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歷來就是說悄悄話的聖地,誰知道阮恆瑞又會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邵沉剛走幾秒,人還沒走到洗手間門口,謝忱就已經開始坐立難安。
下一秒他就當機立斷地站了起來,若無其事地說了句:「我去下洗手間。」
旁邊的王海晏納悶地道:「怎麼還扎堆上廁所?跟小學生一樣。」
謝忱跟著邵沉走,距離穩定地保持在兩米,剛好在邵沉走進洗手間後幾秒就跟著邁進洗手間。這樣既不會因為來得晚而錯過他們可能的談話,又不會貿然闖進去顯得很突兀。
誰知邵沉走到洗手間門口就停了下來,還突然轉過身來。
謝忱一下子沒剎住車,跟邵沉撞了個滿懷。
邵沉的氣息縈繞在鼻尖,是一種淡淡的冷香,莫名還挺好聞的。
一聲輕輕的低笑從頭頂傳來。
「小少爺,上廁所你也跟著?」
謝忱怔了怔,隨後冷笑一聲:「誰跟著你?」
「這廁所又不是你家開的,我也來上廁所,不行?」謝忱理直氣壯,還先發制人了一通,「倒是你,怎麼這麼陰魂不散?我上廁所跟你有什麼關係?」
而此時裡面的阮恆瑞正好在洗手,一邊洗一邊聽完了他們的對話全程,於是想也不想就衝到了門口,準備幫著謝忱罵邵沉兩句。
「就是說啊邵沉,你實在是太霸道了,你這樣的在我們——唔唔唔?」阮恆瑞一時嘴快,想說「你這樣的在我們群是會被罵死的」,結果一個「群」字剛冒出一個氣音,就猝不及防地被謝忱捂住了嘴。
阮恆瑞睜大眼睛,裡面滿是疑惑,不太明白謝忱為什麼要捂住他的嘴。
「行了用不著你,我自己罵。」謝忱鬆開捂住阮恆瑞嘴的手,順便拽了他一把,又將他再往外推了推,「你先出去,剛剛導演找你。」
阮恆瑞一聽導演找他,剛洗的手在衣服上抹了兩把,說了一句「那你自己加油啊家人」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阮恆瑞走了,危機暫時解除,謝忱稍微放心了點。
一回過頭來,剛好就對上邵沉那帶著興味的眼神。
「看了我一天,」邵沉悠悠地問,「這次看出什麼了?」
謝忱有點心虛,但表面上一點都沒表現出來,昂起頭來睨他一眼:「誰看你一天?臉不要就趁早扔了,這麼張臉安你頭上真是浪費了。」
「你啊,跟屁蟲。」邵沉輕飄飄地吐出這五個字,懶散的聲音里還藏著點笑意,「你不是要上廁所?我走了。」
等邵沉走出幾米,謝忱才忽然反應過來——邵沉根本沒上廁所!
謝忱沒想到他聰明一世,有朝一日竟然也做了旁人瓮中的鱉。
他不爽地豎起眉毛,決定今天上微博罵邵沉的時候罵得再真情實感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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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忱一走出洗手間,就見阮恆瑞從導演那走了過來。
「家人,我剛剛去找導演,但他說他沒找過我?」阮恆瑞疑惑地眨眨眼睛,「你是不是記錯了?……嘖,剛剛差點就罵到邵沉了。」
……沒錯,本來就是誆你的。
謝忱想想還是覺得應該從源頭切斷一切可能的暴露源,否則他這樣天天盯著也容易出事。而太聰明的方法,他擔心阮恆瑞聽不懂,所以他決定用對待傻狗的方式解決問題。
「你別隨便惹他。我是為你好。」謝忱煞有其事地說,「簡單來說,邵沉這個人沒那麼簡單。」
阮恆瑞被他一句話里兩個意義不同的「簡單」繞得有點暈,困惑地問:「那是什麼意思?」
「邵沉右手食指和虎口都有繭。」謝忱問,「你知道什麼人這些地方手上有繭嗎?」
「啊?」阮恆瑞咽下一口唾沫,緊張地問,「什麼人?」
謝忱露出一種「這都不懂」的表情,又故弄玄虛地問:「你拍過刑偵戲沒有。」
阮恆瑞老實地回答:「沒有。」
沒有就更好辦了。
謝忱信口胡謅:「這種是槍繭,沒摸過真.槍練不出來。」
「你是說,邵沉他是那種……」阮恆瑞腦補能力很強,一下子想像出邵沉穿著一身黑,一副戴上墨鏡誰也不愛的模樣,打一個響指就能讓手下做掉一個人。
謝忱一口咬定:「對,就是那種。」
阮恆瑞震驚地瞪大了眼睛,「這、這可是二十一世紀。」
謝忱故作深沉地「嗯」了一聲,又說:「你知道就好了,這事別告訴別人。」
事實上,邵沉手上確實有繭,但原因並不像謝忱說的這麼誇張。他先前出演過一部競技題材的電影,主角是氣步.槍運動員。為了更真實地演出他們的狀態,他去跟著練了一個月的氣步.槍,就是那時留下了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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