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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步晚:「啊?為什麼這樣說,是發生什麼事情嗎?」

「魚塘發了新公告,最新一輪的縮圈跑毒又開始了。」郝涉游讓謝步晚趕緊打開手機,關注魚塘的最新官方動態,「這一波啊,魚塘禁止了平台作品所有的互帶行為,以後都不允許作者在文案提及其他作者的作品了。新規一公布,大文閥里人人自危,自然也顧不上為難你了。」

「等那些大文閥全都垮台,咱們這些新作者啊,就要有出頭之日啦!」

第87章 我強薦了你

「縮圈跑毒」,是往聞市里魚塘文學網特有的黑話。

「縮圈」,指的就是每次魚塘發布新規,命令作者此後不能再進行哪些行為。例如很久之前曾經有幾次縮圈,分別要求作者不能寫任何黃色內容,不能寫骨科亂輪或者同性生懷流的題材,不能在平台內提到站外給站外引流,等等等等。「跑毒」則是指縮圈之後,作者們遵守新規定自我整改,該修文修文該砍大綱砍大綱,然後再繼續進行創作。

而這一次縮圈跑毒,除了公布新一批不能再搞創作的題材之外,還添加了一條特殊的規定。

禁止在作品文案進行互帶行為。

這條規則一出,各大文閥是遍地腥雲,鬼哭狼嚎。

要知道,互帶是文閥的基石,許多文閥就是靠作者之間的互帶,維持長期繁榮穩定的。他們靠這個行為壟斷了魚塘的主頁榜單,使文閥內作者的作品本本爆紅,賺得盆滿缽滿。

「禁止互帶的原因很複雜。榜單上長期是熟悉的面孔,使讀者們失去新鮮感,只是其中很淺層的一個原因。」郝涉游開始跟謝步晚分享自己吃到的瓜,「文閥盤踞魚塘,積弊已久,而最終使縮圈爆發的導火索,是開學前那次高年級文閥作者集體跑路事件。」

謝步晚:「有流量,細說。」

「這瓜我也是聽人說的啊,不保真。據說是高年級里,有一個只收頂流作者的大文閥,其中有一個作者不滿魚塘文學網開出的待遇,最後被其他網站挖了牆角,帶著整個文閥跑路了。」郝涉遊說,「魚塘一下失去了十幾個頂流作者,簡直堪比裁員裁到大動脈,肉痛得不行。」

「而之後這個事件愈演愈烈,許多文閥作者也以此事作為要挾,要求魚塘文學網提高作者待遇,否則就要大家一起玩消消樂。瀋河校長惱得不行,這才決定要痛下殺手,整治這種文閥門第、結黨營私的風氣。」

「原來如此……」

謝步晚恍然。

「現在互帶被禁了,文閥也該散夥咯。咱們這些散修作者就先作壁上觀,看看形式再說吧。」

郝涉游預料得一字不差。

就在新規公布的沒幾天,魚塘里的文閥作者們便鬧翻了天。由於不能再進行互帶,他們的新文數據都一落千丈。其中許多靠互帶發展起來的作者,都被有文筆才情的新人從榜上擠了下去,打回原形。

於是這些作者們成群結隊,到處巡遊,衝到教務處樓下,扯開橫幅大喊,要瀋河校長還他們一個公正的待遇。

下場當然是未能如願,一群成天拿筆桿子、敲打鍵盤的孱弱作者們能有什麼能量?他們被瀋河叫來的保安沖得七零八落,挨個拖走。據說不是送去了精神康復中心,就是關進了監管所。

事發當天,謝步晚就站在宿舍樓的陽台上,眼睜睜看著那些作者被保安們打暈,像一張張破麻袋,被用壞的破布娃娃,眼歪嘴斜地癱在地上,抓著腳踝毫無尊嚴地拖走。

說到底,大家都是作者,累死累活不過為了討口飯吃。雖然長期被這些文閥擠壓生存空間,鬧得苦不堪言,可真當看見他們淒涼落魄的模樣時,謝步晚仍舊感到了一絲兔死狐悲之意。

他心有餘悸,開學典禮上做的那個噩夢,又情不自禁地浮現在他腦海中。當時他也是這樣,狼狽不堪地被瀋河羈押,關進黑屋裡的嗎?今天他圍觀其他作者被抓去黑屋,又怎知來日,他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這樣拖走呢?

「我決定了。」謝步晚自言自語。

郝涉游:「岸老師,你在說什麼?」

「我要洗心革面。」謝步晚說,「我要清清白白重新做人,認認真真重新寫文,絕不給瀋河把我關進黑屋裡的機會。」

當初通過寫黃文來為自己的大號引流,本是逼不得已的行為。要怪就只能怪那些文閥太過囂張,霸占了原本屬於新人的榜單,讓新人完全吃不到流量;而他又實在太想去參加七殺的講座,唯有鋌而走險了。

如今他已經成功參加完七殺的講座,甚至還得到了七殺的聯繫方式,心愿已了。再加上文閥倒台,作者們樹倒猢猻散,榜單格局被重新洗牌,他再也不需要通過這種方式去為自己增加流量,才能使數據變得好看了。

因此,他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註銷「停車坐愛瘋零晚」這個筆名。

「我本來就不擅長寫黃文,這段時間兩邊雙更,我也很痛苦。」謝步晚暗暗嘆息,「正好,瘋零晚的新書也完結了。我可以趁此機會金盆洗手,從今以後在魚塘文學網認真寫文,靠自己的實力混出頭來。」

「這也是……為了七殺老師。希望下一次和七殺老師見面時,我能堂堂正正地面對他,告訴他:我沒有辜負你的鼓勵,我的確是一個值得你期待的新人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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