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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時越定定的望著虛空,他想像不來當年究竟是怎樣一個情景。

同伴喪命自己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著出來了卻橫遭污衊,外公新喪家族內鬥,昔日戀人坐視不理,前有狼後有虎,身前無盾可擋,身後無人可依。

馮元駒勉強將自己的怒氣壓下去,神色極其不虞的去看陳時越的臉色。

陳時越半張臉遮掩在夜色里,光影勾勒出他冰冷而深刻的俊朗五官,眼睛恰巧處在光影明暗的分割線之間,其中的水光一閃而過,仿佛蘊含著灼灼星火,不死不休。

馮元駒一挑眉:「你哭了?」

陳時越冷冷的轉過眼:「你是什麼時候瞎的?」

馮元駒不確定的道:「我肯定沒看錯,你剛才掉眼淚了,這點小事兒也至於。」

陳時越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轉身拍了拍馮元駒肩膀:「懦夫。」

馮元駒在他身後怒火更盛:「你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呢??」

我設身處地是你的話,我就把校董會翻個個個,管他三七二十一呢,陳時越心道。

他對於傅雲說自己是個小朋友,他倆之間沒可能這個事情倒是沒什麼反應,他要是傅雲本人,他也不搭理他自己。

陳時越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楚,他暫時就是一個要啥沒啥初出茅廬的新人,既沒有家庭背景,也沒有超強靈異天賦,也就體力和作戰能力稍微強點,但是往強手如雲的作戰組裡一扔,也什麼都不是了。

在危險來臨之際,他甚至幫不上傅雲一點。

他要是馮元駒那樣的出身就好了,陳時越漫無目的的想著,他有時候和馮元駒對峙,一半是氣馮元駒,一半也是惱自己。

但是出身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玄學的事物,很明顯他現在已經改變不了了,只能靠後天發力了。

陳時越不怕吃苦,也不怕在作戰組和靈異道上摸爬滾打個幾年,但他就是擔心,他自己逆天改命的速度,趕不上外界因素變動的速度。

自己變的強大是為了能保護身邊的人,這個道理陳時越從小就懂。

當年他保護不了陳雪竹,十多年過去了,他現在也保護不了傅雲嗎?

陳時越在甲板上吹了一晚上冷風。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甲板上再次熱鬧起來,他才揉了揉疲憊的太陽穴,轉過身看向人群。

碩大的魚缸已經在甲板上擺好了,面前是密密麻麻圍觀的人群,周遭嘈雜紛亂,完全沒有晚上那種滿船靜默的詭異感了。

陳時越的目光落在那個魚缸上。

和他們最初進來的那個大魚缸是一個,他和馮元駒應該就是從這個魚缸里第一次撈出那條噁心透頂的大美人魚的。

「哥哥!快看!他們說今天早上撈出美人魚啦!」葉鞘妹妹熟悉而清脆的聲音傳了老遠,隔著甲板好長一段距離都能聽見。

陳時越朝那邊掃了一眼,發現葉鞘的臉色看起來並不怎麼好。

尤其是當他的目光落到人魚的面容上的時候,那神情簡直恐懼到了極點。

陳時越很快找到了他驚恐的原因。

被做成人魚的,是康叔。

他整張臉死白死白的泡的發腫,臉上的絡腮鬍濕漉漉的貼在兩側,嘴邊還掛著被勒死時伸出來的長舌頭。

下半身已經不見了,大半條魚尾在盛滿水的魚缸里漂浮著,不知道出於什麼原理,魚尾還在動,就好像上半身的人死了,但是下半身的魚還活著一樣。

陳時越忍了忍嘔吐的欲望,朝四周的人群觀察著。

離奇的是,周圍這些貴族沒一個表現出難忍的神情,反而一個個興致勃勃地看著魚缸里的美人魚。

不對,陳時越感覺這恐怖的玩意兒著實不能叫美人魚,這群人到底圍著它在高興什麼?!

「您要來一口炸魚塊嗎?」岳歌端著盤子在他身邊笑意盈盈的道。

陳時越看了她一眼,心平氣和的問:「是從昨天那個魚尾巴上面割下來炸的嗎?」

岳歌動作微微一滯:「不吃便算了。」

陳時越伸手按住她的盤子:「等等。」

「吃啊,誰說我不吃。」陳時越從盤子裡拾起一塊握在手上:「我就是想問問,吃下去會發生什麼而已。」

岳歌按著小腹,那一瞬間的神情幾乎是慈愛的。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岳歌溫聲道:「你房間中的那位先生,不是已經發燒很多天了嗎?」

陳時越驟然繃緊了心神,低聲加快了語速:「你在用死魚肉傳播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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