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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瘟疫的藥物定然是被海員私藏起來了,不然怎麼解釋他們的人一點事都沒有!」

「可他們要是執意不給呢?」女人急匆匆的追著前面的男人跑。

藍璇定睛一看,只見正是剛才的無頭女屍和大腹便便的金表男人,兩人手上一人握著一柄刀,身後是浩浩蕩蕩的人馬。

一隊人皆是考究端莊的富貴打扮,只是做的事卻不太端莊,各自手上拿了武器,氣勢洶洶的在走廊里疾步而過。

他們臉色看著都蒼白而疲勞,脖頸手臂上隱約有象徵著瘟疫的腫塊盤桓。

藍璇幾乎立刻就明白了眼前的場景是怎麼回事。

瘟疫蔓延到頭等艙,頭等艙的富豪們死了一大批人,為數不多的倖存者在缺醫少藥的大海上只有錢,沒有藥,甚至連淡水都少的離譜。

大海一望無際,距離靠岸還遙遙無期。

錢可以買到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東西,但是很明顯不包括這種極端情況下的藥物和淡水。

他們懷疑是海員們私藏了藥和水,在生死抉擇之際忍無可忍,終於在幾個領頭人的帶領下直奔海員艙,試圖搶劫。

藍璇深深的嘆了口氣,覺得這幫人簡直是自尋死路。

在海上和一幫身強力壯,經驗豐富的水手對著幹,也著實是走投無路了。

藍璇下意識轉過頭,不忍直視即將發生的場景。

傅雲無知無覺的被陳時越攬在懷裡,對周圍的一切毫不知情,陳時越下意識護住了他的耳朵,下一秒,血光潑然而起。

貴婦人的頭顱被水手一刀斬下,新鮮的血液當空潑灑,頭顱骨碌碌沿著傾斜的方向滾到牆角,一雙眼睛死死瞪著空中,死不瞑目。

金表男人從後背被人一刀捅撅穿過後心,他扶著牆壁玩命的奔逃,最後跌跌撞撞爬回自己房間反鎖上門,在自己床上咽了氣。

跟在後面一道衝殺的服務生侍者,被殺紅了眼的水手刀刀斷頭,滿艙之內血流成河。

陳時越終於知道原先在陰陽眼鏡里看到的那些把頭顱放在盤子裡的服務生是怎麼回事了。

船員們拎著刀滿船的巡視起來,一個接著一個把捅死的,病死的,失去反抗能力的乘客扔下船,大海漆黑一片,立刻就吞沒了全部的罪惡。

岳歌站在甲板上,慢慢從身後環抱住宗建斌。

「我們活不到對岸了,對嗎?」岳歌將下巴枕在他寬厚的肩膀上,輕輕歪著頭問。

宗建斌動了動脖頸處瘙癢的地方,嘶聲道:「離我遠點兒。」

「我感染了。」

岳歌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更加貼緊了他的後背,柔聲道:「那就不下船了,好不好?」

言下之意就是我們一起死,好不好?

遠方夕陽無限,將空蕩蕩的甲板上兩人的身影拉的悠遠纏綿,勾勒的像畫一樣。

陳時越握緊了傅雲冰涼的掌心,輪船上的故事已經要走到盡頭了,四方幻境開始慢慢的坍塌下去,支離破碎的片段一一拼湊成完整的故事,輪船褪去華麗的外殼,終於顯現出了它原本的樣子。

時間快速流逝,傅雲的脈搏已經很微弱了,蒼白無力,雙目緊合,完全就是病重後病入膏肓的慘澹模樣。

滿船屍體陳橫,海草纏繞,方才還攻擊他們的死屍轉眼間化作骨架,和一觸即潰的斑駁衣料混在一起,無聲無息的墜落在船底。

藍璇氣喘吁吁的剛要起身,然後耳畔轟隆一響!她一個打滑再次滾翻在地,摔得大腿生疼。

還來不及站起來,卻見腳底甲板寸寸開裂,木屑蹦到空中,目之所及海浪滔天而起,又狠又重砸在輪船上,頃刻間就將船頭打得稀碎一片。

藍璇驚慌失措:「媽呀!船要翻了!」

陳時越轉頭急促道:「沒辦法了,按照他說的辦,我們跳海!」

藍璇咆哮道:「你說什麼——」

馮元駒一把揪過她後領,在漫天大浪中往下一扔:「快跳!」

傅雲意識模糊中掙動了一下手臂,馮元駒見狀想過來扶他。

陳時越往這邊看了一眼,不動聲色將傅雲扣緊在臂彎里,身下隨即船身碎裂開來,跌落的瞬間他俯身抄著傅雲膝蓋彎,半個身體傾蓋而上,擋在傅雲身上。

入水的瞬間,海水冰冷刺骨,陳時越掙扎著不讓海水沒過頭頂,傅雲在他肩膀上睡著,嗆了水也沒有反應,陳時越下意識去探他鼻息,只覺氣若遊絲,毫無活人的反應。

山窮水盡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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