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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年輕人胃口好,有值得下嘴的,那是肯定要多吃才對自己好。」波索趁機又是暗示。他幾乎有九成的把握拿下薛里昂,一個無名無份、無權無勢的私生子,不想要錢和權想要什麼呢,如果他說不想要,那麼一定是因為給的不夠多。

波索覺得自己看人很準,薛里昂看起來可不像是安貧樂道的人。

薛里昂對耳邊的聲音置若罔聞,這頓飯好吃,他最想見的是廚子,寧願坐下來一起吃的是旗袍美女和醫護人員,波索像是蒼蠅一樣嗡嗡叫著讓他有點沒胃口了,本來能吃三碗,現在兩碗就差不多飽了。

正吃著,門外小跑進來一個人,在波索身邊耳語了幾句,波索看了一眼對他視若無睹的薛里昂,回頭跟那人說「帶進來吧」。

薛里昂本不想理他,但是濃重的血腥味從門口傳了進來,隱隱約約還帶一些下水道般的噁心味道,實在沒辦法繼續吃東西,他摔下筷子,抬頭去看波索又要耍什麼花樣。

嘴上纏著膠帶的男人從被人提了進來,他穿著染著新鮮血跡的警服,肩章顯示著等級不低的職位,滿臉青紫紅腫,一側耳朵沒了只剩個血窟窿,此刻沒骨頭似的被提著才能勉強跪住。

第26章

波索欣賞了一番薛里昂反感的表情,然後慢悠悠咽下嘴裡的肉,喝了口白葡萄酒,才不緊不慢拿起手邊的槍,推開保險栓,對著地上的人比了一下,又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自責道:「呀,你看我這個腦子,這得薛副總來才對。」

說著,把槍遞給了薛里昂。薛里昂沒接,手指都沒動一下,看他一個人表演。

沒人配合,波索就繼續自說自話地演獨角戲,他說:「這個人薛副總可能不認識,市警察局局長,今天那群跋扈的警察就是他手下的兵,所以想必此人應該是個主使……嗯,至少也有個管教不嚴的罪過。」

薛里昂長這麼大見過不要臉的人那麼多,自己本身就不怎麼要臉,還是被波索這個無恥程度給驚嘆到了。他都已經知道波索才是幕後策劃的人了,波索也知道計劃被看穿了,到這地步,還能大言不慚拉出這個替罪羊來給自己泄憤。

但是,薛里昂也明白,這是波索向他展示實力的方式。簡單粗暴,並且直觀。警察局局長都能隨便拖出來打,還不夠說明他的能量有多大麼。

不管所謂的自治區有多藏污納垢,聯邦政府有多麼疲軟無能,暴力機關都是代表國家尊嚴的,波索能用國家的臉擦地,要麼這個地方已經是實際上的無政府狀態了,要麼波索已經可以隻手遮天,當然兩者可能同時存在。

「來,薛副總,你動手,你想現在殺了他,我就幫你埋了;你想留他一條命,每天拖出來打一頓,我們就把他放了。」波索笑盈盈看著薛里昂,像是勸酒一樣熱情。

「為什麼?」薛里昂突然開口,看向他,問道:「為什麼你一定要我入伙,你如日中天,在緬甸當土皇帝,為什麼要我呢?」

薛里昂說話了,波索卻沉默了,他眯著眼睛打量薛里昂,覺得這個年輕人非常不懂事,名利場上的事情,就該半遮半掩,用黑話用行話,反正用大家聽得懂又聽不懂的話,說似是而非的詞,靠互相的暗示和話里的趨向進行下一步策略,這樣顯得高級,哪有人直接撕開面具,刀一樣直接插入話題呢?

但很快他也釋然了,還是年輕嘛,年輕就是這樣,覺得自己與眾不同,蔑視上一輩創造出的體系,總要在什麼地方做點表示存在感的事情。再者說,薛里昂沒有爸媽,做事沒人教嘛,薛源有他媽領著,就能很好地溝通,有沒有帶領者很重要,波索覺得自己很能包容。

「你不需要我的幫助麼? 」波索反問,咧嘴笑開,陰鬱的眼神沒有被沖淡,反而讓整張臉詭異且恐怖,「野獸都知道,如果一胎生了三個,那麼最後出生的那個要咬死。大家都要吃肉,資源哪裡夠分,這又不幸又弱小的第三胎,會害死所有人。」

「你的哥哥們,薛銳高高在上,薛家掌門人,薛源母家勢力樹大根深,他們幹嘛讓你活著呢?即便是你夠廢物,夠聽話,難道就要一輩子吃他們賞你的殘羹冷炙?」

「跟我合作,你能得到比你現在擁有的多得多的錢,你看上的任何女人,你想像不到的權力。」

波索聲音放緩,開始了懷柔政策,「……我也是私生子啊,那種痛苦和屈辱,我當然懂。」

地上的警察局局長還在痛苦呻吟,波索已經開始回憶當初的歲月恨不得掉兩滴眼淚。但他話只說一半,他有意幫薛里昂爭權不假,可這不是白幫的,他也需要通過薛里昂這個薛家人帶他從緬北不入流的身份里脫身,他也想在中國賺比緬北大幾百倍的市場裡的利益。

他也是私生子不假,他那短命的爹到死也沒結過婚,他和不知道多少的兄弟姐妹可不是都是私生子麼。

「挺好的,不過我喜歡男的,」薛里昂更正波索那句「看上的任何女人」,繼續提出他心裡的困惑,「你說的這些,薛銳看不上,找薛源也是一樣的,總不會僅僅因為他是婚生子,你就歧視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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