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老宅,柳泓在地下室里看著眼前陳舊的骨灰盒,花紋縫隙里的塵土已經被她用小刷子仔仔細細的刷下來一遍了,雖說做不到光亮如新,但絕對也找不到一絲灰塵。
「新墳地看好了嗎?」身後傳來男人年輕男人調笑的聲音。
柳泓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和她這位沒有邊界感的男同事對視著:「你下來做什麼?」
「地下室這麼冷,我來陪陪你。」男人抱臂立在門口:「你那個姓劉的新男友,樊曉的女婿,據說已經在準備離婚了,我們泓姐魅力這麼大,我就說我當初眼光不錯。」
「袁三。」柳泓警告道。
那個被叫做袁三的年輕男人絲毫不以為意:「我說你的口味也真是夠獨特的,我這樣的你都不要,你偏偏每一任都找已婚男人談戀愛,這麼喜歡給人家當三麼?」
「還是說這是我們泓姐獨有的癖好?」
柳泓聽著他嘲諷意味十足的話,竟然離奇的沒有生氣,而是輕描淡寫的笑了一下:「你不懂,已婚的男人,對你會比對自己老婆要好得多。」
「你只是享受這個?」袁三難以置信的問。
「而如果正常的找一個男人談戀愛,結婚,給小婷找個後爸……」柳泓對他的話置若罔聞,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那你就是他老婆,他對你,跟婚後所有男人一樣,不會有什麼區別。」
袁三聽完不禁拊掌讚嘆:「好理論,祝你得到幸福,但是你真的不考慮考慮我嗎?」
柳泓斜著瞥他一眼,譏誚道:「你?你未婚,不會疼人。」
「喂!誰說已婚才會疼人?」
「泓姐,老太太找您。」一個手下從地下室的入口對她道。
柳泓應了一聲,就轉頭上樓去了,安顏欣老太太已經脫離了危險,此刻在二樓的臥室里療養,床塌里的老太太形容枯槁,手背上插著針管,氣息奄奄。
「阿泓……」
柳泓快步走過去:「乾媽。」
安顏欣蒼老的手指探著伸向她的手臂:「阿泓,乾媽對你好麼?」
柳泓一怔,沒有絲毫猶豫:「沒有乾媽,我在丈夫剛喪生的時候,就被家裡分財產的親戚嚼碎了吞進去了,乾媽的恩情此生難還。」
「那你……和劉安哲繼續交往,然後幫乾媽做一件事,好麼?」
柳泓手上的鑽戒在白熾燈的照耀下顯得異常閃亮,她聞言驟然心神一緊,話說到這個份上,再聽不明白安顏欣的意思的話,那她就是傻子了。
「可是他如果真心待我……」柳泓低聲道。
「男人還可以再找……小婷學校的教導主任和校長,是我的老朋友,小婷會得到很好的照顧的。」老太太注視著她的眼睛道。
柳泓只覺自己帶著鑽戒的那隻手整個麻木掉了,她隔了很長時間,才低著頭顫聲道。
「我全聽乾媽吩咐。」
「今晚把劉安哲約出來,我給你們訂酒店,好好放鬆一下吧。」
入夜時分,劉安哲裹挾著一身酒氣推開家門,下一秒他猛然一個踉蹌,又驚又怒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幹什麼!!」
客廳的燈漆黑一片,安文雪坐在沙發上:「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談生意。」劉安哲一邊換鞋一邊匆匆敷衍。
「你身上有香水的味道。」
「你聞錯了。」
安文雪不說話,依然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老劉,你是不是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劉安哲將鞋放回柜子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東城區金維大酒店,晚上八點到十二點,你在那裡做什麼?」
「談生意。」
「談生意需要連著點幾次外賣叫保險套嗎?」
「你監視我?」劉安哲出離的憤怒了。
「我不需要,自然有人把東西送到我手上。」
劉安哲喘息著,背後大汗淋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傅雲告訴你的?」
「原來他也知道這事?」安文雪慢慢道:「原來你們都瞞著我。」
「那女人是誰?做什麼的?」她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了,但還是咬著牙步步緊逼:「怎麼就把你迷的五迷三道的。」
「你冷靜一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先聽我解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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