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什麼?」樓明嵐眼睛浮起笑意,偏了下頭,「我認錯人了嗎,小蝴蝶。」
第10章
10
七年前那次佛法交流,樓明嵐在泰國待了十天左右。
在玉佛寺交換姓名之後,謝鳶又遇見他幾次,甚至還機緣巧合地一起看了一場自然奇蹟,又一起過了個潑水節。
樓明嵐手傷的事兒,的確是樓明嵐自己告訴謝鳶的。
謝鳶記得是在潑水節之後的第二天,樓明嵐離開泰國的前一天。
那天謝鳶母親起了爭執,大吵一架,騎著摩托就衝出了家門,漫無目的地繞了幾圈,最終繞到了樓明嵐暫居的小樓下。
當時樓明嵐正在和一個留著長發的陌生美女下象棋,謝鳶遠遠地看了一眼,摩托就呼嘯離開,不多時,又安靜回來。
棋局結束,個子高挑的長髮美女起身回了屋子,樓明嵐則行至長廊盡頭,抬頭看向坐在牆頭髮呆的謝鳶,問他這是怎麼了。
謝鳶沒講話,只是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跳下來說沒事。
樓明嵐看著他不虞的臉色,什麼都沒問,只說:「師兄給了我兩張射箭館的門票,要不要去玩?」
謝鳶跟著去了,見識了樓明嵐高超的射箭技術,也見識了這人拉弓搭弦時的光華風采。
於是愛神的箭,也徹底彎了。
謝鳶一陣恍惚,回憶和現實在眼前交疊,七年前樓明嵐揉手腕的樣子與眼前的他重合。
「我的手以前受過傷,長時間握筆,拉弦都會痛,不是什麼大問題。」
「怎麼傷的?」
樓明嵐眼尾輕抬,一點笑意瞥過來:「我說是打架打的,你信嗎?」
「不信。」謝鳶脫口而出,「你長這樣的,誰會捨得跟你動……」
樓明嵐眼尾抬得更高了一點,笑意也更明顯。
謝鳶在這樣的目光下,耳根升溫發燙,羞赧地找補又說了些什麼。
「謝鳶。」樓明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謝鳶才逐漸將漫遊時間的思緒拉回到眼前。
「你還記得我啊。」他輕聲嘆息。
「記得,」樓明嵐目光落向他聚焦又擴散的眼睛裡,「沒有忘記。」
謝鳶的心又像是被抓住了一樣,他好像有點不做所措,又有一些無所適從,原地轉了半個身,握拳又放鬆,最後揣到口袋兜里,抿著嘴笑了兩聲。
樓明嵐仍然微笑地注視著他,觀察一樣。
謝鳶有點尷尬,收斂笑意又問他:「你的手,還疼嗎?」
「不疼,你給的熱毛巾很有用。」樓明嵐說。
「那就好。」謝鳶點點頭,鼓了口氣,抬眼看向樓明嵐的臉。
樓明嵐的神色還是很淡,可不知道是不是冬日陽光的作用,又或者是他眼尾那一點微笑的弧度,謝鳶看出了幾分溫和之外的柔情。
一瞬間,他絞盡腦汁想的什麼自然的狀態又抽離出去,只剩下痴態。
要死,對著這張臉,他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平靜了。
樓明嵐看著他,忽然輕笑了一聲:「裝不認識我,是因為你以為我不記得你了嗎?」
謝鳶:「……」
完蛋,更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恰在此時,Pree插拿著外套過來,在門口喊:「Kerlap,走了」。
樓明嵐看了一眼Pree插,又看向謝鳶,笑意收斂了一些。
「知道了,。」謝鳶回應Pree插,然後對樓明嵐說,「那我就先走了。」語氣很溫和,甚至有點不舍。
「嗯。」樓明嵐點頭,「再見。」
「再見。」謝鳶往Pree插的方向走了兩步,忽然又轉頭看向樓明嵐。
「嗯?」樓明嵐問,「怎麼了?」
「今天的事,謝謝你,還有上次在……」謝鳶說到這頓了一下,像是才想起來什麼一樣說,「對了,你借我的那件外套,我差點忘記還給你了。」
樓明嵐挑了下眉:「你隨身帶著的?」
「不是,我放家裡的。」謝鳶說,「明天我讓人送去半山別墅,嗯?」
樓明嵐講「不用」,又說:「送到玉蘭公館就可以。」
玉蘭公館是樓明嵐在津北的住所,倒是比去半山別墅要近很多。謝鳶聞言點了點頭,正猶豫要不要更進一步時,樓明嵐已經是走到他面前,又說了一句:「送到記得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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