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傅雲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想你了,讓我抱一下你,我就什麼都說。」陳時越目光誠懇而充滿祈求,看上去毫無攻擊性。
傅雲站在原地沒動,懷疑道:「我讓你抱一下,你會趁機偷襲我嗎?」
陳時越一聽眼淚又涌了出來,聲音沙啞而失落:「……你看我捨得嗎?」
傅雲依舊很柔和的注視著他,但卻絲毫沒有掉以輕心,只是微微俯下身子,像從前那樣環過他的脖頸,將下巴在他肩頭擱了一會兒,這就算是一個簡單而蜻蜓點水的擁抱了。
「這不算,這是你抱我,我沒抱上你……」陳時越委屈巴巴的掙動了一下被鐵鏈禁錮住的手腕:「好歹放開一隻手吧。」
「差不多得了。」傅雲輕輕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呵斥道:「我已經夠優待俘虜了。」
「是嗎?」陳時越語氣不變,聲音里還帶著殘存的哽咽:「老闆,那我可能需要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優待俘虜。」
傅雲反應過來危險時已經遲了。
只聽「咔嚓」一聲,陳時越猝然擰斷了自己的大拇指,電光火石間將右手手腕從鐵鏈間掙脫出來,傅雲分明聽到了一聲骨頭脫臼的脆響,然而陳時越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毫不猶豫的將指骨按了回去。
脫索而出的右手爆發出強悍的靈力,一掌拍碎了左手的鐵索。
然後順勢沿著傅雲的腰身摟下去,力道強硬而不由分說,整個動作絲毫沒有拖泥帶水,他借著環抱傅雲的姿勢,順手將剛剛拆下來的鐵鏈還施彼身。
傅雲倉促之間給了他一拳,但是毫無作用,陳時越輕輕鬆鬆抓過他的兩隻手腕並在一起,鐵索發出嘩啦啦的響動,冰涼的觸感貼著傅雲的腕骨,他又驚又怒的掙扎卻無濟於事,陳時越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用鐵索將他反縛在欄杆上。
陳時越慢條斯理的揉著略顯紅腫的手指關節,眼圈還帶著殘存的紅,他沖傅雲微微一笑:「老闆,你不會和他們一樣,以為我這四年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全是李有德栽培吧?」
傅雲的臉色因為用力掙扎而漲的通紅,他實在沒忍住,對陳時越怒道:「你他媽——放開!」
陳時越看著他憤怒而震驚的神情,很傷感的笑了一下:「你怎麼能跟他們一起,對我刀劍相向呢?」
你甚至不知道,我這四年是怎麼過的。
你也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陳時越靜靜的注視著他掙動間逐漸因為脫力而蒼白的面容,大概是重傷未愈的緣故,傅雲比以前虛弱了不少,沒過一會兒,就徹底沒什麼力氣了。
只能就著這個被綁縛的姿勢,仰視著陳時越,他微微喘息著道:「你鬆開我,可以挾持我離開這裡。」
「沒必要兩敗俱傷。」
陳時越解下自己的領帶,心平氣和的蹲下身平視著他:「很好的主意,不過我可能用不到。」
「因為我不會受傷的。」
傅雲敏銳的意識到他動作的傾向性,下意識的就想往後退著躲避:「你幹什麼!」
下一秒他眼前一片漆黑,陳時越將領帶松松垮垮的系在了他的眼睛上,傅雲動彈不得,也避無可避,只能任由陳時越將他的視線完全遮蓋住。
「陳時越,你別——」他努力發出點動靜來,試圖向上面的人求助。
「噓。」陳時越將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嘴唇上:「老闆,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好嗎。」
「我去把你的那些小朋友處理一下,很快就回來,不會太久的。」
「畫面會有點血腥,你就不要看了。」
傅雲心底驟然一涼,驚喝出聲:「你別亂來!那都是你以前的朋友!」
這句話的音量驟然拔高,終於驚動了上面的人,冉懷宸率先一腳踹開門:「傅哥!怎麼了——」
他話音未落,脖頸上就猛挨一記手刃,連聲都沒吭一下,直挺挺的摔倒在地。
陳時越跨過冉懷宸倒地的身體,迎面而來的齊林和邱景明大喝一聲對他拔刀相向,陳時越仰面躲過兩刀砍殺而來的鋒刃,掌心一翻,狂暴靈力隔空正中刀柄,頃刻間將兩人的武器打的脫手而出。
刀刃落地的瞬間,靈力餘波猶在,不偏不倚剛巧撞在齊林和邱景明的腦袋上,兩人皆是渾身一顫,頹然倒地。
都是曾經在作戰組訓練場上搏殺過的人,他們的一招一式,陳時越再清楚不過了。
他將三個昏迷的老戰友拖到一邊,抬頭衝著眼前一眾全副武裝披堅執銳的李有德反對黨們和氣的點了一下頭,裡面還有不少他曾經熟悉的面孔,成紗也在。
「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偌大的屋子裡喊殺震天,碰撞的靈力和怒氣席捲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這是成紗第一次正面見識到陳時越火力全開的武力值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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