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著的小菜是酸蘿蔔和煎豆腐。
季潯感嘆:「真是家的味道啊!」
江清月和渚舟同時點頭。
黎塵沒有說話,沈見碌卻嘆氣:「家個狗屁, 這雞真瘦。」
季潯:「……」
他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罵沈見碌不知足還是什麼。
而沈見碌及時反應過來自己在孩子面前說了髒話,連忙呸幾聲以作警示。
但還是忍不住嘆氣:「就這一隻雞,收我五塊下品靈石,不能看著我是修仙的就忽悠我啊!」
這雞雖說不大,也不肥,但總歸也算不錯了。
沈見碌忍不住回想沒來到這個世界以前的日子,家裡養的雞那叫一個肥,拔毛都能一手油,煮碗湯都是黃澄澄的。
雖說膩了大家不愛喝,但是香啊!
不像現在,雞都沒什麼油水。
唉。
季潯:「你要考慮農民伯伯自己都沒什麼飯吃,拿什麼餵雞啊?有的吃不錯了真的,能天天有肉吃,我覺得已經人生巔峰。」
渚舟冷不丁問了句:「天天有肉吃很難嗎?」
季潯和沈見碌同時看向他。
江清月:「……」
她快被這個人蠢死了。
季潯嘖了一聲,一副你沒有遭受過修真界毒打的表情看著渚舟:「小兄弟很豪啊?什麼家庭啊?」
渚舟大概想了想,似乎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措辭。
就在大家以為他不會回答,打算笑笑過去時,渚舟說:「不知道,但是師父說我不聽話就把我扔回去繼承家業,除了魚什麼都沒得吃。」
季潯拿著筷子的手抖了一下:「你家是捕魚的?」
沈兄和他師弟,這……
渚舟搖頭:「我家才不是捕魚的呢!我家不過是喜歡吃魚!」
季潯:「那有多少魚夠你抓啊?」
渚舟:「師父說海的那邊都是我家的。」
沈見碌:「……」
他覺得胡行知哄騙小孩登峰造極,如今小孩啥也不懂開始亂說了。
他急忙找補:「小舟吃飯,下次我去買條魚。」
季潯卻還在這個問題上久久不能平息:「富哥你要不分我一片海,我也想有點實力。」
渚舟搖頭:「師父說不能隨便給的。」
沈見碌急忙捂嘴:「好了不說了。」
他又像季潯使眼色,都多大的人了,還和小孩子計較,保不齊這都是胡行知瞎吹的,他小時候還說自己有城堡呢!
季潯明白了依舊戀戀不捨,仿佛覺得自己就此錯過了一個億。
黎塵放下碗,突然問道:「你家那麼大,為什麼要來劍宗?」
沈見碌欲哭無淚,債主怎麼也對這個感興趣了?難不成要地契賠款?可是這是小孩子說得玩的啊怎麼還有人信?
渚舟有點不高興:「我為什麼不能來?是師父帶我來的!」
他哼了一聲,接過沈見碌遞過去的湯碗慢慢喝。
氣氛好像又不對勁了起來,沈見碌卻沒有辦法提前離席,身為主人總不能比客人先下桌。
江清月說:「我們都是師父帶上山的,師父說和我們有緣。」
這算是解釋了他們的來歷。
黎塵看向沈見碌:「那你呢?」
「我?啊?」沈見碌一時間居然回答不上來。
他可以說,自己因為不想練劍就選擇了煉器。
但是為什麼那麼多裡面他選了煉器呢?
一瞬間的腦熱做出的選擇,也會是有跡可循的。
但是他……此前從未試過煉器啊。
就算是以前打鐵鋪子做過短工,他也做過棋館小二,賣字畫。
他為什麼就選了煉器呢……
答案仿佛就在嘴邊,但他就是說不出來。
也許是黎塵的眼神過於認真,場上的幾個人都盯著他在看。
沈見碌嘴唇囁嚅了幾下。
說出了句:「我當時覺得和師父特別有緣。」
當時殿上數位長老峰主分坐其間,臉上神色或冰冷,或審視,或玩味。
都給沈見碌一種,被當成一樣東西決定去留,而不是一個弟子收為徒弟的怪異感覺。
那種感覺是潛移默化的,依舊讓人不適。
只有胡行知,他靠在椅子上,圓圓的身材幾乎把椅背全部擋住,卻沒有別的長老那般的壓迫。
他臉上笑吟吟的,從沈見碌進門起,他就一直看著沈見碌。
前世沈見碌選擇拜師劍尊。
今生,也許是命運使然,也許是察覺到了那份不一樣的目光。
他跪在台下,說。
「煉器峰峰主,請受徒兒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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