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位於深山峽谷旁邊,通向外界的大巴只有總部的公車,每隔一個星期一趟,到市區的路程需要六個小時。」
陳時越:「……」
第124章 第 124 章
陳時越剛一出院, 就逢如此晴天霹靂,整個人都蔫下去了。
「哎!起來,別指望一會兒我幫你搬行李啊。」馮元駒惱怒道:「我長這麼大, 還沒住過五星級以下的酒店呢, 我也得跟著去, 又不是只讓你一個人去受罪。」
陳時越無精打采的道:「我就是山里出來的,我倒不是怕受罪。」
「那你是怕什麼?怕犧牲, 怕訓練啊?」馮元駒呵斥道:「一點骨氣沒有!」
「你才沒有骨氣。」陳時越懶洋洋的道。
「我是想,我一進山消失那麼久,傅雲不得擔心我啊?」
馮元駒「嘎嘣」一聲險些將後槽牙咬碎了, 然後冷笑一聲:「那你可高估他了, 傅雲沒有心這種東西。」
陳時越敷衍了事的點點頭:「嗯好, 前夫哥。」
馮元駒:「……」
話是說作戰組搬遷工作從下個月開始動工, 但是事實上從陳時越在家屬院安頓下來的當天, 就開始動工了。
每天幾輛幾輛的大卡車滿載著從後門開走, 天黑才回來、陳時越貓在小房間衛生間裡的小窗前,看著隊友們照常訓練。
早上六點多操場那邊就傳來口號和跑步聲, 他每天按照生物鐘從床上爬起來,走到窗口看一眼, 偶爾碰到冉懷宸他們,還能在窗口打個招呼。
每天固定有人給他送飯,久而久之,陳時越竟真的生出一種自己在度假的錯覺。
「陳哥!給瓶冰水!」下午上訓的時候,齊林幾人勾肩搭背路過陳時越樓下, 抬頭就是一嗓子。
陳時越從窗台上扔了幾瓶冰鎮礦泉水下去, 幾人凌空接住:「謝了!」
「你們有通知什麼時候正式搬遷嗎?」陳時越趴在窗台上問道。
「快了,分組分批次搬遷, 按順序一組排在最前頭,你傷養的怎麼樣了?」冉懷宸關切道:「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
陳時越展顏而笑:「當然沒有,我很快就能歸隊了。」
話是這麼說,等到陳時越正式歸隊的時候,第一批隊員就開始遷徙了。
軍用大卡車一路在山道上顛簸了十幾個小時,按理說這樣的旅途應該是十分折磨人的,然而車上眾人穿戴著沉重厚實的裝備,被安全帶在座位上束縛了一天一夜,卻始終沒有一絲抱怨的聲響。
陳時越整個後背都被汗水濡濕了,下車休整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黏糊的,他坐在石頭上吹山風,這個時候其實已經進山有一段時間了,兩側都是山峰,腳下是路途很窄很陡的土路,再越往裡,越看不見盡頭。
「身體撐得住嗎,用不用把裝備卸了休息?」成紗從另一輛車下來,走到他身前關切的問他。
陳時越晃了晃腦袋,把剩下的半瓶水倒在自己頭頂,然後甩了一下腦袋,額前碎發濕漉漉的沾著水,他抬起頭看成紗,水珠打在烏黑的眼睫上,看上去眉眼仿佛被墨暈染過,瞳孔明淨而晶瑩。
「不用,我可以。」陳時越抬頭對她道:「你是女同志,有不舒服要及時說。」
「女同志怎麼了?」成紗不以為然:「我們組的女同志,可不是那種一言不合捨身替男人擋炸彈的戀愛腦。」
陳時越:「……你好像在內涵誰。」
「我這是明涵。」成紗拍了拍他的腦袋,揚聲對周圍人道:「沒事就行,大家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休息完畢,眾人再次上車。
此時天色漸晚,車隊夜路行駛,黑壓壓的山峰和烏雲遮蓋在頭頂,一路向更深的深山行駛去。
陳時越畢竟大病初癒,精神容易不濟,顛簸了一整天這會兒終於不太行了,他迷迷糊糊的拍了一下身側冉懷宸的膝蓋:「我睡一會兒啊,傷口疼……」
冉懷宸立刻馬上把膝蓋上的裝備卸下來,生怕這小伙真在行隊途中昏死過去:「來來來,哥的大腿給你躺,別客氣。」
陳時越眼睛一閉,就倒下去了。
他再次被人拍醒的時候,卡車已經停下來了。
窗外一片昏暗,突如其來的幾個大燈照射在窗戶上,射的人眼睛疼。
「一組的車靠這邊停!機械裝備先下車!」
「醒醒小陳,咱們到了。」冉懷宸拍著他的肩膀低聲道:「順便說一句,朋友們,我們有難了,這裡的訓練場地起碼是原先地址的五倍大。」
陳時越深呼一口氣,坐直身子,隨著戰友們一道下車。
陳時越一下車就知道馮元駒先前跟他說的信息沒錯,國安靈異部給作戰組選的新地址位於一個深的讓人有點絕望的深山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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