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號依然沒有恢復,中午的時候,秘書長派去檢修的警衛回來告訴他們,是信號塔出了問題。
只是現在前往信號塔的路有一段窪地,已經被水淹了,而且這種天氣去檢修會很危險。
秘書長聽完,抬眼看了一眼尚未散去陰雲的天空,估計再有一天就要放晴了,到時候在帕頌的幫助下調直升機可以過來,隧讓他們放棄修理。
齊淵聽聞之後擰起了眉心,再次向秘書長溝通。
經過的魏濂發現情況走過來:「嵐董這是有急事要處理?」
「不算什麼事兒。」樓明嵐笑笑道。
魏濂沉思片刻,開口說:「我手下剛好有個人,懂點通信工程,我讓他幫忙過去看看吧。」
「太危險了,」樓明嵐搖頭道,「不是什麼急事,就不勞煩大家了。」
見樓明嵐如此,魏濂隧作罷,樓明嵐也讓秘書長不必費心。
可誰也沒想到,一個多小時後,信號突然恢復了。
樓明嵐午休結束,準備讓齊淵幫他洗頭髮,剛準備躺下,卻沒見到會過來幫忙的謝鳶,他疑惑地問齊淵:「謝鳶人呢?」
「不知道,我去房間看看。」不過幾秒鐘,齊淵搖著頭走出來,「不在房裡。」
手機鈴聲適時響起,宣告信號恢復。樓明嵐沉了臉色,齊淵立即起身出去找人。一圈下來都沒見到人,只從一個警衛那裡聽說,之前謝鳶過來詢問過信號塔的位置,他還讓一個兄弟給人領過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這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樓明嵐臉色鐵青,當即站起身要出門,他拖著不便的右腳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濛濛細雨里,被警衛攙扶著進門的,滿身髒污的謝鳶。
樓明嵐死死地盯著那個髒污的人影,只覺一股怒火猛地衝上腦門。
謝鳶尚未察覺,他感覺到自己膝蓋沒那麼疼了,便不再讓那警衛扶著,自己準備走回屋洗澡。
結果一轉頭,就看見樓明嵐站在樓梯口,面沉如水,眼神危險。
謝鳶心下一驚,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又擔憂地說:「你,你怎麼站起來了,腳受的了嗎?」
樓明嵐還沒來得及說話,秘書長聽說他助理修好了信號塔,當即欣喜地過來道謝。
樓明嵐稍稍收斂表情,咬著牙對謝鳶低罵了一句:「混蛋玩意兒!洗乾淨我再收拾你。」
謝鳶很快就洗乾淨了身上的髒污,出來時,一眼就看見樓明嵐就坐在浴室對面不遠處的沙發上,手邊放著一根黑色拐棍。
他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沉著,甚至因為背光,顯得有些陰沉。
「你怎麼還在這坐著?」謝鳶看了一眼牆上顯示下午兩點十五分的電子時鐘。
這邊比國內慢一個小時,按照國內時間,董事會已經開始十五分鐘了。
樓明嵐聞言轉頭看過來,謝鳶這才注意到他撐在扶手上的左手拿著手機,正在打電話。
謝鳶識趣地準備離開,卻聽背後響起樓明嵐沉冷地嗓音。「往哪兒跑?給我過來。」
謝鳶轉過頭,看見樓明嵐已經放下了手機,而齊淵也從房間裡出來,把連好網絡的筆記本電腦,藍牙耳機之類的東西放在他的面前。
樓明嵐倒是沒著急戴耳機,而是盯著謝鳶,用眼神示意他最好乖乖地過來。
等到謝鳶老實地走過來,樓明嵐才伸手去拿起耳機戴上。
而他旁邊的齊淵則從茶几的另一邊,拿出早早準備好的醫藥箱,低聲跟謝鳶說,要給他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口。
謝鳶想說不用,他自己一會兒處理就好,可剛一張嘴,樓明嵐冷冷地視線就掃了過來,隨後對方清潤冷峻的聲音響起,回復著會議室里七嘴八舌的問候。
「我沒事,諸位不必擔心,只是遇上了雷雨,不方便飛回國而已。」
鄭煥表情明顯地鬆了口氣兒:「可真是太好了,你這突然沒了消息,真是夠讓人擔心的。」
「嗯,」大伯樓晟也緊接著說,「你爸急得連夜從山裡往回趕,你給他打過電話沒有?」
「還沒有。」樓明嵐說,「這不是聽說大伯和小姑父著急處理逸支付的股權問題,我只能先緊著工作,私事兒往後排。」
他這話說的平靜,可言語之外的嘲諷卻是沒藏著,顯然此刻心情不佳。
不少董事都默默地觀察鄭煥和樓晟的臉色,前者倒是露出一點尷尬,後者則是皺著眉,一副嚴肅不滿的樣子。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還是另一位和鄭煥交好的董事開口:「這事兒確實著急,還有一周時間就截止了,再不商討個對策出來,股東們要有意見了,當然,這回也要怪那寫媒體亂寫,一番輿論搞的集團股價大跌,鄭董和樓董也是為了安撫其他股東。」
說的多好聽,都是沒辦法,都是為了公司好。
樓明嵐彎起嘴角不以為意似的笑了笑,之後鄭煥又關切開口,詢問了一番樓明嵐這邊的情況,樓明嵐簡要地說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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