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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陳時越上大學那年,出了車禍,至今躺在醫院,是個植物人。

他跟家裡這些親戚從來不親,也談不上感情,但是四叔一家待他還是不錯的,他這次回來,也是想看看四叔。

四叔比他印象里蒼老很多,一步一拐的帶著陳時越往前走,走到僻靜處才斟酌著和他開口。

「時越,你也知道,老太爺一輩子命苦,膝下幾個兒女都年紀輕輕走到他前頭啦,也是年輕的時候造過孽,才落得個晚景淒涼的下場。」

陳時越不明所以,四叔突然給他說這個做什麼?

「按理說,這下葬前停靈屋裡要有子孫守夜,可你老太爺沒留下個一兒半女的,你是他最近支系裡唯一的男丁,能不能就可憐可憐他,給你老太爺守上一夜?」四叔臉色蒼白,面頰上溝壑縱橫。

陳時越沒有多想,點點頭:「行啊……不是等一下您就讓我一個人守夜啊?」

四叔擰過脖子,扶著他的肩膀,枯瘦如柴的爪子一下一下的撥弄著陳時越的手臂:「最近村里不太平,可能是有點髒東西,你離家時間長,它們不認識你,你來守,最合適。」

陳時越一陣牙疼,心道老頭子在二十一世紀活了這麼長時間,思想素質怎麼還跟剛從土裡挖出來的一樣,下鄉扶貧清正愚昧工作刻不容緩。

「行,那您晚上好好睡覺,我給您看大門。」陳時越好聲好氣道。

地上的紙錢和落葉跌進泥濘里,斷斷續續的哭喪聲從靈堂中傳出來,可能是坐車時間太長了,陳時越這會頭有點疼。

「老爺子命裡帶陰,你半夜如果碰到什麼髒東西,千萬不要出來。」

四叔嗓音低沉,很突兀的開口補了一句,看著有些心神不寧。

「切記!不要出來!」

陳時越只當是他老人家的封建迷信,便敷衍的笑了笑,並沒當回事:「好啦四叔,今晚早點睡,實在不行您給門上掛兩個符紙,辟邪祛災。」

四叔渾濁的老眼流露出一絲焦躁:「你別不當一回事。」

陳時越沖他四叔嘿嘿一笑,把老頭子推著進了屋內:「好好好……」

院子裡有人張羅著大家搭把手,把陳老太爺的棺材抬進去,陳時越安撫了一下他四叔,就過去幫忙了。

他剛將棺材抬起一個角,就感覺棺材格外的重,肩膀被棺材壓得生疼,險些一個踉蹌,跪在地上:「嗷!」

身後有人幫忙搭了把手,才堪堪把棺材抬到了靈堂里。

陳時越心裡驚異,心道老爺子營養這麼好嗎,百歲老人在他印象里都是乾瘦而清癯的,而他肩上的棺材簡直重的不正常。

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了,陳時越氣喘吁吁的從棺材邊後退了一步,不由自主的裹緊了衣服,不知道怎麼回事,院子裡的氣溫比他剛來時要冷一些。

陳時越哆嗦著想回房間找個外套,卻聽門口一陣嘈雜。

門外來了兩三個壯漢,嘴裡嚷著讓一讓讓一讓,陳時越往後讓了一下,只見幾人拿著釘棺材的長釘和鐵錘過來,扶正了棺材板就要打下去。

陳時越站在棺材旁邊耳朵一動,出聲道:「等等!」

幾個大哥頓住動作看過來:「怎麼個事?」

陳時越沒說話,空氣安靜下來,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音從棺材裡側發出來,就好像是……某種東西在一下一下的撓著棺材壁,聲音細碎而沉悶,很像濕潤的環境下,扣牆皮的聲音。

整個場面十分詭異。

眾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臉色發白,朝後退了一步,驚恐的看著棺材。

「這……這什麼情況!」

「陳四爺!四爺快來啊,老爺子沒死透!」立刻有人回過神來去喊四叔。

四叔面色一沉,大步走過來,卻在棺材跟前頓住了腳步,他環顧四周,滿院的人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掀開棺材蓋,去看看什麼情況。

陳時越過去扶著他,自己上前一步,低聲道:「四叔,我去看看。」

四叔點頭示意了一下,面色慘白如雪。

陳時越深吸一口氣走上前,拽著棺材蓋一用力,棺材蓋不動分毫,陳時越額頭卻已經出了汗。

他此時心如擂鼓,正要繼續用力時,視野里忽然出現一隻修長而筋骨分明的手,蒼白而漂亮的外形,力量感十足,握著棺材蓋的邊沿,和他一起用力一推。

棺材蓋瞬間被推出去半尺,陳老太爺蠟黃的遺容暴露在空氣中,眾人登時呼啦啦的圍上來。

陳四叔見到來人連忙喊了句:「先生,您可算來了。」

陳時越退後兩步,擦了把汗,然後才回過神來,仔細將眼前剛才幫他推棺材的人打量了一番。

這是個過分英俊的年輕人,黑色夾克襯著冷白的膚色,長褲修身而筆挺,身形頎長,往院子裡一站,莫名有種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矜貴感,扎眼的厲害。

陳時越沒忍住多看了幾眼,以為這是哪個前來祭拜的遠房親戚。

那年輕人伸出一隻手示意他四叔站在原地不要動,然後自己走到棺材旁邊,若有若無的瞥了陳時越一眼,陳時越很有眼色的退開半步。

他垂眼打量了陳老太爺片刻,然後忽地伸手下去,在棺材裡摸了一圈。

「哎你什麼人啊,手亂摸什麼呢!」村中的小年輕怒喝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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