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為何哭,他二人雖長著腿,卻也不會一跑了之,你倒真是用情至深!」秦御一手攬著他的後腰,另一隻手牽著他的手,讓他站穩,嘴裡還說著些酸話。
聽著聲音,洛知銘與洛知泠身穿喜服跑了出來,瞧見他這般哭,也是有些震驚,他可從未這樣過。
洛知銘無奈:「怎麼了這是?哥哥雖成婚,卻也不是不疼你了,瞧你哭的……」
洛知栩重重抽泣著,眼淚和不要銀子似的往外淌,擦都擦不掉,他很想說些什麼,可是一張口便是不成調的嗚咽,便更委屈,哭的更狠了。
秦御瞧了眼月色,知道他們若是再不離開,怕是要耽誤人家好事,便帶著洛知栩轉換了方向,想把他帶走。
洛知栩卻死活抓著兩人不放,他醉的一塌糊塗,卻還惦記著要將想說的話說出口,幾經抽泣和哽咽,他最終還是斷斷續續的說了一句,然後便撲進了秦御懷裡,抽泣的更厲害了。
「本王先帶他回府了,兩位兄長先忙。」秦御說著讓洛知栩雙手環住自己脖頸,一把將他面對面抱起來,托著他臀部氣定神閒的離開了。
洛知銘與洛知泠默契對視,兩人扭開頭,朝各自的院子走去。
今夜,不管是青藤苑還是與江泠,都沒有人守著,曲不成調的婉轉聲音響了一夜。
翌日。
洛知栩頭腦昏沉的醒來,屋內已經燃起炭盆,連地龍和暖牆都燒了起來,他硬是出了一身的汗。
只是也因此覺得喉嚨乾燥的很。
「冬樹!」洛知栩喊人。
在外屋等著的夏柳立刻端著茶水進來,她恭敬道:「少爺醒了,冬樹在廚房端醒酒湯藥了,王爺今日上朝去了。」
「知道了。」洛知栩潤了潤喉嚨,覺得舒服了很多,他微微皺眉,「這還未下第一場雪,怎麼這些早早就全都燒起來了?」
聞言,夏柳卻是笑了:「昨晚回來,您一直說冷,王爺便命人連夜燒起來了。」
洛知栩皺了皺眉,片刻後唇邊抑制不住往上揚,他半真不假的抱怨著:「分明只是醉話,醉話怎能全然相信?」
「王爺在意您,所以不管真話醉話,全都聽進心裡,即刻就做了。」夏柳也跟著笑說。
洛知栩臉上的笑瞬間就控制不住了,如果不是頭暈的厲害,他恨不得在床榻上打兩個滾兒。
夏柳見他這般高興,自己也笑了起來。
突然——
洛知栩微微偏頭:「外面什麼動靜?」
夏柳皺眉:「奴婢去瞧瞧。」
「王妃,宮裡傳來消息,陛下怕是不好了,請您此刻進宮,王妃與大人已經先去了。」
「夏柳,更衣!」
洛知栩急匆匆進了宮,父親母親在宮裡,按理說他不來也可,但許多事他還是想親自問問。
承明殿外倒是沒再跪著一地人,能來的都在裡面,洛知栩進去時,剛好梁雪虞與洛珩出來。
梁雪虞雙目通紅:「去吧。」
寢殿內只有梁玖與秦御,出乎意料的是蔚藍也在。
梁帝喘著粗氣,怒視秦御:「這天下,到底要成為你的了!」
「微臣無意聖位,陛下身體不適,莫要多思多慮。」秦御淡淡說著。
「你,出去!」梁帝看向梁玖,後者看了一眼秦御行禮退出去了,他繼續說道,「為了害朕,你連妹妹都能送給朕,不愧是那個女人的兒子!夠狠毒無情!」
秦御斂眉,語氣鎮定:「陛下,當初是您信任星宿之說,執意要納蔚藍為妃的,與微臣無關。」
他絲毫不提「那個女人」,但洛知栩卻看到了他攥緊的拳頭。
「朕知道你想要什麼,但朕就是死,也不會將那東西給你,這麼多年你為我做牛做馬,不就是為了那一抱灰嗎?」梁帝話還未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洛知栩聰明,瞬間就明白了梁帝的「一抱灰」是什麼意思,是秦御母親的骨灰……
大梁向來講究屍體完好,入土為安,梁帝卻將秦御的母親燒死了?
向來都是用「抱」來形容土灰,梁帝這般是故意要噁心秦御,想要激怒他,想毀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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