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柳柳提議:「下次我帶些莊園的酒過來給你嘗嘗。」語氣說得好像祁月會有下次繼續在秦與和家吃飯一樣。
祁月客氣著:「好呀,那我期待了。」
秦與和隔空給秦牧封一眼神:「多帶點,我酒櫃夠裝。」
是默認了他們還有下次的聚餐。
落地窗外,高樓大廈燈火交相輝映。
室內,明亮的燈光從挑高的天花板上灑下來。
一屋氣氛融洽。
祁月享受著秦與和幫忙剝的龍蝦肉,眼裡含著比燈還明亮的光芒,在時不時去看看秦與和、看看秦牧封、看看文柳柳。
眼前的一切比七彩泡沫還夢幻。
當年狠心將所有人的聯繫方式刪除拉黑,單方面斷絕來往,身處谷底的祁月從來沒有想過,多年後,他還能爬出黑暗,和這群優秀的朋友坐在一起,談天說地。
***
晚飯後,祁月說自己有位朋友是《流水十年間》的廣播劇配音員和書粉,想要一張文柳柳的簽名。
文柳柳當然沒意見,祁月便跑上樓去包里拿筆紙。
秦與和和秦牧封把餐桌上殘局大致收拾一遍,再去冰櫃拿草莓蛋糕。
秦牧封腳步落在秦與和身後,聲音不高,「早說你今晚是和小月吃飯啊,」餐廳里只有他們兄弟倆,兩人身高相仿,力氣也都不小,秦牧封給秦與和肩上來了一拳,「搞得神神秘秘,」戀愛經驗比親弟豐富的大哥直問:「你們現在是曖昧期吧?」
秦與和把蛋糕小心放到桌上,低眸,側臉的下頜線緊繃,神情有幾分抑鬱寡歡,「……我不知道。」
秦牧封嗤了聲:「是不知道還是不敢面對內心真實想法啊?」
秦與和薄唇抿緊。
秦牧封又問:「那他知道你玩那些變裝遊戲嗎?」
這個問題啊。
秦與和更沉默了。
秦牧封:「還不知道啊。」
秦與和,規規矩矩叫人:「哥。」
秦大哥,抬音:「嗯?」
「他知道後,」秦與和欲言又止,「會覺得我是變態嗎?」
「我怎麼知道,」秦牧封摸摸下巴,好像在認真思考:「要不你穿一次給他看看?」
秦與和:「……滾吧,」把蛋糕包裝拆了,使喚大哥,「把刀和托盤拿過來。」
切得最漂亮上頭鑲嵌最甜的那一塊草莓蛋糕最後分給了祁月。
時候不早。
秦牧封和文柳柳起身告辭,要走了還順便叫:「祁月,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剛小聲跟秦與和說自己還想再喝小半杯酒的祁月被點名,抬頭:「啊,」那個,祁月指了指身後的秦與和,睜眼說瞎話:「哥哥說晚上要教我寫代碼。」
文柳柳一頓:「你要過夜啊?」
秦牧封添亂:「我弟這兒平常不留人過夜啊。」
秦與和刮過來的眼神能殺人。
祁月,不是吧,他真不知道啊:「那個,是這樣的,我……」
秦與和打斷:「這個家規我怎麼不知道?」
祁月:「……」
秦牧封輕笑,文柳柳道:「祁月,下次有空去我們那吃飯啊。」
祁月規矩著:「好的,柳柳姐再見,牧封哥再見。」
等電梯下到停車場,只剩秦牧封和文柳柳兩人。
文柳柳誒了聲,耐不住:「回去和叔叔阿姨說?」
「不用,」行動上是每天和親弟弟懟來懟去,但秦牧封還是很了解這位親弟弟,「秦與和自己有安排。」
他貿然插手,打亂人家戀愛步伐,就沒意思了。
文柳柳尋思,是這樣的道理。
***
明天是不用上班的快樂日子。
祁月大背包都在樓上占好位了,被秦牧封這麼一點,等哥哥姐姐都走了,祁月才不太好意思地問秦與和:「哥,你這兒真不留客人嗎?」說出口還有點難受和委屈。
祁月怕秦與和是礙於拒絕不了自己硬要留宿的無理取鬧要求才……
秦與和食指彈了下祁月腦門:「你不是我的客人。」
被彈疼了,祁月啊了聲,捂住被傷害的部位,眼眶順勢紅起來。
秦與和承著祁月濕噠噠的目光,哼笑聲,逗祁月:「是給我賺錢的祁員工啊。」
祁月揉揉痛痛的腦門,用軟綿綿的臉蛋發出冷冷地:「呵。」
不理秦老闆了,祁月要背包走人。
秦與和攔下人,改口說好話:「是好朋友,好朋友啦。」
「哦,」祁月上樓的腳步被秦與和攔住,秦與和要祁月別走,祁月眸光微閃,靈光乍現,想到了件事,他問:「那你要幫好朋友改點東西嗎?」
秦與和:「什麼?」
平時只玩種田遊戲的祁月不太碰抽卡遊戲,大背包里除了洗漱用品還裝了筆記本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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