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寧恍然似的「哦」了一聲,隨後皺眉問:「你們正面遇上了?」
謝鳶說:「那倒沒有,就是遠遠瞧見了。」還看見褚錫跟賭場的合伙人之一在一塊。
盛寧點點頭,隨後思忖著說:「咱們這邊的事兒得謹慎一些,萬一要是再遇上,你避著點。」
謝鳶笑起來:「放心吧,我知道輕重。」
盛寧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告辭。
謝鳶喝完剩下的半瓶酒,也沒有多留,只是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避著點,人已經直接找了過來。
光線昏暗的街道上,影子被拉得老長,謝鳶用餘光撇了一眼後頭的兩道幽靈,發信息讓樊山別著急出來。
隨後他拐彎進入一條無人小巷,尾隨那兩人加快腳步,在拐彎處直接撞上了謝鳶。
那寸頭猛地推了一把謝鳶,用泰語大喝了一句:「沒長眼睛嗎?」
謝鳶擰眉擋開,另外一個肌肉男也走了上來,說著:「還想動手嗎?」
謝鳶冷笑,心說我不想動手,你們就不動手嗎?
破空聲響起,謝鳶迅速閃身避過那肌肉男的拳頭,接著那寸頭從後腰摸出一把短棍,在謝鳶臉側甩出殘影,幸而謝鳶察覺得早,早有防備,抄起路邊靠著建材廢板格擋。
不過兩個來回,在道路盡頭沒等到謝鳶的樊山折返回來,飛起一腳踹飛了撲向謝鳶的那寸頭,接著長臂一揮,一拳迎上那肌肉男。
謝鳶揉了一把腰側肌肉,沒好氣:「你怎麼不我打完了再回來呢。」
「……」樊山無辜道,「我哪知道這倆傻逼在路口就動手。」按照常理怎麼也該等謝鳶再往裡走一段,沒人的時候好下手啊。
謝鳶:「……」
樊山加入之後,那倆人顯然討不到好了,一人挨了一拳就放著狠話跑了。
謝鳶沒讓樊山去追,撿起其中一個落下的手機扔給樊山。「去查查哪兒來的人。」
謝鳶遇到襲擊的事兒,第二天盛寧就知道了。
想不知道也難,他脖子上的擦傷,襯衫遮不住。
謝鳶倒沒太當回事,只說是昨晚遇上酒鬼,起了點摩擦,不是什麼大事。
盛寧皺著眉,叮囑道:「注意安全,最好還是查一下是不是真的只是酒鬼。」
謝鳶抬眼看向盛寧,靜了片刻說:「嗯。」
泰亞那邊的負責人臨時有事,將會面時間往後延了一天,好在第二天見面順利,在納塔的牽線下,雙方進行了一個愉快的初步洽談,結束時,已經到了晚餐時間,納塔邀請盛寧留下一起吃晚餐,盛寧沒有拒絕。
於是一行人,轉場到納塔開的鼎泰府餐廳。
納塔是個地地道道的泰國人,四十出頭,留著短茬的絡腮鬍,穿著黃馬褂子,腕上盤著串佛珠,看著慈眉善目的,可謝鳶知道,他並非表面上那麼簡單。
謝鳶曾經和他有過一面之緣,在七年前謝鳶陪著離家出走的Pree插擺攤的時候。
那時候納塔在路邊的酒吧當調酒師,曾在Pree插的攤子毫無收入的時候,過來指點他別只是明碼標價的售賣,要加入一些賭博元素,才能吸引到人來光顧。
後來謝鳶幫著Pree插改變了一下經營模式,Pree插賺了錢,請他到納塔任職的酒吧喝酒,他在那見過三十多歲的納塔。
之後七年過去,謝鳶回國發展,納塔也混成了酒吧老闆,還有了不少私產,倆人之間從未有過什麼聯繫,也根本算不上什麼熟悉,這回樊山能說動納塔去牽線聯絡泰亞,純粹是納塔看在謝鳶和Pree插交好,而Pree插的哥哥攀拆在泰緬邊境頗有勢力。
納塔好酒,這一頓狀似慶祝的晚餐,灌酒是必不可少,謝鳶早已做好了準備,還提前和樊山打了招呼,他倆替盛寧擋著些。
可等上了飯桌,納塔除了在最開始和盛寧喝了兩杯,之後就只逮著謝鳶灌,不愧是能從調酒師混成老闆的老狐狸,接著品酒的名頭勸酒勸得無聲無息,謝鳶回神時已經大半瓶下肚,熱得他直接脫了襯衫,露出精壯的肩膀臂肌。
這段時間在泰國待得久,他膚色變成了小麥色,光滑的皮膚上汗水反光,青筋突起,脖頸和眼瞼都泛起了緋紅之色。
納塔臉上的笑容越發溫和,親切地布菜讓他墊肚子,別傷著胃,不能喝就不喝了。
謝鳶笑笑,說這點酒不至於。
納塔笑眯眯地視線掃過他滑動的喉結,說自己還有珍藏的好酒,讓他嘗嘗,同時伸手去拍著他的肩膀。
不過,他的手沒能拍上去,而是碰上了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
那手掌五指修長,皮膚白皙,按在謝鳶麥色的皮膚上對比分明,有力得近乎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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