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土豆,沈見碌卻覺得聽起來像是徒弟。
雖然他已經拒絕。
沈見碌:「是怎樣的朋友呢?」
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墨聖笑著說:「老朋友唄。」
這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但是沈見碌也不好說什麼,因為怎麼看他都是賺的。
他只能無奈道:「聖人,那你到時候不要隨便給我編排身份,我是煉器峰的弟子啊。」
墨聖:「你這話說得,我會是那種人嗎?胡行知的徒弟,我還不至於搶。」
沈見碌心裡呵呵,你前面可不是這樣說的,你還想強行收了我呢。
墨聖提著那一袋土豆,顛了顛,感嘆道:「還是有點沉的嘛。」
沈見碌:「這都是好土豆,我裝得很多。」
墨聖壓下眼神看他:「不過我早有準備,其實我一開始是打算你不願意就把你打暈帶走的。」
沈見碌:「!」
還能這樣?
簡直是……不講道理。
不過墨聖搖搖頭道:「如今看來用不上,只能帶一帶這群「笨土豆」了!」
這話的尾聲迴蕩在山谷間,墨聖就此沒了蹤跡。
來時浩浩蕩蕩一副山河畫卷展開,踏著空間而來。
走時也如破開空間一般,消失不見了。
大人物可真是厲害呢。
不過脾氣也挺喜怒無常的,好在是揭過去了。
沈見碌感嘆心累,此事才發現自己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前面聚精會神和墨聖說話幾乎是耗盡了他所有體力。
昨天黎塵做的湯似乎還剩下一些,趁著現在去熱了喝了吧。
沈見碌心裡暖洋洋的高興起來,跑去廚房了。
遠處山間有人接過一張傳信,信封都沒有的信,還是這樣大大咧咧傳過來,也不怕有人半路攔截。
薄薄一張紙被一圈流轉的墨色包圍,倒像是流水一般。
棋聖看了直搖頭。
送信的人也不管不顧,不需要信封是因為知道這人肯定能認出他。
上面就寫著:明日晚,老地方,請你一頓飯,吃飽好上路。
筆力遒勁,風格肆意,寫它的人似乎情緒到達頂峰,已經按耐不住。
紙上「上路」二字,略有些斜,「路」字口都沒有封好就被一氣呵成帶筆。
棋聖看著看著,突然就笑了。
這老東西,還說自己七七八八的,如今看來自己也是有毛病嘛!
於是他收起這封信,塞進了胸口。
為自己沏了一壺茶,真是好久沒有這樣了呢。
於此同時,另一邊雕欄畫棟,花開繁茂之處,有一隻手也接過了一封信。
這雙手拿著信,卻是比信紙還要白的顏色。
手掌不似平常女兒嬌小,五指指結略寬,卻因為其長度而不影響其美感,達到了一種奇異的平衡。
指腹和掌心的繭子能證明這是一位造詣頗高的樂修。
她面容沉靜,接過信看到上面的東西也只是微微一笑。
這世上本就沒多少事情能夠波動她的心弦,如今倒是碰巧,來了一件。
老朋友相聚,真是好久不見了呢。
她將信收好。
藏書閣,典籍盡頭。
葉展眉翻找著書冊,這些殘缺的典籍需要她一一手抄換新,還需要從中找出曾經的錯漏進行補缺。
這其中還有許多先人的筆誤,查找起來有些麻煩,所以飛來傳信的時候她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緊接著又想到,有幾個人能將這種東西送往藏書閣呢?
她皺著眉接過信。
熟悉的紙張,熟悉的筆跡。
上面的話倒不像是那人往常會說的,要換做往常,這人可能都懶得理她。
真是奇怪啊。
多年舊友一朝重逢,真希望不是一場鴻門宴。
不過就他們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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