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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步晚決定聽從七殺的話,走出自己的房門,去找他的競爭對手、也是他寫作路上的同僚們學習一下思路。

他首先選擇的交流對象,是他在魚塘文學院的舍友京繩建康。原因無他,只是京繩建康住的地方離謝步晚最近,謝步晚時常能聽到牆那邊傳來奇怪的聲音,很擔心他們在做什麼不可描述的運動。

這一天,隔壁的動靜終於大得過了頭。謝步晚很擔心他們的身體,忍不住去拜訪京繩建康,卻見到他正在和他的哥哥兼導師京繩橫豪一起查找「創作的感覺」。

京繩建康抽取到的題目,是「快樂」。要查找創作的感覺,當然就是要找到「快樂」的感覺。

當時謝步晚推門而入,一眼便看見京繩建康在牆角陰暗地爬行,扭曲地蠕動。京繩橫豪當然不會縱容弟弟的自我放縱,扯開嗓子朝他吼道:「不准陰暗爬行扭曲蠕動!快,來和我一起大喊,伸直!自由而陽光地飛翔!伸直!自由而陽光地飛翔!」

京繩建康:(嘶吼)(來自地獄的咆哮)(陰暗地爬行)(分裂)(扭曲地蠕動)(不分對象攻擊)

謝步晚:「……」

每次看到這樣的場景,都感覺自己的智力水平和精神健康程度還有下降的空間。

京繩橫豪和他弟弟溝通半晌無果,最終只能退讓。他們阿巴阿巴地使用同族的語言溝通了半晌,最終相互妥協。京繩橫豪允許京繩建康在地上繼續蠕動,但是只能健康而適度地爬行。

謝步晚覺得他們追求創作靈感的方式,對自己來說毫無參考借鑑的價值,於是黯然敗退,轉而去拜訪其他參賽選手。

他下一個造訪的,就是郝涉游。實不相瞞,除了他和郝涉游關係比較好之外,也有對易封好奇的成分在內。

自打從噩夢中醒來,他已經在現實中見過了郝涉游、瀋河校長、肖邊濟乃,至最難見到的七殺老師,但還沒有和易封見過面。

謝步晚懷著好奇之心,來到郝涉游房間門口。還沒邁進去一步,就聽見易封豪邁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好男人不應該包二奶!」

謝步晚:「?」

瘋老師說的二奶,和他理解中的二奶……是同一個二奶嗎?

「大柰,是男人最好的嫁妝。」易封開始對郝涉游傳教,宣講他的大柰教教旨,「倘若一個男人終其一生,都沒有過一對大柰,無疑他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他的身體是殘缺的,缺乏美感的。而擁有大柰的人,則不應當將其用衣物包裹,而是坦然地展示給全世界看。這才是男人的應有的美德。」

「看男人不欣賞大柰,就像讀四大名著不讀夢,西方沒有耶路撒冷,說明這個人的藝術造詣和自我修養不足,他理解不了這種陽春白雪的雅興。他只能看到表面的浮華,參不透美的真諦,他整個人的層次就卡在這裡了,只能度過一個相對失敗的人生。」

「當然,人的審美固然有參差,我也認同世界上有不能理解大柰之美的人存在。我會尊重他們的愛好取向,並對他們報以真摯的祝福:再見,沒品的東西!」

郝涉游熱烈鼓掌:「好,說得太好了啊易封老師!這才是大銀趴應該討論的東西!」

他們師唱生和,聊得熱火朝天。謝步晚站在他們身後,一臉痴呆。

他們這是已經直接放棄徵文比賽了嗎?

等到易封傳教了個心滿意足,回去繼續糾纏瀋河吸柰子時,郝涉游才看到了前來造訪的謝步晚:「哎呦,岸老師,你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怎麼完全不吱聲?我關顧著和瘋老師聊天了,都沒看見你!招待不周,你多擔待。」

謝步晚遲疑道:「你們剛才這是……在討論徵文比賽的創作思路嗎?」

郝涉游理所當然道:「是啊,瘋老師的故事給我提供了很好的創作素材。」

謝步晚大驚失色:「你抽到的選題不是『純潔』嗎?張口閉口都是柰子,哪裡和純潔沾一點邊啊?!」

「岸老師,此言差矣。」郝涉游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我對純潔,或許和你有一點點不同的理解。」

謝步晚:「我洗耳恭聽。」

「所謂的純潔,就是一種純粹真摯的特質。純粹,就是單純的,質地統一的,不摻任何雜質的。你看瘋老師對瀋河校長大柰子的愛,你難道能說他愛得不純粹嗎?」郝涉游循循善誘,反問謝步晚,「他只是專注地愛著他的夢中情乃,至於這對柰子長在誰身上,瀋河校長是人是狗,他一概不在乎。」

「無論瀋河校長在外人那裡是談虎色變還是畏之如蛇蠍,他都不因此而產生任何動搖與雜念,只為了那對風情搖曳的大柰子,勇敢而熱烈地愛他。岸老師,你能說這樣的愛不真摯,不純潔嗎?他對瀋河校長的愛和執著,難道就不比你對七殺老師嗎?這才是值得歌頌的頂級純愛啊!」

謝步晚:「……」

他被深深震撼了。靜下心來細細回味,竟然覺得郝涉遊說的不無道理。

「不僅僅是瘋老師對瀋河校長,季基邦應老師對寫黃文的追求,不也是一種純潔嗎?」郝涉游繼續用他那充滿煽動性的語言對謝步晚傳教,「他甚至敢於在公開場合大聲說出自己的渴望,這種對理想的追求,對初心的堅定執守,簡直不能再高尚了。我們都應該向他們學習,這才是創作者應有的理想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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