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清穿之娘娘是個萬人迷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85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她可以立刻起床,也可以無所事事的賴一會兒床。

等到太陽升得高高的,她就拿著烘熱的衣服去尋主子,兩個人吃過早上留好的飯,出去溜達也罷,逗逗貓狗也罷,自由自在的做什麼都行。

哪怕是虛度整日光陰。

倚棋掀起眼皮,「你願意做什麼我不管,但是我這兒,你甭想了」。

她喜歡這裡,不想離開這裡,願意一輩子和主子待在小東街。

小路子碰了一鼻子灰,又去尋陳家幫忙,可陳霽卻如同一個滑不溜秋的泥鰍一般,根本不願粘手。

他一日急過一日,嘴上長出一圈一碰就痛的燎泡,卻依舊毫無辦法。

——直到他發現隔壁家的藥鋪在往京城送信。

小路子素來是個臉皮厚的,加上銀錢開路,那封命途多舛的書信終於有機會去往京城。

京城,許是王院判妙手回春,又或是皇上殷切的期盼,雍郡王的身子終於大好了。

不僅每日都進宮赴宴,緊閉的府門也開始迎客。

無數的拜帖雪花似得飛到王府,門房老陳送到書房的書信和拜帖一日比一日重。

這日,老陳照例是先將所有的書信分類好,卻在其中發現一封沒有印章的信件。

時人以印章為記,也是身份的標誌,這樣什麼都沒有的書信是怎麼送到王府的?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打開,上下翻找一番後,在書信的最下方找到一個熟悉的名字——路全。

老陳不由得犯了難,就在兩個月前這位路公公還是前院裡頭炙手可熱的人物,但海寧之行後,便銷聲匿跡了無蹤影。

到底是留在海寧有差事,還是惹了王爺不快被發配邊疆,誰也拿不準。

他正猶豫間,眼角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蘇培盛新收的徒弟小安子。

「安公公請留步」,老陳連忙叫住人,「能不能勞煩你一件事兒?」

小安子不耐煩地回頭看去,見是最近炙手可熱的門房管事,到底還是露出一張笑模樣,「您吩咐便是」。

老陳抱著一沓書信,「我這兒正忙得緊,能不能勞煩公公將這些書信送到書房去」。

小安子拿眼一瞧,最上方的書信上有一個極為熟悉的名字。

一瞬間,他便想起了王仁的下場,想起柴房裡不曾停歇的哀鳴聲,還有那怎麼洗也洗不去的血腥味。

小安子全身的肌肉全都緊繃起來,臉上卻笑得愈發的親熱,「瞧您這話說的,順手的事兒」。

「您放心」,他一面說著,一面將那摞書信緊緊地抱在懷裡。

「一封也不會少!」

——————

書房裡,四爺端起藥碗一飲而盡,而後用溫熱的茶水漱口。

藥雖苦,但他喝了好一陣子,也算習慣了這個味道,只是藥效不大好,胸口總是煩悶得緊,而且聞不得魚蝦的味道。

——應當是喝的藥敗壞了胃口。

寂靜一片的屋中,茶碗落在桌上的聲音格外的清脆,像是瓷器破碎的聲音,「南邊可有什麼消息?」

什麼南邊?哪個南邊?又是什麼消息?

蘇培盛將最近的事兒都在心中暗過一遍,卻只能想到碧波院,但那裡空蕩蕩的,說出來更惹人煩,只好含含糊糊道,「奴婢這就去看看」。

好在,他還沒出門王爺又改了主意,「不用了,不是什麼大事」。

四爺如往常一般沐浴洗漱,處理完公務又看了兩刻鐘的書才熄燈。

昏暗的房間中,孤零零的身影垂眸看向左手的腕間,那裡的綠色絲帶雖不復往日的鮮亮,但在長明燈的光下,依舊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好看,卻實在刺眼。

許是被光刺痛,一股莫名的火氣湧上心頭,怒火挾持下,四爺掀開燈罩,將那惱人至深的髮帶置於燭火之上。

火苗輕輕舔舐,猛然化為一大團灼熱的火焰,理所應當地燒傷攥著髮帶的指尖。

疼痛襲來,他下意識地鬆開手,卻又更快將那團火焰投入一旁的冷茶中。

短暫的明亮過後,屋中變得更加的昏暗,不知過了多久,燒傷的指尖在渾濁的茶水中撈出一條髮帶,好看的淡綠色早已不復存在,空餘焦黑到醜陋的亂麻狀絲線。

許是為了吹滅蠟燭,屋中傳來微不可見的嘆息聲。

沉悶至極的黑暗中,四爺摸索出枕下那只有些丑的荷包,將帶著傷疤的髮帶仔仔細細地裝進去。

在灼燒的煙燻味中,他閉上了眼睛。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