年男子,他身上穿著古樸複雜的祭司服,衣服上銀飾裝點,宛若神明,一頭白色的長髮,被整齊的梳好,用金絲和紅繩編織銅錢入理。

銀色的蛇狀配飾纏繞在他的發間和頸部,他的四肢都佩戴著銅錢鎖扣,就連面上也戴著一副銅錢面簾,本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卻成為了空寂的純金瞳,沒有瞳孔,一片純金。

如今他正站在原地,保持著右手成爪的姿勢,一動不動。

「乖乖。」

「父親!」

「別!」

鄔鈴兒在聽到瞿鏡開口時,就感覺到了不對,可她還沒來得及阻止,瞿鏡和修妄就已經開口了。

感受到生人的氣息,原本現在原地不動的亓官殊再次動了起來,對準瞿鏡的脖子就是一個猛掐。

瞿鏡眼神很快,在亓官殊打過來時,就把修妄朝鄔鈴兒扔去,自己則硬生生地抗住亓官殊的一擊。

亓官殊掐住瞿鏡的脖子,用力往旁邊一甩,將人死死抵在樹上,被這麼毫不留情地一甩,瞿鏡只感覺體內一陣疼痛,下一秒就不受控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可他並沒有還手的意思,甚至害怕鮮血吐到亓官殊身上,特意把頭往旁邊偏了一下,等這口血吐完,才轉頭看向亓官殊。

亓官殊的手逐漸收緊,瞿鏡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但在這一刻,他的眼神中卻滿是懷念和溫情,半分生氣都沒有,甚至還伸手將亓官殊因為動作大而滑出來的一縷頭髮,輕柔地挽至他耳後,他想發出聲音,但最終只能無聲道:「乖乖。」

鄔鈴兒著急壞了,正打算吹笛子命令亓官殊回來時,令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

亓官殊居然自己鬆開了對瞿鏡的桎梏,安靜地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宛如木偶。

瞿鏡見狀,也不管自己還受著傷,心慌上前關切道:「你怎麼了?」

鄔鈴兒一愣,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目光複雜地望了眼關心亓官殊的瞿鏡,又望了眼安靜的哥哥,忍不住嘆道:「哪怕這樣,哥哥都不會對你動手,看來他是真的喜歡你了。」

瞿鏡看到毫無意識的亓官殊,腦海里滿是他躺在棺材中的畫面,他心底著急,迫切發問:「他到底怎麼了?」

鄔鈴兒沒有回答瞿鏡的話,而是舉起笛子吹了一曲小調,小調清麗悠揚,吹笛完成後,亓官殊身上的戾氣淡化,走到鄔鈴兒身後低頭不動。

鄔鈴兒替亓官殊整理下衣服,才回答:「你不應該來這的,哥哥已經死了,他的葬禮還是你親、自舉行的。走吧,今天我就當沒看見你。」

瞿鏡怎麼會在見到亓官殊後離開:「我不走,我要陪在他身邊。」

鄔鈴兒挑眉:「哪怕哥哥已經不是人了?」

瞿鏡目光堅定:「不論如何。」

鄔鈴兒皺眉,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到底是為什麼,卻還是哼了一聲,沒有再拒絕,她對著瞿鏡伸出手:「拿來吧,拜命貼。」

瞿鏡愣了一會拜命貼是什麼,隨後就想起了什麼,從口袋中取出了洛淮清給他的那枚銅錢,把銅錢遞給鄔鈴兒,鄔鈴兒看了眼銅錢的字後,不做聲地收了起來。

瞿鏡依舊擔心自己的愛人,看到亓官殊的異樣,他還是忍不住再次問道:「你能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了嗎?我明明……」

鄔鈴兒望了瞿鏡一眼:「你明明親手給哥哥舉行了葬禮,搜魂七天都沒有結果,完全確認他死亡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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