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話放這兒,這小兒子以後能安分守己才怪,保不齊哪天他就在局子裡見到他了。
祈淵給了警察一個抱歉萬分的眼神,「警察叔叔,你不要說了,我來吧,萬一他們真的投訴你就不好了。你也知道我弟弟什麼人品,教育他出來的父母就是什麼人品。」
祈真強聽的怒髮衝冠,開始在病房裡找有什麼東西能拿來打這個不孝子一頓。
嚴艷麗假裝攔著,祈少聰在一旁茶里茶氣給他添油加醋。
司機老鄭看看祈真強他們,又看看無動於衷,習以為常的祈淵,默默地往旁邊站了站。
「你們確定要這樣浪費時間嗎?如果確定的話,那我就跟警察叔叔還有祈少聰去警局錄口供了。」
這話一出,簡直就是大殺器,祈真強的舉動停下來,嚴艷麗假攔的舉動這下子是變成了真攔。
「祈淵,說的好好的,怎麼又說到那頭去了?你弟弟是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他計較。」
祈淵笑了笑了,黑漆漆的眼珠子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她,只把她看的渾身發顫,心中暗罵這臭小子的眼睛看著還真叫人覺得害怕。
早晚有一天挖了他的眼睛。
「好啊,既然爸爸跟你都這麼說了,又怎麼能不給你們面子呢?」
這話一出,嚴艷麗跟祈真的臉上喜色便露了出來,連一旁的祈少聰都如釋重負。
倒是警察在一旁憤憤不平,還打算開口,卻沒料到祈淵後面還有幾句,聽的他臉上的笑立馬就憋不住了。
「但是弟弟的所作所為導致我身體受到了傷害,心靈受到了打擊,創傷無法癒合。所以你們應該懂的,什麼最能治癒人心?」
祈真強:???
嚴艷麗:……
祈少聰:!!!
瑪德,說的這麼好聽還不是要錢。
祈少聰憋屈地看向了祈真強跟嚴艷麗,祈淵的要錢能力是真的嚇人,沒理的時候都能問他爸要到錢,現在他占理,這次更不知道要出多少血。
嚴艷麗臉上的笑僵了僵,隨後又露出一副應該的表情,表示這次確實是祈少聰不對,她願意為祈少聰付10萬的精神損失。
祈淵嘖了幾聲,「10萬塊錢打發狗呢,祈少聰每個月的零花錢都不止10萬吧。」
老鄭在一旁聽著默默咬牙,這該死的資本主義家,他一年的工資都沒這個數。
嚴艷麗自然知道祈真不會這麼善罷甘休,十萬也不過是試探。
見到他不樂意,她繼續往上加20,30,40,50。
結果祈淵還是搖頭。
嚴艷麗有些心浮氣躁,50萬的精神損失費已經夠大方了,祈淵他還想要多少?
祈真強看著也覺得祈淵過分了點。
又沒受傷,又沒驚嚇,反而是他弟弟被打成這樣躺在病床上,又成了所有人的笑料。
他怎麼能這麼不知足?
「夠了,祈淵,你還想要多少,這還不夠嗎?」
祈淵撩了撩眼皮,慢條斯理地抬眼看他,黑漆漆的眼睛就如同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帶著一股子的滲人味道。
祈真強莫名的有些惱怒,剛想張嘴斥責,結果卻聽祈淵開口道:「我要的也不多,就華宇大廈一樓原本賣金子的那個店鋪給我作為賠償。」
聽到這裡,嚴艷麗的臉色更加難看。
華宇大廈寸金寸土,這裡面一個店鋪價值便是百萬不已。
這個店鋪原先是祈淵外公送給他母親的陪嫁,後來他母親去世,陪嫁也就到了祈真強的手中。
祈真強送給了嚴艷麗。
作為嚴艷麗的私產,這個店鋪為她帶來了源源不斷的收入。
每年光是租金,就讓她的荷包滿滿。
要是就這麼給出去了,她的心都在滴血。
祈真強也是皺著臉,「祈淵,你不要太過分了。」
祈淵懶洋洋地笑了:「這怎麼能算過分呢?這店本來就是我媽的,後來到了你的手,又送給了嚴艷麗,現在作為精神損失費還回來,我覺得很正常呀。」
「我都還沒有跟姓嚴的計較這麼些年的租金費呢。」
祈少聰臉色難看地攥緊了被子,那家店鋪他也知道,地段好,又值錢。
可是現在他被抓住把柄,要將店鋪還給祈淵,這真的跟剜了他的心沒有區別,畢竟以後這是要留給他的。
警察在一旁聽著,嫌棄地看了祈真強一眼,隨後順手扎他的心一下,「拿原配的嫁妝給現任,祈先生這做法還真的是優秀,也難怪原配的兒子要借著這個事情拿回來。這傳出去都叫人覺得是個笑話。」
嚴艷麗惱羞成怒,嗓子尖銳,高跟鞋在地上都快戳出個洞來了。
「閉嘴,我們家的事情要你多管,再多說一句話,我就投訴你。」
投訴兩個字成功拿捏。
警察雖然生氣,卻還是憤憤地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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