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沒有固定停車位,祁月這回泊車一把過,樂得尾巴直搖。
出來迎接的是位身高目測185以上、圍著圍兜的黑皮帥哥, 帥哥聲音渾厚:「兩位好,是有提前預定嗎?」
眼前的大平房蓋著瓦片搭起來的房頂,農家樂門敞著。
門前圍了兩塊地, 都種滿了蔬菜, 再往遠點,還有雞窩鴨窩。
奧迪車輪碾過一段土路,外殼沾了層土灰。
是真正的鄉下農村。
秦與和環顧四周,方圓百里也有幾家類似的農家樂, 全是土屋平房,再遠點兒才能看到村民居住宅區。
祁月報了預約的電話號碼,黑皮帥哥便領他們進屋。
秦與和落座後, 看到側邊院子裡有土窯,才明白過來祁月為什麼會來這麼偏僻的地方吃飯。
祁月也看到了那個不大不小的土窯。
兩人坐在用大紅塑膠袋蓋著的圓桌前,環境淳樸,偶爾還能聽到幾聲雞鳴、土狗叫。
廚房裡傳來油煙機轟隆隆的運作聲。
這家農家樂很受歡迎, 他們進來前裡頭已經有三四桌顧客,他們坐下來還沒開始點餐,外頭又來了好幾桌。
祁月對秦與和說:「這家店是找我朋友介紹的,他說非常好吃。」
點菜方式是傳統的手抄手寫,鉛筆在祁月手指里靈活轉圈,祁月點點菜名:「一隻叫花雞,一份烤紅薯,炒嫩筍,鍋包肉,小雞燉蘑菇,鹵肘子來半分吧?」
祁月抬眼,問秦與和。
秦與和自然地把視線從祁月白裡透紅的指尖上移開,才發現祁月在紙上寫了一籮筐菜名,字跡工工整整,圓勁流美。
秦與和很多年沒看祁月寫字了,但是這:「會不會點太多了?」
祁月低頭,筆下沒停頓:「那肘子就半分。」
秦與和笑笑,順祁月的意思,大不了吃不完打包帶走。
全都是現做的菜。
等菜時間比較久,黑皮帥哥推薦說出門東走個700米,有片櫻桃林,現在正是櫻桃成熟季,果林老闆開了自摘櫻桃按斤賣的活動,去果園逛一圈再回來,飯菜差不多就好了。
秦與和作為商人,聽出這是個不想出人力還想賣東西的坑人活動,並不是很感興趣。
「櫻桃啊,」祁月選中的只有櫻桃兩個字,他問秦與和:「不知道農村自己種的是不是更甜呢?」
眼裡有掩蓋不了的明晃晃期待。
秦與和到嘴邊「沒興趣」三個字,出口成了:「去看看。」
祁月手指比了個大小,人還沒看到櫻桃,就先在猜:「果肉會有這麼大吧。」
「季節到了,品種好點會有那麼大。」秦與和用以往家裡後山那片果林的經驗來判斷,並又問:「摘過草莓和桑葚嗎?」
從農家樂去果園的客人不少,往南走的土路上,前前後後都是人,有帶著蹦蹦跳跳小孩的,也有像他們這樣的二人行。
祁月提起以前去廈門,島外有那種人工種植果園,一到季節就會像這樣舉行摘果草莓活動,祁月想起口感,嘖嘖搖頭:「但是草莓很酸,不好吃。」
至於桑葚,祁月達咩:「汁染手上會洗不掉,我就奇怪了,為什麼它們不能是染髮膏呢?」
秦與和看祁月張開的淨白十指,邀約祁月以後去秦宅後山摘桑葚的念頭立馬打消。
櫻桃園裡圖新鮮摘果子的人不少,門口掛著25元一斤的批發價格。
院子裡櫻桃樹成片。
秦與和去領水果籃子,兩人在果樹下穿梭。
櫻桃果子又紅又亮。
全程基本都是秦與和動手,按照兩人食量,摘得不多,體驗的是個新鮮感。
祁月來就是為了拍照,拿著秦與和摘的果子一頓拍,各個角度來一張,還偷偷拍了張秦與和摘果子的背影。
一共消費40元,門口有自來水洗水果。
秦與和順手洗了幾顆遞給祁月。
櫻桃上還沾著水,祁月吃得冰冰涼涼,味道清甜,咬下去瞬間,有被驚艷到:「好吃啊。」
秦與和也咬了一顆,同意祁月的口味。
是不錯,可以和秦家後山的品種相提並論。
祁月連吃幾顆,兩人還在果園附近,祁月提議:「再回去買點?」
秦與和手裡還有一大袋,掂了掂:「吃得完?」
「我是沒什麼朋友,但你有啊,」祁月在教秦與和為人處世,「你給安助理和唐秘書帶點,」邊說邊再往果園裡鑽,「還有陸凡他們,我沒有車不方便,你等等回家開車路過,直接給他們送過去。」
秦與和又被拉著走,臉上表情不太自然,祁月說的是他從來沒考慮過的事情:「他們……」
「哥哥,不要總板著張臉,」祁月選了一個比較漂亮的樹,「這些人都是你工作、生活上親近的同事、朋友,」他讓秦與和就摘這顆的果子,然後比了個一點點的動作,:「偶爾,偶爾給點小禮物,會收穫不一樣的驚喜。」
秦與和面露糾結。
祁月板起小臉蛋:「你不是說都信我的話嗎?」
不久前才承諾自己會聽話的秦與和,抿了下唇,才點頭:「嗯。」
最後兩人提著四五袋水果漫步回農家樂。
祁月把注意力轉回吃的上:「等會兒叫花雞和烤紅薯你要多吃點。」
秦與和今天就是本十萬個為什麼。
「在給你脫敏治療呢,」祁月話是信手拈來,「咱們要用美食戰勝過往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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